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565章 晴兒,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第565章晴兒,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第565章晴兒,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謝璞出了營帳,徑直去找了凌云璟。

本以為他還在生悶氣,哪知道人家手里拈著一朵粉艷的花,正聚精會神地寫著情信,見他進來,還連忙用手臂蓋住。

謝璞啞然失笑,便也沒再打擾他,轉身出去了。

他走后,凌云璟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犯了錯的人都能回汴京娶媳婦,他又有何不可?

此時的凌云璟做夢也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媳婦,正在前往探望別的男人的路上。

辛晴被風玄領著,去了風劍山莊。

本來每隔十天,她便應該來此,接受師父的考量。最近因為忙生意,還要兼顧給姨母補身體,一時間忘了。

正好風玄來找她,她便只能順水推舟來了這里。

第二次來這里,辛晴卻再也沒了欣賞山莊景色的心情。下了車,跟著風玄一直穿廳過堂,最終到了一處宏闊大氣的屋宇前。

“進去吧,你師父鄔神醫也在里面。”

辛晴深吸了一口氣,抬腳進了屋里。

帷幔重重,典雅大氣,屋中的鏤空瑞獸香爐裊裊吐著煙,馥郁的沉香都遮不住空氣中苦澀的草藥味。

古樸厚重的檀木雕花床上,雪公子身著寢衣,墨發披散,閉眼正躺著,似乎是剛睡過去。

鄔神醫正在捋起雪公子的衣袖,往他腕上的神門穴上扎針。

神門穴是治療心絞痛、無脈癥的穴位,大師兄的身體,居然真的到了這個地步……

看來順子并沒有夸大其詞。

大師兄,確實已經病入膏肓了。

辛晴抿了抿唇。

“來啦。”鄔神醫并未回頭,嘆了口氣。

“師父,大師兄他……”

“你都看到了。他身子如何,你心里也該有個最起碼的判斷了吧。”鄔神醫緩緩捻動金針。

辛晴走上前,緩緩在師父身邊蹲下,仰頭看著床上無知無覺的人。

“師父……我是不是有點沒良心?”

鄔神醫搖了搖頭,“這事誰又能說的準呢?情之一字,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要雪兒他不覺得委屈,旁人誰也沒資格說你沒良心。”

“反過來,你若對雪兒夠意思,那璟兒又該如何自處?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哪里能分給兩個人?”

辛晴搖了搖頭,“師父你誤會我了,并非我對云璟的心產生了動搖,而是說,即使是作為同門師妹,我好想也沒為大師兄做過什么,相反,他對我倒是慷慨解囊,又暗中相護。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得,總想找個機會還了,這樣我心里也能輕松一些。”

“想還人情?好啊!”鄔神醫斜睨著她,“正好雪兒病著,你便住在山莊內,給師父打打下手,照顧他一段時日吧!為師剛給他換了藥方,還不知其效果,需要有人不停在旁邊觀察癥狀。你可能應下?”

鄔神醫捋著胡子,瞇眼觀察她的反應。

辛晴頓時遲疑。

“我……”

而后搖搖頭,“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大晚上和師兄同處一室,凌云璟知道了會氣死的,我不想讓他誤會。對不起,師父。”

鄔神醫立刻嘿嘿笑了,開心的像個孩子。

“那混小子挑媳婦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你方才若真答應,我就告訴他你水性楊花,不讓他娶你了!哼!”

辛晴頓時滿臉黑線。

敢情剛才那一番話,都是這老頭兒在試探她?

“師父……”辛晴無奈喚了他一聲,“人家跟您說正經的呢。”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鄔神醫擺擺手,“為師方才說的也沒錯,這新方子還不知能否力挽狂瀾,確實是需要人在他一旁守著。”

“不過,這風劍山莊養了這么多人,哪里就輪到你來守夜了?一邊兒去一邊兒去,想值夜的丫鬟能從這兒排到大門口了都!”

辛晴頓時無語。

“那大師兄這病,還能有起色嗎?難道,他這先天弱癥,當真無藥可救了嗎?”

鄔神醫點了點頭,又搖了下頭,“若是用藥,自然是無解。可若是用別的……邪門歪道,詭異秘術,那便不好說了。”

辛晴聽得云里霧里,正要再多問兩句,就見床上之人突然臉色發白,額頭滲汗,緊緊揪住胸口處的衣襟,滿臉的痛苦的縮成一團。

鄔神醫一驚,立刻拔掉了神門穴的金針,手指搭脈,神色霎時嚴肅了起來,

“脈象紊亂……看來這新藥方,佐以針灸,對于雪兒來說有些猛烈了。你幫我看著你師兄,為師去重新配個方子。”

鄔神醫皺著眉頭匆匆走了,將辛晴一個人扔在這里。

方才還說要告狀的人,這會兒反倒毫無顧忌了。

辛晴不由得在心里腹誹師父幾句,

幸好現在是白天,屋門敞著,屋外還有兩個守門的侍女,否則她還真不好待下去。

床上的人痛的滿頭大汗,卻像是陷入噩夢遲遲沒有醒來。

辛晴只好扮演好一個醫者的本分,先是在雪公子手臂上的內關穴按壓了幾次,又抬手按上他胸口正中的膻中穴。

“啪!”她剛觸碰到雪公子的胸口,手腕被被人緊緊抓住了。

雪公子緩緩睜開了眼縫,烏黑的眸子半闔著,直勾勾的看著她。

“師兄,快放手。”辛晴掙扎了下,“你這樣我沒法給你緩解病痛了。”

雪公子一言不發,眼神虛無地望著她,發癔癥似的,緩緩抬手撫摸她的臉頰——

“晴兒,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辛晴陡然一驚,往后仰著避開,一時間沒坐穩,連人帶椅子,咣當一聲歪在了地上。

雪公子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急急掙扎著要坐起身,“晴兒……當真是你嗎?我真的……真的沒有做夢嗎?”

辛晴揉了揉摔疼的后腦勺,齜牙咧嘴道,“嗯,是我……你醒著呢,大師兄。”

“對不住,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病得這么重,如今才來看你,希望你莫要怪罪。”

雪公子虛弱笑笑,自嘲問道,

“晴兒,你是因為聽說我快死了,所以來見我最后一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