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爹娘超兇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寧遠侯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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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侯隨著蔣氏刺入他身體的銀針越來越多,他原本土黃的面色漸漸多了幾分血氣潮紅。

隱隱有蘇醒的感覺。

“她還真能讓寧遠侯蘇醒?”

趙王隨著謝大人的腳步進門。

時不時還會去看石澤一眼。

不過趙王不再糾結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處而來。

趙王單純認為面容憨厚老實,性情淳樸善良的石澤挺有趣的。

最近他聽過顧熙稱贊石澤的讀書天分,趙王把心中那廝怪異理解為這么憨厚的人竟也是一個讀書種子?

要知道他們慕容皇族,除了早逝的榮太子之外,就沒幾個能看得進書卷的人。

別看現在燕文帝時常邀請書畫大家一起品鑒書畫,其實不過就是充場面罷了。

當然燕文帝在書畫上的造詣是比趙王強,卻也沒有強太多。

正因為缺少才重視羨慕。

寧遠侯對事事不如自己的顧熙很謹慎的原因,就是怕顧熙在書畫上的造詣,以及顧熙自帶的風流瀟灑氣質。

原本看不上顧熙的趙王都偶爾被顧熙風采所打動,改變對顧熙的態度。

等顧熙去了京城,引起的風浪吹捧絕不會少了。

燕文帝不缺功勛卓著的武將,卻是缺少能能文壓當世的名士。

最好出身燕文帝這邊的人。

顧熙是英國公血脈,再沒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

寧遠侯有戰功,有能力,可在功臣勛貴的排名也只是中等偏上。

顧熙卻是寄托了燕文帝的希望啊。

趙王縷著胡須,饒有興致等待寧遠侯蘇醒。

顧熙本身厲害,他娶的妻子蔣氏簡直太合適了。

蔣氏的力氣也契合了母后皇太后的脾氣。

又有個絕色女兒。

趙王都同情寧遠侯了,顧熙所擁有的都是寧遠侯最為得意的長處。

可是比較之后,寧遠侯落敗的可能更大一些。

“我娘對醫術上有所研究,寧遠侯……”

顧嘉瑤冷冷回道:“他也該醒了。”

趙王后背有一股冷意,嘖嘖,看起來顧嘉瑤也不是光有美色。

他怎么就沒生出這么個漂亮女兒?

雖然他最近寵愛過的女人都是美人兒,可給他下的女兒大多都隨了趙王的相貌!

只有他的繼女容貌還算上乘,可到底不是他的種,也比不過顧嘉瑤。

蔣氏輕輕轉動著寧遠侯身上的銀針。

不過片刻,寧遠侯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緊閉的眼皮下眼珠轉動。

蔣氏在一處銀針上加重力道,銀針再沒入一寸。

寧遠侯一下子坐起,“疼死我啦。”

謝大人抿了抿嘴角,趙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皮笑肉不笑,“妹夫總算是醒了!”

“蔣夫人醫術高超,做到滿城大夫都沒做到的事兒,牛逼。”

趙王還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贊嘆。

不過他若是眼底看好戲的戲虐少了幾分,還更可信一點。

蔣氏說道:“不是我醫術高超,而是我想讓寧遠侯盡快蘇醒,說出他同我夫君經歷過什么,早日找到我夫君。”

“侯爺也很擔心我夫君的。”

寧遠侯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按著太陽穴,仿佛體力不支將要昏厥一般。

蔣氏不緊不慢說從寧遠侯身上拔出銀針,可在拔他腦袋上的銀針時,說道:“我能讓侯爺蘇醒一次,就能讓您蘇醒第二次,侯爺現在腦袋一定很疼,我讓侯爺輕松一點,如此也能盡快想起我夫君的下落。”

蔣氏是有職業素養的,不說醫德出色,但是也不會用醫術傷人。

不過為顧熙,她不在意醫德。

隨著她拔針時的停頓,寧遠侯感到自己腦袋似裂開了一般,想喊疼,推開蔣氏時,卻見到蔣氏一雙冰霜覆蓋的眼眸。

他的性命握在蔣氏手上。

蔣氏的一根銀針就能定他的生死。

在疆場拼殺時,寧遠侯都沒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顧熙娶了個女閻王不成?

寧遠侯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就蘇醒,畢竟他傷得很重的。

不過寧遠侯很快調整好面部表情,“顧熙…你們沒有看到他嗎?”

蔣氏拔去所有的銀針,“隨從只發現了侯爺,我夫君下落不明。”

“該死的,是我,是我害了顧熙。”

寧遠侯懊悔不已,身體虛弱靠著床頭:

“我沒想到會遭遇……襲擊,我拼命保護顧熙,可還是被捅了一刀,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趙王面色冷峻了幾分,襲擊寧遠侯?這不是明晃晃打他同睿王的臉嗎?

顧嘉瑤上前一步,亭亭玉立站在床前,聲音清冷,“寧遠侯在昏厥前,可曾看到我爹?”

“我……”

“侯爺方才說拼命保護我爹,應該離我爹不遠。”

“我記得顧熙是往西邊跑了,他沒見過這么慘烈的狀況,嚇壞了。”

“是在寧遠侯昏倒地點的西邊?”

“……是吧。”

寧遠侯按著腦袋,不滿說道:“本侯為可是為顧熙挨了一刀,為護著他周全已經拼盡全力,本侯無需你們感激,可也別把本侯當犯人審問。”

寧遠侯爺捂著身上的傷口,纏好的繃帶滲出鮮血,染紅他的手掌,再配合他悲愴的表情,更凸顯顧嘉瑤無情且咄咄逼人。

“你憑什么這么責問本侯?就算是你爹顧熙對本侯都得畢恭畢敬的。”

“就憑我知道寧遠侯說謊!”

顧嘉瑤緩緩說道:“尊重是憑著人品高貴建立起來的,我看不起說謊的寧遠侯有錯嗎?你從蘇醒就一直在說謊。”

“笑話!本侯看在顧熙的面子不同你計較。”

寧遠侯厲聲說道:“本侯不是你能……”

石澤站在顧嘉瑤身后,淡淡的目光掃過去,寧遠侯心頭一緊。

“你的寧遠侯身份并不能讓你繼續說謊,隱藏我爹真實行蹤。我爹雖然是讀書人,但是他并不怕你口中的慘烈場面,也不會躲在旁人身后被保護,更不可能躲在你身后。”

顧嘉瑤的聲音遠沒寧遠侯高亢憤慨,她猶如陳述事實般平靜:

“你最初倒地時是俯臥的,按照你所說的話,你根本不可能看到我爹向西邊跑去。”

寧遠侯鯁了一下,說道:“我是習武之人,一向能耳聽八方,眼睛看不到,我可以用耳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