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很囂張

第180章 最遙遠的距離

尚蕓無奈,轉身回了房,關上房門后坐在了床沿。

“三妹,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該給爹爹臉色看的!”

她的聲音淳淳如水,希望能喚起尚茜的愧疚之心。

可尚茜絲毫不覺得對父親愧疚,反而心中憤憤不平。

“二姐,你也看到了,爹爹偏袒小五,都偏袒到什么地步了!”

她的懷疑也很正常,卻沒想到尚富琮竟把她罵了一頓。

她是沒有小五那么能干會賺那么多錢,可有一天她一定會證明給所有人看,她不比小五差,她也能為尚家做很多事!

“三妹,現如今全家的吃喝用度全靠小五,就連我的嫁妝也都是小五置辦的,別說是爹娘了,就連我,也對小五感激涕零。”

尚蕓說著,抬手輕輕拍了拍尚茜的手背。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就算再怎么對小五有偏見也不能表現出來,反正你終歸是要出嫁的,而小五以后也定會留在尚家嫁給小四,姑嫂二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后我們都出嫁了,爹娘還要指望小五侍奉呢!”

尚蕓不敢說她多么能說教,可她說的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明擺在眼前的。

小五對尚家無條件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若尚茜一直這么為難小五,只怕以后日子不會太好過。

然而尚茜卻不這么想,她盯著掛在墻壁上的那盞蓮花美人花燈,愣愣的一句話都沒有。

她喜歡齊格飛,而且志在必得,就算不能得到,那搶了齊格飛的人也不能是瀟如塵!

可是這盞花燈,是齊格飛送給瀟如塵的,雖然不值什么錢,但需要知道的是,齊格飛從來不做這些事。

那么這盞花燈證明什么?

證明齊格飛對瀟如塵有好感,甚至說喜歡。

齊格飛喜歡瀟如塵!

這怎么可以?

齊格飛是她的,而瀟如塵是小四的未婚妻,如果齊格飛喜歡瀟如塵,那她跟小四成什么了?

成了天大的笑話!

“二姐,你說的…我都懂。”

道理誰都懂,可真正能做到的,卻又寥寥無幾。

尚蕓松了口氣,寬慰的笑了笑,說道:“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尚茜朝尚蕓擠出一絲微笑,說:“二姐先睡,我再坐一會兒。”

尚蕓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忽然覺得她好遙遠,本來日夜相處的姐妹,竟遙遠得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螢石收了起來,黑暗中,尚茜面無表情的低著頭,一陣令人汗毛直立的詭異籠罩在她身周。

前院里,碧蓮坐在小拐房門口,已經開始打盹。

因為每天都起得比雞早,所以她養成了很早睡的喜歡,今天晚上姑娘讓她守著門口,這一守就幾個時辰過去,她實在困得受不住。

終于,小拐的房門打開了,瀟如塵從里面走了出來。

“姑娘。”

聽見開門聲,本來已經困意來襲的碧蓮頓時精神了許多。

“怎么樣?小拐醒了嗎?他的腳以后能走路了嗎?”

眨巴著眼睛,碧蓮眼巴巴的追隨在瀟如塵身后。

小拐的腳疾是她求姑娘替他治的,雖然她知道姑娘本來也想給小拐治療。

覺得小拐太可憐,親生父母不要他,養父母都死了,哪有她這么幸運,從小跟在姑娘身邊,雖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但她在候府過得舒坦啊!

她對小拐特別的有好感,只要小拐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別說照顧他一個月了,就是一年她也甘心情愿啊。

“非常順利,你只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好好照顧他,一個月以后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瀟如塵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井邊,碧蓮眼疾手快的打了一桶水上來倒在盆里給瀟如塵洗漱。

“那太好了。”

到底好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小拐能走路了,真好。

“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碧蓮興沖沖的點頭應是,隨后跟瀟如塵一起回了后院。

因為小拐做手術不能下地,又是手術頭天怕半夜有什么事,所以她讓碧蓮不用關月亮門。

黑暗中,她看到廊下竟然坐了人,仔細看原來是尚富琮。

她讓碧蓮先回房,然后自己走到廊下,在尚富琮身邊坐下。

“已經好了嗎?”尚富琮問道。

瀟如塵點點頭,低聲說:“時間有點長,好在很順利。”

黑暗中,尚富琮點點頭。

“多虧了爹爹上次拿給我的螢石,否則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什么治療也做不了。”

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尚富琮松了口氣,摸了摸瀟如塵的頭,說道:“天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爹也早點休息。”

說著,瀟如塵順勢把尚富琮給扶了起來。

父女兩個各自回了房間。

而一直面無表情端坐在房內的尚茜,此刻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原來,她以為她手里的螢石是獨一份的,沒想到爹爹給瀟如塵也拿了一塊,而且肯定比自己這塊更亮。

憑什么?

她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啊!爹爹為什么對瀟如塵比對她們都要好?

到底瀟如塵憑什么?就因為她是小四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爹爹為什么要這么偏心?

夜色越濃,如墨般伸手不見五指。

尚茜坐在床板上,雙手握成拳頭,指節泛白。

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讓瀟如塵知道,她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

夜色漸濃濃如墨,秋夜的風帶著厚重的露水滋潤著大地的一切。

可惜,大地的生靈不會因為露水的滋潤重新長出綠葉。

一切都在臥薪嘗膽,都在等待來年春天。

轉眼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

這一天,唐家夫人花了重金把北城外唯一一座寺廟里的佛祖鍍了一層金身。

從唐府大門口一直到城外寺廟的這一路都掛上了紅燈籠,為她的兒子祈福。

朱老爺坐在馬車里,掀開一點點簾布朝外看去,滿眼紅彤彤的,街上的人們津津樂道著唐家夫人如何如何歷經生死才生下唐公子。

北城的人們早就忘了朱浩文之死了,現在更多的是討論唐家寡婦跟她的兒子,還有城南木家嫡夫人多年不孕終于懷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