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304章 好人?壞人?

第304章好人?壞人?第304章好人?壞人?

“嗨,都是別人瞎傳的,至于事實是什么樣,咱小老百姓,哪兒能知道呢?”

張伯呵呵笑道,“行了,不說這些了,走走走,咱們先回家安頓。”

辛晴笑著點點頭,扶著凌云璟跟在張伯后面。

說話間,幾人走到村路盡頭,只見一座簇新的二進院矗立在幾人眼前,對比周圍的屋舍,真顯得闊綽大氣許多。

“張伯,這是你家?真氣派呀,看著竟像比官老爺的宅子也不遑多讓呢!”辛晴嘴甜的夸了一句。

張伯聽了,十分高興,臉上掛著舒心的笑,不由得開始說起這房子修繕的種種過程,如何如何講究,如何如何費勁了波折。

末了,張伯感嘆道。

“平日我都在城里住,一年中只有清明和中秋會回來看看,打掃一番。”

“雖然這祖宅久沒人住,但我還是找人好好修繕了一番,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說話間,他掏出身上的銅鑰匙,將大門上的銅鎖打開。

一推門,迎面便是一面石砌的影壁墻,頂部灰瓦覆蓋,壁心處上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巨大鯉魚,身子微弓,似乎要從壁面上蹦出來似的。

辛晴覺得這影壁莫名看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于是多看了兩眼。

“來來來,進屋。”

張伯熱情的領著二人繞過影壁往前走,迎面便是三間青磚瓦房,左右兩側各有意見,右側那間屋子屋頂有煙囪,明顯是一間灶房。

一扇小門開在灶房邊的墻上,通往后院。

這布局著實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辛晴皺著眉頭,回想柳府的種種布置,灶房挨著正房,且將二門開在灶房邊上的。柳家的大廚房雖然也有小門通往后院,卻只有仆從出入。老爺夫人他們都是從正兒八經的垂花門進出。

這張伯的宅子,雖說是二進院,卻弄了個肚大口小,門也有些偏僻。

張伯領著二人繼續往前走,似乎是要帶他們穿過小門去往后院。

辛晴頓時喊住他。

“張伯,我們是外人,不便進入內院。我看那間廂房就很好,要不,我們就住在外院吧。”

張伯愣了下,隨即笑笑,“不瞞你說,這前院除了灶間能用,其他屋子我都有別的用途,不方便待客,你們見諒。”

“我這兒反正是個空宅子,也沒什么女眷,你們不用有顧慮,后院一樣能進。來來來,進來吧。”

辛晴見房子主人堅持讓他們進后院,于是只能恭敬不如從命,跟著張伯進了后院。

一進門,便看到偌大的院子正當中矗立著一座假山池,不知哪里引來的活水,如潺潺溪流般繞著假山流淌而過,如縮小版的青山綠水一般,讓人贊嘆。

腳下的石子路曲折蜿蜒,將院子分割成無數塊小小的苗圃,里面栽種著灌木花樹,高低錯落,生機盎然,將院子點綴得極為雅致。

辛晴不由得驚嘆道,“張伯,您這院子可真別致,一定費了您不少心思吧?”

張伯呵呵笑道,“我不過是愛煞了這蜀地的山山水水,又困于俗世不得縱情暢游,于是便突發奇想將山水搬進院中,讓你們見笑了。”

凌云璟看了一圈,也笑了笑道,“這院子不由得讓人眼前一亮,張伯確實匠心獨具,眼光獨到。”

兩個人的贊嘆,讓張伯頓時喜笑顏開,“你們兩個娃娃,著實會說話,老夫很久都沒這么開心過了。”

“來,張伯領你們去廂房看看,你們自己挑兩間住下。”

凌云璟卻道,“不必兩間,一間即可。”

張伯笑著點頭,“你們隨意,隨意。”

說話間,他領著二人繞過假山,來到西側的兩間廂房前,指著其中一間屋子道:

“這兩間原本是為我女兒和夫人準備的,只是她們嫌棄這里是鄉下,一直沒能來住過,這廂房也就空了下來。里面的一應布置都是新的。你們隨意用。”

辛晴不由得問,“那您這次是只身前往北周么?她們人呢?”

張伯頓時面露悲傷,“我夫人她早已故去,膝下唯一的獨女,也遠嫁走了。”

“如今我孑然一身,早已了無牽掛。”

說完,他抹抹眼角,轉頭道,“你們進屋安歇吧,我出去看看左鄰右舍家中可有人,去尋些草藥回來,給小兄弟熬劑傷藥。”

辛晴一聽,頓時有些過意不去,趕緊往自己袖口衣襟里摸,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兩碎銀子。

“張伯,這些銀子您拿著,您好心收留了我們住宿,我們也不能白吃白喝。這些若是不夠,您只管說。”

“你這丫頭,太見外了。”張伯呵呵笑著,搖了搖頭。

“唉,行吧,這銀子我收了,你們倆安心住下,等小兄弟傷養好了,咱們結伴去北周,一路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辛晴笑著點點頭,“那是自然。”

“這后院墻角引的有活渠,你們若是想洗漱,可自去取水。前院有灶有柴,若是想要熱水,你們自行去燒就是了。”

張伯耐心叮囑一番,這才轉身出了門。

辛晴關上門,扶著凌云璟坐下。

這確實是個古代女子的閨房,墻上掛著書畫,臨窗的桌上擺著筆墨紙硯,靠墻的一邊,是張雕花鏤空的月洞門架子床,上面掛著淡青色卷草紋的帷幔,整個房間古色古香,十分典雅。

辛晴走到床鋪那里,彎下腰正要鋪床,卻被凌云璟從后面,貼著她耳邊小聲問道:

“方才,你故意掏不出銀子,是做給這個張伯看的嗎?看來,你對這個張伯不是很放心吶。”

辛晴其實很想解釋,她不過是出門在外,例行謹慎而已。

但她轉念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只是這個原因。

“我不知道……說不上來,總覺得張伯哪里怪怪的,但仔細想想,他的行為舉止,似乎又沒什么問題。”

辛晴遲疑道。

“或許,是他的這個宅子,跟他整個人帶我的感覺,有些對不上號。”

凌云璟點點頭,“我也是這種感覺。”

“這宅子的修葺,一定會耗費不少人力財力,他區區一個郎中,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實力的。”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并不是郎中?”辛晴疑惑問道。

凌云璟轉頭看向窗外的院子,斬釘截鐵道:

“他是不是郎中我不確定,但我敢肯定的是,他懂風水之術。這整個宅子,都是一個陣局。”

“陣局?”辛晴驚訝。

凌云璟微微蹙著眉,點頭道:“此人若非胸有丘壑,心懷天下,便是野心極大,權利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