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596章 面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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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黃姨娘一臉詫異。

“是全須全尾地回來的么?你瞧見沒,她身上可有傷?”

琥珀搖搖頭,“奴婢沒瞧見,是大廚房那幫人瞧見的,說是衣衫齊整,就是臉色不太好看,旁的倒也沒什么。”

“哦對了,她是被她那個未婚夫婿給找回來的。聽說,兩個人鬧得正僵呢!”

黃姨娘一聽,頓時思忖起來。

“衣服可以事后再換,但若是說兩人鬧得僵,怕是她已經不清白了。”

思及此,她又想到自己那個癡情的兒子。

“可憐我的傻桐兒,自己身子不利索,還一門心思地出去莊子上找她,這會兒也不知在哪了,有沒有吃好睡好……若是被他知道那個辛晴兒回來了,說不定又要起心思!不成,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不干凈的女人進門!”

“辛晴兒回來的事兒,絕不能讓桐兒知道!”

琥珀當即點點頭。

黃姨娘立馬握住她的手道,“這么些年,也只有你對我們母子是真心的。若是咱們的計劃無誤,桐兒成了這廖家的下一任家主,我便做主將你抬為貴妾,給你幾處鋪子田產,讓你也能幫襯一下娘家人。”

琥珀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跪下磕頭,“姨娘莫要說如此見外的話,自姨娘將奴婢從老鴇手里買下來,帶奴婢逃出那魔窟,奴婢便已感恩不盡了!奴婢早就發過誓,此生當忠心不二,一心侍奉主子!”

“我就知道你是個靠得住的。”黃姨娘也不由得紅了眼眶,伸手將琥珀拉起來。

“那件事都安排妥當了嗎?”

琥珀點頭,“我娘家兄弟親自去找的人,全是一群地痞流氓,到時候蒙著面行事,過后任誰也認不出來。”

黃姨娘拊掌,“好!鬧的動靜越大越好!這次保管讓大夫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等這事兒過了,我看她拿什么跟老爺交代!”

琥珀掩唇笑了聲,“那群人可是葷素不忌的,說不定……到時候她連活下去的臉面也都沒了呢?”

主仆兩個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為即將到來的復仇滿心暢快。

卻殊不知,她們的一舉一動,早被有心之人聽去了。

門外,一個新來的小丫鬟端著茶盞轉身,匆匆出了院子。

夜已深,卻還有人在趕路。

“大少爺!這都快一更天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息吧!”

洗墨趕著馬車,苦著一張臉說道。

廖桐借著車內昏暗的燈盞,伸手摩挲著展開的畫卷。

畫上女子梳著雙丫髻,穿著綠蘿裙,面容清麗,笑容嬌俏,仿佛是活人站在面前似的。

這是他畫了一天的時間畫出來的,又專門找裝裱大師裱了起來。這幾日,他拿著畫像找遍了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沒有找到人,于是便來了京郊的莊子上,沿途各村莊都挨家挨戶的問了問,一不小心就耽擱到了晚上。

“前面有個鎮子,去鎮上找家大點兒的客棧投宿吧。”

洗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對對,大點兒的客棧穩妥些,飯菜也好吃。”

廖桐的聲音淡淡從車簾子后面飄出來,“蠢貨。大點兒的客棧人多,興許能問出點線索。”

洗墨頓時萎了下去,撇撇嘴,嘟噥了聲,“找找找,就知道找人,都這么些天了,說不定早掉狼窩了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你說什么?”廖桐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洗墨趕緊改口,“小的是說晴兒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兇化吉。”

廖桐這才安靜下來,手拂過畫像上的眉眼,滿目繾綣,緩緩低頭,在那畫像的紅唇上印上一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來。

“大少爺,夜深了,只有這家客棧還亮著燈。”洗墨一邊解釋,一邊打開車門扶他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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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桐下了馬車,被洗墨攙著,一瘸一拐的進了客棧。

一進門,他們這才察覺出這客棧大半夜還亮著燈的緣故。

只見一群江湖人打扮的黑衣人坐在大堂中,個個兒戴著斗笠蒙著半張臉,腰后還別著用布纏著的家伙事兒,渾身上下充斥著血腥殺氣,便是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這是一群亡命之徒。

為首的話事人帶著半張鐵面具,一條胳膊還是義肢,卻不耽誤他成為頭領,氣質冷肅又沉穩,正坐著慢條斯理的吃飯。

掌柜的嚇得縮在柜臺角落,見廖桐來,連忙朝他擠眉弄眼,“咳咳……這位客官,小店兒房滿了,您還是別處投宿吧,對不住了。”

廖桐自然不會傻到非要留下來過夜,只是,既然到了此處,不問一問,他還是心有不甘。

廖桐掏出那卷畫,“勞煩掌柜的,看看這畫上的人您有沒有見過?若是能提供她的下落,我自當酬謝。”

掌柜的一聽不過是認個臉兒的小事,便也沒拒絕,伸頭朝他那展開的畫卷上掃了一眼,捏著胡子仔細辨認了半天,終于還是搖搖頭。

“這姑娘面生,著實沒見過。”

廖桐早已對失望習以為常了,點頭道,“如此,多謝了。”

“洗墨,咱們走吧。”

“慢著。”

那戴面具的男人輕輕抬手,便立刻有人上前,堵住廖桐二人,將他手中的畫奪了下來。

廖桐頓時惱怒,正要上前去搶回來,卻被嚇得臉發白的洗墨一把拉住。

“大少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洗墨低聲勸道。

廖桐只得憤憤作罷。

手下之人將畫卷徐徐展開,那面具男一邊吃面,一邊斜眼瞟了眼,頓時嗆咳出聲。

扔了碗筷,他立馬站起來,親自接過那畫卷,仔細地看,手還輕輕觸摸那畫卷上的眼睛。

“還給我!”廖桐見他碰畫,頓時憤怒不已,洗墨嚇得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又被他掙開。

面具男緩緩轉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畫上的人跟你什么關系?”

廖桐見他另外那半張臉笑得不懷好意,于是撒謊道,“那是在下的內人。”

“哦?”面具男嗤笑一聲,“既是你媳婦兒,你為何又到處找人?”

廖桐面不改色,“她與我鬧了別扭,生氣回了娘家,結果我去岳家接人才知道她并未回去,不知路上出了何等變故,我心急如焚,這才沿途找找。”

“她娘家在哪兒?”面具男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廖桐編不下去了,繃了繃唇,臉色不悅,“這和閣下沒有關系吧?”

“怎么跟我們大當家的說話的?舌頭不想要了是不是?”一個熊一樣強壯的莽漢立刻上前,挺著發達的胸大肌威脅道。

廖桐頓時白了臉色。

此次出來他是偷偷出來的,只留了一封書信給姨娘便輕裝簡行出了府,因而沒有帶護衛。

這幫人雖然蒙著面,卻個個兒兇神惡煞,他可不能白白交代在這里。

他正思索如何脫身間,只見那面具男抬了抬手,莽漢于是退了回去。

“手下人不懂規矩。”面具男笑了笑,將畫卷遞了回來。

“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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