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459章 相思湯

第459章相思湯第459章相思湯

“有沒有能耐我說了不算,得大喬嬸兒認可了才算。”辛晴淡淡一笑。

“就是不知道大喬嬸兒眼中的有能耐,究竟怎樣才算呢?”

大喬氏被辛晴猛然這么一問,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小喬氏在一旁聽著,忽然眼珠轉了轉,趴在大喬氏耳邊嘀咕了幾句。

大喬氏聽了兩句,頓時眼睛放光,點點頭,對辛晴道,“剛好,方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如今這大廚房上下面臨一個難關——這剩下最后一道雞湯已經報上去了,但雞卻掉地上了,你當該如何應對?”

辛晴略想了想,問道,“這是大喬嬸兒給我的考題么?我若是能做出來,大喬嬸兒該當如何呢?”

大喬氏哼了一聲,“你若真能解了這個燃眉之急,今后這大廚房便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再撥給你兩個幫廚丫頭使喚,這總可以了吧?”

辛晴點頭笑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這大小喬是這廚房里的地頭蛇,她們若是心生擠兌,她根本在這兒立不住腳,想要安穩下來,還得先打通她們這一關。

“事不宜遲,你趕緊……”大喬氏出聲正要催促,卻聽外面有小廝唱喏,“老爺回府了!”

大喬氏臉色頓變,立刻有些慌神,“快、快把涼菜熱菜全都按次序放進食盒里,送去正廳!”

負責傳菜的丫鬟們齊齊應了,大喬氏這才轉頭催促辛晴,“你還不快點?若是晚了,夫人怪罪下來,連你一起罰!”

“來兩個備菜的。”辛晴十分淡定的扔下一句,挽著袖子進了灶間。

旁的不說,就單說這臨危不亂的架勢,就唬的大喬氏一愣。

“這丫頭莫非真是個老練廚子?”大喬氏嘀咕一句,轉頭喊來兩個幫廚的,“仔細留意她用了哪些東西,回頭告訴我。”

兩個幫廚婆子點頭應了,進了廚房。

辛晴早已將所需的食材全都找了出來,大剌剌的擺在桌案上,根本無需刺探。

“把桌案上的這些洗干凈。”辛晴頭也不抬,正給火腿切絲。

兩個婆子點頭應了,將青筍、木耳、蘑菇之類的拿去洗了。

辛晴這邊已經切好了火腿絲,又泡開了兩片紫菜和蟶干切絲,將方才做菜剩下的幾張蛋皮和豆腐干也切了絲。

末了,她撿起地上的雞,清洗干凈,給雞皮剝了個精光。

大喬氏轉頭一看,頓時瞪直了眼,想出聲制止,卻又好奇她接下來的動作,遂沒有出聲的繼續看下去。

只見她挖去雞脯肉,拆成一條條的細絲,擺在那里雪花花的一堆。

不一會兒,湯鍋里還剩下的半鍋雞湯被她架在了火上,加了少許牛乳,加水重新煮開,湯頭非但看上去不稀,反而更濃了。

原來還能有這么個補救辦法。大喬氏暗暗偷看著,記在了心里,不由得再次仔細打量了眼辛晴。

她清清爽爽的一個小姑娘,半分不惹油煙,指頭干凈如雪,下刀卻麻利老練,巴掌大的一塊豆干被她連切幾十刀,切出來的細絲薄如蟬翼,透而不破,一入湯鍋中便開花一般的散開了。

火腿絲、筍絲、銀魚絲、木耳絲、口蘑絲、紫菜絲、蛋皮絲、雞絲、豆干絲,全都下進了鍋里……這個辛晴兒,到底做的是個啥?

“姐,菜都送去正廳了,熱湯也該上了。”小喬氏匆匆走來道。

大喬氏嗯了聲,揚聲朝屋內問,“好了沒有!”

辛晴淡淡應了聲,“正出鍋。”

說話間,她拿起笊籬將沸湯里的各種絲全都撈了起來,晃了兩下,讓它們團成一團,放進了湯盆正中,最后再舀了湯頭,緩慢澆在四周。

只見盆中紅紅紫紫青青白白千絲萬縷,堆砌成小山,金水漫繞山腳,對于一道熱湯來說,這樣的造型是前所未有的。

大喬氏小喬氏不約而同的盯著看,神色一個比一個復雜。

“送去前廳吧。”大喬氏吩咐人道,抬頭盯著辛晴,“若是夫人怪罪下來,也有你的份兒。”

辛晴沒有理會,反而跟傳菜的丫鬟道,“若是夫人臉色不悅,你就說這道湯叫相思。”

那丫鬟點頭應了,捧著食盒離去。

正廳里。

廖崢坐在首位,邢氏陪坐一旁,一雙兒女坐在下首,黃姨娘站在一旁伺候布菜。

妾是奴,沒有資格邁出大門迎接自己的丈夫,吃飯的時候也沒資格坐下同桌。

黃姨娘早就習慣了如此,鵝蛋臉不施脂粉,掛著淺淺的笑意,然而廖崢的眼睛自始至終誰都沒有多看一眼。

自從宮里出來,他眉間的皺紋一刻也沒松弛過,一臉的嚴肅沉悶。

“怎不見桐兒?”

廖崢心情不佳,見席間少了長子,第一時間問出聲。

黃姨娘神色有些慌,正不知如何替兒子圓過去,就見外面丫鬟提著食盒朝這邊來。

“湯來了。”

她趕忙出去接過食盒。

邢氏見老爺問起,淡淡道,“桐兒被我罰跪了祠堂,且等后日才能出來。”

“所為何事?”廖崢目色沉沉朝邢氏望去。

丈夫離家三年,歸家這么好一會兒,這才第一次長久與她對視。

邢氏心中泛酸,面上卻不顯,依舊微微笑著道,“桐兒他……”

“呀!”黃姨娘適時的驚呼一聲,打斷了邢氏的話。

邢氏頓時沉臉皺眉,“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黃姨娘連忙把湯端出來,“夫人您看吶,這雞湯……”

邢氏看了一眼,臉色更發沉了,“怎么回事?好好的雞湯怎么成了這副樣子?”

一旁候著的傳菜丫鬟見夫人果然動了怒,連忙道,“夫人息怒,廚下說,這道湯叫做相思。”

“相思?”廖崢被吸引了注意,“放下來。”

湯盆被擺在正中央,小山冒尖,千絲萬縷,纏纏繞繞,在濃郁淡金色的湯頭下若隱若現。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廖崢不自覺吟出這一句,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長長嘆息了一聲。

“說起來,我離家三年,家中一應大小事全倚仗夫人操持。夫人辛苦了。”

邢氏心頭驟然一暖,差點沒紅了眼眶。

丈夫是武將,二人是長輩做主盲婚啞嫁,夫妻關系從成婚起就沒熱乎過,更別說得他一句體己話了。

許是分離的久了,他這才覺察出她的一絲好來,還能有這么一句暖一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