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郡主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俊美男人,笑不可知:
“你還是第一個敢壓我的男人,顧熙?本郡主還真舍不得你了。”
“瘋子!”
顧熙從她身上爬起,舞陽郡主卻拽住了顧熙的胳膊。
“你等一等……”
舞陽郡主感到手掌下的觸感不是文弱書生般綿軟。
顧熙的胳膊柔韌,摸起來很舒服。
而且離著近,舞陽郡主能聞到顧熙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的面首為討自己喜歡,時常打扮,涂脂抹粉。
以前她挺喜歡聞那股脂粉香味兒,今日嗅到顧熙身上冷咧的香味后,再回味面首身上的氣味,她一陣陣的反胃。
顧熙俊美無匹的相貌,不如他身上的味道吸引舞陽郡主。
她看得出顧熙并未欲迎還拒,故作清高。
顧熙也不是迂腐的文人,對她放縱的生活百般輕蔑,看不起。
舞陽郡主在顧熙眼中看到了尊重。
他不認同,卻也不會非議。
這是任何男人無法給她的觸動。
自從義兄過世后,旁人看她目光不是羨慕嫉妒,就是鄙夷輕蔑。
義兄之后,沒有任何男人尊重過她。
顧熙甩開舞陽郡主,站直了身軀,殘留著淤青的俊臉并未太過折損他的英俊,反而多了彪悍氣息。
舞陽郡主翻身而起,同顧熙冷然目光相碰,“本郡主今日才明白身如松柏,氣質卓然。”
顧熙走到窗口,扶著窗欞,身姿玉立,“我妻子到了。”
隨著話音落地,門口傳來仆從的驚呼:
“郡主娘娘,不好了,顧熙的婆娘沖破侍衛的阻擋,直接殺……”
話沒說完,隨從已經應聲倒地。
顧熙面容依舊冷峻,心底暗道慶幸。
幸虧他反應得快,被蔣氏見到他把舞陽郡主壓在身下……
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當年,他同跳廣場舞的老太太多了一句話,蔣氏回去都同他嘔了三天的氣。
非要比較一番,她比老太太年輕,比老太太身材更好。
女人啊,無論多大年紀心眼依然很小。
當然,顧熙也曾吃過妻子的醋。
只是,隨著他們穿越,返老還童之后,他們彼此的醋意同樣復蘇了。
哪怕情況所迫,方才的情況被蔣氏看到,顧熙被蔣氏搶回去后,必然得跪搓衣板……現在沒搓衣板,那也得跪算盤。
舞陽郡主眸光微凝,隨后大笑,“好,除了長公主之外,還沒人敢鬧上我的府邸,更沒人敢同我搶……男人。”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蔣氏提著棍子,跨過門檻。
“夫人。”
顧熙一改方才到冷傲,快步奔向蔣氏,“你總算是來了,我……”
“她打傷了你?”
蔣氏目光透著一抹心疼,忠誠于顏值,顧熙這具身體的所有優點都在臉蛋上。
老夫老妻的,她不是那么矯情看不得丈夫受傷。
可是此時顧熙臉上的淤青讓蔣氏心痛。
“不算什么。”
顧熙望著蔣氏,瀟灑摸了摸臉頰,輕笑:“我知道你會接我回家。”
蔣氏說道:“先讓瑤瑤給你上藥,別留下傷疤,可惜了你這張臉。”
她從未懷疑顧熙會背叛自己。
“娘。”顧嘉瑤跑進來,氣喘吁吁提醒:“您……您記得……不可太激動了。”
蔣氏的人設佛口蛇心。
趙王等人也都擠在門口,“舞陽妹子,本王提醒你,顧熙的婆娘可不是南邊的柔弱女子,她也有一股蠻力。”
“趙王看不起我?”
舞陽郡主傲然一笑,她從未輸過!
無論是在疆場上還是在搶男人上面。
蔣氏比舞陽郡主年輕,也漂亮。
舞陽郡主說道:“把顧熙留下,我給你五萬兩銀子。”
趙王抿了抿嘴角,外面都傳說舞陽郡主在征戰時繳獲過一座金庫,沒想到是真的。
五萬兩銀子?
趙王也拿得出來,不過卻也不輕松。
蔣氏說道:“我給你十萬兩,你把舞陽郡主都頭銜給我,如何?”
舞陽郡主慎重打量蔣氏。
趙王喃喃嘀咕了一句,“看來京城又要多出一個惹不起的姑奶奶了。”
“你用銀子買我的爵位?”
“對您而言,爵位是最為重要的,同你性命一般要緊。畢竟沒有郡主的爵位,您在京城未必有此時張揚。”
蔣氏勾起嘴角,不緊不慢說道:“夫君于我,如同您頭上的爵位,任何銀子都買不去。”
舞陽郡主冷笑:“你提著一根棍子,有把子力氣就以為能從我手上搶人?”
“試過才知道,我配不配同郡主交手。”
蔣氏雖然是現代人,她不喜歡男人有錢有勢后養情人小三。
自然也不喜歡女財主富婆包養小白臉。
蔣氏不認同舞陽郡主搶男人的行徑,緩緩抬起棍子,指著舞陽郡主:“以你的標準,誰能贏,誰就說得算。”
舞陽郡主眸子明亮,“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同我叫囂,很好,你很好,不管輸贏,我……”
換個男人,舞陽郡主可以還給蔣氏。
畢竟蔣氏也很得舞陽郡主的好感。
她能同蔣氏成為朋友。
可顧熙是獨一無二的男人。
舞陽郡主割舍不下,有朝一日她竟然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
“夫君不是賭注!”
蔣氏搶先掄棍擊向舞陽郡主。
兩個女人很快打到一起。
“你夫人……不僅力氣大,她功夫竟然不錯?”
趙王縮了縮脖子,蔣氏完全不落下風,一棍子砸出,都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舞陽郡主徒手很難應對,她借著躲閃抽出腰中軟劍。
軟劍碰到棍子,當得一聲脆響,舞陽郡主手臂發麻,軟劍差一點脫手。
趙王愕然,蔣氏力氣比舞陽郡主大?
怎么可能?
顧嘉瑤緊張盯著蔣氏,雖說一力降十會,但是蔣氏沒正式學過武功招數……舞陽郡主在疆場上拼殺,功夫招數比蔣氏更熟練。
然而,沒過十招,舞陽郡主的手臂被棍子掃過,頓時胳膊一麻,軟劍落地,蔣氏扭轉身軀,棍子壓在舞陽郡主的肩上,稍稍用力,“跪下!”
撲通一聲,舞陽郡主應聲雙膝跪地,肩膀麻木,猶如壓著一座大山。
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