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爹娘超兇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遺物

“阿澤,你聽我解釋呀。”

趙王追著轉身就走的慕容澤,在慕容澤身后磨嘰,“我真不是故意為之,就是上了年歲需要調養身體的方子,你是知道的,我新納進門不少的年輕貌美的小妾……總不好讓她們獨守空房。”

慕容澤眉頭微微一皺。

趙王又說了幾句:“顧熙那張方子,我讓大夫看過了,固本培元,對男人特別有效果,我打算給你幾個舅舅都抄寫一份,給你也留一份。”

“我用不上。”

慕容澤回道:“舅舅,我是要娶她為正妃的,這次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你為了顧熙給你的好處而趕過來破壞,我回京后會同兩宮太后,以及陛下說,您不讓我娶妻。”

趙王:“……”

“往后再有出征的機會,我會選韓王舅舅為副帥。”

“……別啊。”

趙王越發著急,“韓王哪里有我聽話,阿澤千萬不可同太后娘娘告狀……我會被怨死的。”

那兩位老娘們磨嘰起來,誰都受不了。

如今尤其是母后皇太后最大的心愿就是慕容澤早日成親!

“顧熙那人死板得很,以前我認為顧熙裝作清高,是個偽君子。可如今看來,顧熙到是個真心不羨慕權貴的君子,阿澤娶他女兒為妻的話,你很麻煩的。”

亡羊補牢,尤未晚也。

趙王積極建議:“要不我幫阿澤你搶了他閨女算了,等生米處成熟飯,顧熙不認也得認下你這個女婿!當年你外祖父,就是我爹在華陽關搶回了你外祖母,當今母后皇太后,這是我爹最為得意的一筆搶劫了。”

慕容澤嘴角抿了抿,“我不指望舅舅幫忙,您別再給我添亂就很好了。”

這是什么餿主意?!

當顧熙同蔣夫人是無能平庸的恩國公?

顧嘉瑤也不是當初的外祖母,她絕不會同勉強她的人成親的。

“阿澤啊,你怎么就看上了顧熙的閨女?有那么多女子隨便你挑,她是長得不錯,京城那些閨秀小姐有好幾個容貌上更勝她的,你娶她們中任何一個,或是你都要了,她們娘家都不會反對。”

趙王偷偷看慕容澤臉色,慕容澤面色有所和緩,他才敢問的。

他已經隨慕容澤來到大帳之中,聞到清新的熏香味,再見到尚未撤去的點心。

以前慕容澤絕不會在營帳熏香,更不會擺放點心等果盤。

甚至營帳還擺放女孩子喜愛的繡屏等物品裝飾。

趙王的搖頭道:“你陷得比我想得深,阿澤啊,女子在床榻上區別并不大,你……”

“把人帶上來。”慕容澤的聲音壓下了趙王。

不過片刻,從趙王手中逃跑的男人被押了過來。

趙王張大了嘴巴,“阿澤,你,你是在哪抓到他的?那塊黃稠是不是也在你……”

不用再說了,慕容澤直接將黃稠劈頭蓋臉扔向趙王。

“他同黃稠,我交給舅舅了,你帶著黃稠向陛下請功。”

慕容澤眸子平靜,“我就不多留舅舅了。”

他隨手拿起一塊點心,緩緩放到口中品嘗起來,難怪她不肯用,點心不大好吃。

“阿澤是寒磣我?人在我手上逃走,黃稠也是阿澤找到的,這份功勞是阿澤你的。”

趙王臉龐一陣紅,一陣黑,狠狠瞪了捆綁得很結實的男人一眼。

在他面前,男人神通廣大的跑掉,結果竟然被阿澤輕松擒拿。

他同阿澤的差距就這么大?

慕容澤說道:“陛下登基秉政國泰民安,早逝榮太子即便坐了皇帝未必就有陛下做得好,陛下完全不必在意這份血書。”

“這話……嘿嘿,阿澤,我不敢同皇兄說,你一直對早逝的大皇兄沒太深的印象,他在文武朝臣眼中,一直是最佳的帝王人選,只是大皇兄命不好,意外病逝,沒活過父皇。”

趙王看了一眼黃稠,遺憾般嘆息:“我們兄弟幾個都只服大皇兄,他唯一的子嗣因奸人流落民間……陛下急于找出血書也是希望早日把陛下追封的榮太子血脈尋回來。”

慕容澤眼中的譏誚一閃而逝,“黃稠歸舅舅,這人就留給我,正好我有話詢問他。”

黃稠此是關鍵,趙王把黃稠揣到懷里,轉身給了男人重重一拳,男人彎腰吐血,趙王離開睿王大營。

趙王并不開心,再次被外甥給比下去了。

“王爺,不管如何,這總是大功一件。”

“阿澤著實厲害。”

趙王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嘴角:

“你去偷偷告訴顧熙,就說,睿王盯上他女兒了,要納顧嘉瑤為妃,讓他小心。”

“王爺不怕睿王殿下來找您?”

“呵,本王哪句話說錯了?就顧熙那茅坑石頭的性子,且同阿澤有得磨了。”

趙王戲虐一笑,“記得暗示顧熙,是側妃,不可說明白,卻要讓顧熙明白。”

“……是,王爺。”

隨從領命,趙王騎在馬上大笑而去。

怎么都能讓阿澤難受一段日子。

京城該熱鬧了呢。

不知顧熙能否頂住陛下同兩宮太后的壓力拒絕阿澤。

慕容澤手中拿著一張宣紙,看了一眼后,“何安,黃稠已經被本王拿回來了。”

男人彎腰忍疼,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睿王殿下好手段。”

慕容澤站起身向外走去,如同趙王一般路過何安身邊時,揮拳痛擊,何安這次沒能站穩,直接跪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吐出的血更多了。

“榮太子的五行使之一竟然投靠了南朝余孽,你們給榮太子丟盡了臉面!”

睿王拿出帕子擦了擦拳頭,隨手扔出的帕子落在何安的臉上,不屑說道:

“倘若大舅舅還活著,你何安早就被賜死了。大舅舅風光霽月一般人物,他文韜武略,胸襟寬廣,仁愛天下。北地百姓至今緬懷大舅舅,他昔日麾下的能臣把黃稠藏在無辜之人身邊,何安,你換了身份,整了容貌,連昔日的氣節都丟了,你已不配為五行使。”

何安痛苦呻吟,臉上蓋著帕子,他看不到慕容澤的嫌棄,可心中卻是在泣血。

等到他被人拽起時,已經見不到慕容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