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狐疑問道:“顧熙,你真能做到?不是故意糊弄嚇唬她?”
謝大人眸子明亮,盯著顧熙滿是欣賞。
顧熙點頭說道:“自然可以做到,只要工具趁手,我配過一份特殊的藥粉,可以證明鮮血是否是同一個人的。”
隨即,顧熙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通體黝黑的瓷瓶隱隱有股神秘的力量。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睿王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握成拳頭,記得這個瓶子裝得是解酒丸?
突然,睿王眸子微冷,解酒丸是石澤給顧熙準備的。
石澤耗費了不少種珍貴藥材,請了城中公認的神醫配置出來的解酒丸。
據說能讓人千杯不醉,縱然醉酒后,翌日也不會頭暈目眩,傷害身體。
為討好顧熙蔣氏,石澤無所不用。
慕容澤落后石澤。
“顧先生可害需要別的工具?本王讓人幫你準備,本王也想見見顧先生神乎其神的技藝。”
很明顯,慕容澤完全站在顧熙這邊。
慕容澤相信顧熙能用特殊的秘藥證明學醫上的血同淑側妃身上的血是相融的。
睿王表態更證明可信程度。
“淑側妃,我給你取血。”
顧嘉瑤的話成為壓倒淑側妃最后一根稻草,“不,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瑤表妹……”淑側妃哭著喊道:“大姨夫,我沒有殺人,您要相信我,我……我就是看到她死在我的帳篷前,我害怕了。”
淑側妃哭訴:“我怕人懷疑我,這才把她運到別處,后來衣服上染了血,便把衣裙埋了,可我沒想到衣裙上有這么多的血。”
“你害怕?你就把血衣埋在我帳篷旁?”
顧嘉瑤冷冷說道:“你這同陷害我有何區別?你還有臉讓我爹幫你?我才是我爹的親女兒!”
親生女兒被人陷害,而陷害女兒的人還求顧熙找出兇手?
顧熙搖頭說道:“我不可能幫你,你品行卑劣,不值得我幫忙。”
“我娘是你夫人的妹子,大姨夫,我……我是你晚輩,我們都是親戚。”
淑側妃聽出顧熙可以幫自己洗脫殺人罪名的,跪爬到顧熙身邊,苦苦哀求,“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小時候您還抱過我,教我練過字,也是疼我的。”
“當時我一時慌張,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想著快點埋了染血的衣服,并不是故意陷害瑤表妹。”
“你還在狡辯!”顧嘉瑤不客氣說道:“你的帳篷距離我的帳篷很遠,所在方位根本不一樣,你在慌亂之下能找到我的帳篷,只說明兩件事,第一你對我心存惡意,第二就是你在昨夜也是看到我了。”
淑側妃:“……”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你害我之心都很重,今日讓你逃脫,明日你依然會害我。”
“不會,我保證不會再害你,瑤表妹幫我,我怎么會害你?”
淑側妃梨花帶雨,可憐柔弱。
她記得大姨夫最是憐惜嬌弱的女子。
以前,她娘就曾經以我見尤憐的風姿讓顧熙有一瞬的失神癡迷。
這也導致她娘同蔣氏關系更為惡劣。
蔣氏很少再讓顧熙陪著自己回娘家。
淑側妃年輕貌美,哀求時很容易讓男人心軟。
趙王眸子微凝,不是他兒子也是嫌疑人,他沒準還真心動了。
顧熙摔開淑側妃,退開好幾步,宛若躲閃臟東西一般,嫌惡說道:“丑八怪離我遠一點,你不僅容貌丑陋,內心更是骯臟污穢,從里到外散發著濃濃的惡臭。”
趙王尷尬輕咳:“她沒你說得不堪。”
“在我眼里,不如我英俊的人都很貌丑,不如瑤瑤漂亮的女孩子哪里敢稱美女?!”
不是涉及瑤瑤,以顧熙老人家心態自然看不得年輕的女孩子承受不白之冤。
可是淑側妃作死,偏偏陷害了顧熙的女兒。
“我說得有毛病?”
顧熙揚起英俊到極致的臉龐。
趙王:“……沒毛病。”
有幾人比顧熙俊美?
慕容澤比起顧熙都差了幾分。
至于顧嘉瑤,她還成年就很美了,以后也是一個絕色佳人。
不過,找到同顧嘉瑤水平相當的美人不難。
但是顧熙的俊美卻是獨一無二的,幾百年才出一個的美男子。
淑側妃繼續哀求,“大姨夫……”
“當初你本同趙王二公子定親,本就是高攀,你卻同趙王有染,失了清白,是我爹幫你同趙王殿下提親,趙王殿下才納你為側妃。”
顧嘉瑤為顧熙的人設操心,這些怨懟的俗事,顧熙不方便多說。
顧熙瀟灑甩了袍袖,收起拿出來的瓷瓶,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我爹已經幫過你了,你同你娘在你定下趙王側妃后,立刻回蔣家炫耀,讓大舅舅二舅舅支持你,巴結你,你說可以給蔣家帶來富貴,還嘲諷我只能同一個賣苦力的人一起,以后得跪在你面前討生活。這一次我爹有記性,不可能再幫你了。”
慕容澤眸子更冷。
他看不起石澤,可是聽不得別人說石澤,更不可能容忍顧嘉瑤受辱。
“來人。”慕容澤高聲說道:“拖她下去重責三十軍棍。”
“如此也好,省得她嘴硬不肯認罪伏法。”
趙王再沒憐香惜玉的心思。
淑側妃敢羞辱陷害顧嘉瑤,還想活命?
何況,趙王認為早點逼淑側妃認罪對自己有好處。
“不,不,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淑側妃雙臂被侍衛拽住向外拖去,“大姨夫,我錯了,我真錯了,可是我不是兇手,大姨夫品行高潔,一身正氣,您怎么……怎么能眼看著無辜的人被定罪?讓真兇逍遙法外?”
淑側妃聲嘶力竭,她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您是名士啊,怎忍心看著我……”
“啊,啊。”
淑側妃的口被人堵上,可是棍棒落在她身上的聲音縱然傳不進帳篷,顧熙也仿佛能聽到。
默默數了十個數,顧熙開口,向睿王躬身說道:“還請王爺把她再帶進帳篷,我還有幾句話詢問。”
趙王插嘴說道:“她就是真兇,還需要問什么?直接打死為死者償命!顧熙,本王知道你心軟,可你也要明白有罪之人不值得憐憫,往后這樣的事,你總要經歷的,就從今日開始適應吧。”
“我不是憐憫她,而是案子還有疑點。”
顧熙鄭重說道:“我不會讓真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