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八阿哥

第76章 五公主駕到

海保不帶走半片云彩的溜了,就這么不顧體面的溜了,而且,絲毫也沒有猶豫。

誰愛背黑鍋,讓誰自己去背,海保才不伺候這些呢。

只要海保走了,就意味著大魚脫了勾。老四若是繼續糾纏海保的手下,反而沒意思了。

過了幾天,海保正式喬遷新居,下帖子邀請了祖應樞、年羹堯、趙之壁、五格和瑪禮善,一起過府來小聚一下。

聚會這天,令人比較意外的是,年羹堯居然最先到了。

海保在大門前,笑吟吟的拱手迎接年羹堯。

年羹堯指著身后的一輛馬車,笑著說:“為了助興,我特意請了個戲班子過來,一起湊個熱鬧。”

海保心里有數,年羹堯素有喜歡嫖伎的習慣。

戲子和表子之間,本無明確分界線。說不準戲班子里,就有年羹堯的相好呢。

年府的管家年七,雙手捧著禮單子,遞給了吳四寶。

吳四寶照規矩,大聲念了出來,“古端硯一方,紫貂毫毛筆十支……”

海保一聽,年羹堯還真下了血本。

別的不說了,所謂古端硯,一般指的是大宋朝的端硯。

據海保所知,單單是這方端硯,就值五百兩銀子以上。

要知道,這年頭的人情往來,二十兩銀子已經算是比較多了。

五百兩,已經是大人情了。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送禮人。

不管海保對年羹堯是個啥看法,面子上都應該敷衍住。

海保含笑,陪著年羹堯,并肩往府里走去。

年七湊到吳四寶的跟前,哈下腰,畢恭畢敬的扎千說:“請吳大總管安。”

吳四寶趕緊側過身子,避開了年七的千禮。

開什么玩笑,吳四寶遲早是大總管,卻不是現在。

現在,都講究個名正言順,德要配位。

吳四寶怎敢失了規矩,現在就冒失的以大總管自居呢?

照這個時候的規矩,好朋友登門拜訪,應該徑直領去內書房待茶。

海保陪著年羹堯進書房的時候,見了蹲身迎接的寒袖,年羹堯的眼前不由一亮,情不自禁的抖開折扇,贊嘆道:“好一位添香紅袖啊!”

海保抿唇一笑,寒袖這丫頭,確實顏色極佳,倒也拿得出手。

年羹堯贊嘆過美色后,目不斜視的進了書房,再不看寒袖。

海保不由暗暗點頭,不愧是湖北巡撫家的公子,確實頗有家教呢。

照這個時代的規矩,朋友之貼身妾婢,不可輕侮也!

多看幾眼,都算是無禮。

不過嘛,若是朋友養的戲班子里邊的美人兒,又自不同了,來客盡管調戲,沒人會介意。

比如說,紅樓夢里所謂十二倌,實際上,個個都可以送人或是交換玩弄。

核心的區別是,是否貼身伺候著。

在大清,男人身邊的貼身美婢,幾乎個個都是心頭好。

很顯然,寒袖有資格在內書房里伺候,肯定是貼身中的心腹之婢。

在這個莫談國是的年代,書房里但凡漏一張犯忌諱的紙片,轉眼間就很可能大禍臨頭。

年羹堯狂歸狂,卻很懂禮數,海保隨即高看了他一眼。

眾所周知,年羹堯特別喜歡美色,尤愛眠花宿柳。

年家,雖然是旗下的漢軍,但是,年羹堯的父親年遐齡,卻是封疆大吏之中的異數。

年遐齡擔任湖北巡撫長達十二之久,若無康麻子的寵信,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保和年羹堯剛喝了幾口茶,閑聊了幾句,外頭來報,“稟爺,祖公子到了。”

既然是祖應樞到了,年羹堯索性放下茶盞,和海保一起出門迎接。

祖應樞帶來了天橋的雜耍班子,正好和年羹堯帶來的戲班子相映成趣。

剛進門,祖應樞就嚷嚷道:“肚子餓死了,快做點吃食過來。”

海保不禁微微一笑,祖應樞和他交情甚好,這是沒把他自己當外人啊。

誰料,年羹堯也說:“早就聽說你這里的小包子和餑餑,乃是京城一絕,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海保是個正經的吃貨,他發明了不少大清沒有的吃食,早就聲名在外了。

既然是如此,海保索性領著兩個朋友,去了西花廳。

年羹堯望著皮薄餡大的餛飩,好奇的問道:“這事何物?”

海保笑嘻嘻的介紹說:“你在武昌住了不短的時間,應該認識此物啊,這便是荊州的包面了。”

“哦,哦,原來是它啊。”年羹堯很是好奇的嘗了一口,不由贊不絕口,“味道確實不錯,回頭讓年七跟你這里的廚子,學幾手絕活回去。”

祖應樞瞥了眼年羹堯,心說,三百六十行,每一行的大師傅都有自己的衣食絕活,豈能輕易授人?

實話說,年羹堯的要求,有些過了。

海保心里有數,這年頭,手藝人里邊,最忌諱的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在大清,為啥以魯菜為主呢?

就因為,魯菜的師傅們,擅長用海鮮磨成粉的湯汁提鮮。

比較厲害的是,魯菜師傅們都很齊心,海鮮曬干磨成粉用于提鮮的訣竅,在百余年間,楞是沒有外泄。

直到味精出現之后,魯菜才漸漸的退去了大潮。

海保喜歡吃包子,尤愛生煎的天津小包子。

煎出來的小包子,外焦里嫩,底部頗脆,很是爽口。

朋友登門作客,卻都沒有吃早餐,這本身就說明了交情不錯。

若是關系比較生疏,誰會做這種事情?

只是,在座的人,誰都沒有料到,瑪禮善來的時候,居然還帶了個外人。

舜安顏,佟國維的嫡長孫,和碩溫憲公主的額駙。

祖應樞聽了消息后,不由皺緊了眉頭,卻沒說啥。

年羹堯很是不滿的說:“三五好朋友,找機會小聚一下而已。這個瑪禮善帶著外人一起來,算什么事情嘛?”

實話說,瑪禮善幾次三番做著不靠譜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合群了。

海保是主人家,他自然不好說啥了。

眾人一起出去,迎接不速之客。

然而,到了門前,更大的驚喜,居然不期而至。

瑪禮善苦著臉,湊近海保,小聲說:“我實在是被五公主逼得沒了辦法。”

五公主?海保不禁大吃了一驚,趕緊抬頭去看。

只見,貌美如花的和碩溫憲公主,頭戴六合帽,穿著男裝,俏生生的立于舜安顏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