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爹娘超兇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不見修羅場

話是這么說,顧熙同蔣氏依舊很擔心,做父母就怕自己兒女吃虧受委屈。

“你說石澤能不能弄出個莫欺少年窮?”

“換個別的地方,沒準石澤真有可能打臉成功。”

顧熙拍了拍蔣氏的手臂,無奈說道:“可是橫刀奪愛的人是睿王慕容澤,除非石澤有本事顛覆大燕,何況我能眼看著他報復瑤瑤?”

“他天分雖好,但出身太低了,而且他是我們教出來的,我會一直盯著他,一旦他有懷恨在心的話……我先動手辦他就是。”

顧熙愛惜石澤之才,卻不會因為愛才就手下留情。

蔣氏扯起嘴角,“許是我們都想得太糟糕,分開而已,也說不上多大的仇怨,咱們對他仁至義盡,恩情總比仇怨重。”

“說得也是,石澤的性情憨厚善良,不至于鉆牛角尖。”

顧熙贊同蔣氏所言,“期望石澤別讓我們失望,后悔救錯了人。”

睿王府,溫泉池。

慕容澤整個人沉入池水之中,散開的烏發漂浮在水面之上。

寬闊豪奢的溫泉池子只有他一人。

垂下的薄簾上隱隱約約浮動著幾道隨侍的影子。

好一會,慕容澤突然從水面下站起,水珠劃過英俊冷硬的臉頰,慕容澤望著水面的倒影,嘴角勾起。

他坐在浴池下的臺階上,雙臂悠然搭放在漢白玉池壁,低沉笑道“你輸了。”

就是不讓石澤出現,他還能搶搶身軀不成?

慕容澤心情異常愉悅,畢竟每次石澤干的蠢事,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仿佛就同他去幫助弱小,挨打受苦一般。

自虐的行徑能減輕他們的痛苦,但是慕容澤寧可頭疼欲裂,也不愿意讓石澤被人踐踏到泥土中。

“沒錯,我是給她送了書信,可送信就一定能見到面?”

“你這么還這么天真?”

“道別?默默消失更適合你。”

慕容澤越發顯出悠然。

侍從聽得隱隱綽綽,但是他們都清楚睿王有雙重身份。

生死都在睿王手中,他們豈敢向外透漏任何消息?

所有欺負喬裝打扮睿王的人,事后都遭到了嚴懲,沒一個落下。

這么多年,還只有顧嘉瑤一人真心幫助易容換了身份的睿王。

“王爺。”

守在門口的隨侍推門進來,跪地說道:“長公主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不去。”

慕容澤唇邊的笑收斂幾分,“二十幾個面首足夠她使的,石家的事,她不必插手。”

“長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想見見顧小姐。”

“慶典上,她自然能見到。”

慕容澤聲音冷了幾分,隨侍不敢再言語,默默退了出去。

他打發長公主的近身侍從離開。

伺候長公主的太監,都頗為俊秀。

被長公主留在身邊的書生隨從,那更是一個個文采風流,容貌俊雅。

最近舞陽郡主在宗人府反省,沒人敢同長公主搶人,有趙小姐相助,長公主身邊美男環繞,入長公主府的美男資質更上一層樓。

趙小姐很得長公主器重,在京城搶起男人來越發肆無忌憚。

唯一讓趙小姐踢到鐵板的書生是被顧嘉瑤救下了。

得不到的人永遠是最好的。

長公主看過蘇淼的畫像之后,陷入許久的沉默,再也看環繞身邊的美男同書生,再提不起興致。

一人去禪房獨坐半日,很快傳話想見慕容澤。

趙小姐是否受委屈,長公主并不算太在意,不過蘇淼這個人,長公主很想讓他進自己的公主府。

“長公主殿下未必死心,橫豎不過一個男寵,多少很有氣節的書生見過長公主后,便不舍得離開?最后趕他們都不走。”

隨侍為慕容澤更衣,輕聲說道:“顧小姐執意護著蘇淼惹長公主不快,您……”

慕容澤的手按住他的腦袋,此時他正蹲下為慕容澤穿鞋。

“王爺。”

他一身的冷汗,不敢抬頭,當然也抬不起頭。

睿王的手如同大山一般。

“母親給了你好處?”

“主子……奴才是怕顧小姐過于得罪長公主,您同長公主本就有誤會,王妃不知排解誤會,反而火上澆油,您……”

慕容澤稍稍用力,他的脖子扭轉九十度,他身體自動轉動,不如慕容澤快,噶擦一聲,隨侍脖子扭斷。

慕容澤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將帕子扔到隨侍的臉上。

“本王同長公主從來就沒有誤會。”

慕容澤邁步出門,眸子褪去了方才愉悅輕松,冷若寒霜。

自有隨從收斂尸體,沒人同情他。

做睿王侍從最要緊就是聽話順從。

別以為最近睿王心情不錯,容許他們多說幾句,就分不清輕重高低。

睿王殿下對顧小姐是真愛!

從南邊來京城都是走南門的,南城門也是京城最為熱鬧喧嘩的城門。

城門口有守城門的人檢查來往行人,收取入城的費用。

不遠處支著販賣茶水的攤床,茶水低廉,生意到也不錯。

顧嘉瑤此時坐在茶樓中,順著窗戶眺望南城門,她的手心不自覺冒著冷汗。

再有自信,顧嘉瑤總會緊張。

她已經讓紅五等人去守門口守著,石澤到京,她還是更希望在英國公府外相見。

從未想過以勢壓人,顧嘉瑤決定坦然相告一切,然后祝石澤另尋幸福。

他們有緣無份,各自安好。

一切顧嘉瑤都盤算好了,想過應對石澤各種的情況,然而她每日清晨來,關城門離開茶樓,一連五日,她都沒有等到石澤。

顧嘉瑤隱隱有不好的念頭,石澤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說來京城,就一定回到。

明日便是豐收慶典,該來京城的人都已經到了,茶樓酒肆生意特別好。

茶樓小二已經習慣包下雅間的小姐在關上城門后,失落的離去。

雖然他沒有見過小姐的臉,畢竟她每次都帶著笠帽,輕紗垂直胸口,但是他敢斷定這位小姐是一位美人。

夕陽殘血,行人似乎因為豐收慶典在即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歡快。

顧嘉瑤腳步格外沉重,低頭默默走著。

她面前出現一道人影,顧嘉瑤下意識抬頭,慕容澤逆著夕陽,模糊了他的俊美。

“是你做的嗎?”

“……你說呢?”

慕容澤反問,顧嘉瑤點頭:“我想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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