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很囂張

第290章 一舞成名

整條花街被圍得水泄不通。

雖然,能看到花姐在臺上才藝表演的人很少,但是人們的熱情一點都沒消減。

越是看不到,就越是想要看到最后。

雖然誰得花魁與他們無關,但是當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花魁競選的事情時,他們也能插嘴說上兩句。

這顯得他們也與時俱進,真真實實活在江北城里。

擁擠吵鬧的花街議論紛紛,都在議論上午樓兒跟紫薰的兩場舞蹈。

如意樓也因為樓兒的一舞而被人們掛在嘴邊議論。

老鴇領著樓兒跟花姐們一路走到舞臺后面,聽著身邊無數的陌生人談論著如意樓,她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看來,如意樓就要名揚江北城了。

上午晉級的花姐們慢慢開始上臺表演,這次樓兒抽簽抽到最后一個上場。

這個上場名次,還是韓墨修安排的。

瀟如塵弄的那五彩繽紛滿天飄揚的雪花如果不在最后一個出場,就少了一些意境了。

第一個花姐上臺彈了一首曲子,邊彈邊唱,自我陶醉得不行。

然而臺下的觀眾卻聽得有點著急。

對于大多數不懂得音律的人,他們更喜歡看舞蹈。

無法從聽覺滿足自己的耳朵,那么就從視覺滿足自己的眼睛。

第一個下臺之后,得到的分數可想而知。

雖然失敗難免傷心落淚,不過總有好姐妹互相安慰幾聲。

能晉級就很不錯了,上午那些不能晉級的豈不是要哭死!

第二個上臺的花姐跳的是一支大鼓舞,花樓的好幾個花姐給她伴舞,舞蹈還行,就是大鼓太吵了。

觀眾們被咚咚咚的大鼓吵得心肝肺都難受,所以自然而然沒有獲得多少掌聲。

第三個上臺的花姐穿著一身雪白飄逸的衣裳,站在舞臺中央清唱《明月幾時有》。

這大冬天的,地上的積雪還沒融化呢,人們實在很難代入到歌曲的意境之中。

所以哪怕這個花姐歌喉還挺不錯,觀眾們卻并不買賬。

寥寥無幾的掌聲讓臺上的花姐頗感尷尬,急匆匆的下了臺。

第四個上臺的,是紫薰。

樓兒最大的競爭對手終于上臺了。

紫薰這次身穿一身大紅色的舞衣,身旁是五六個身穿粉色舞衣的花姐伴舞。

她迎著下午的北風翩然起舞,薄薄的舞衣在北風的撩動下飄逸出塵。

好像舞臺上的花姐們都不怕冷似的,面帶微笑左右扭動曼妙的身姿跳舞。

臺下的觀眾都看傻了。

紫薰還是用了披昂,長長的披昂在她的手上靈活如蛇,時而在天空翩然起舞,時而在她手中猶如刀劍。

觀眾們還沒看完她的舞蹈,就開始鼓掌叫好了。

瀟如塵坐在最前面的貴賓席上,能清楚的聽見圍觀的觀眾在喊紫薰的名字。

恩客,都是紫薰的恩客啊!

紫薰就算什么都不做,這些舊時的恩客來給她加加油打打氣,就比樓兒要好上百倍了。

一舞作罷,全場掌聲如雷。

跟剛剛那幾個上臺表演的花姐比起來,紫薰簡直是碾壓式的把她們拋在身后。

如意樓的花姐們也都看到了紫薰的表演,當然也看到了全場對紫薰認可的掌聲。

“媽媽,這可怎么辦?”

“是啊,看來樓兒兇多吉少了。”

“樓兒,你……”

“夠了夠了,你們廢話那么多干嘛!”老鴇叉腰白了自家花姐一眼。

隨后看向樓兒,說道:“樓兒,沒什么的,你就如常發揮就行了,你跟紫薰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風格,不用怕自己不如她。”

樓兒輕輕緩緩的點了點頭。

老鴇看著她這樣鎮定,也不知道是真的這么鎮定,還是假裝的。

老鴇袖子里的手握緊之后松開,松開之后又握緊,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她比誰都緊張。

第五個上臺的花姐根本就不在狀態,舞蹈連連失誤。

觀眾們還停留在紫薰曼妙的舞姿上,看到這次上臺的花姐這么多的失誤,吁聲不斷。

臺上的花姐干脆不跳了,免得丟人現眼,回頭舊時恩客都離她而去。

圍觀的群眾依然在議論紫薰,沒有人在意剛剛在臺上倉皇逃跑的花姐。

最后一個了,樓兒深吸了口氣緩緩走上了舞臺。

觀眾們看到上臺的樓兒時,微微愣了一下,一襲黑裙!

竟然有人穿著黑裙來上臺表演的?

觀眾們笑了笑,但是很快有人開始議論了。

“這是上午如意樓那個花姐。”

“哦……難怪她這么有勇氣敢穿黑裙上臺表演。”

“不過你瞧,穿黑色的裙子倒是顯得她身上的肌膚更加雪白……”

“……哈哈哈,沒錯沒錯,肌膚白嫩,吹彈可破啊……”

“回頭,咱們去如意樓會會這個……叫什么來著?”

“樓兒,叫樓兒姑娘。”

“對對對,樓兒姑娘……”

男人跟男人之間談論一個花姐,總不會說什么好話。

瀟如塵聽了心里真是覺得不舒服。

不過回頭一想,自從樓兒決定要競選花魁的那一天起,就該知道會有被人議論意淫的一天。

樓兒的歌聲響起,清脆,悅耳,動人心魄。

全場鴉雀無聲。

甚至沒有琴聲伴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歌聲,跟她的舞蹈。

獨唱獨舞,很難做到大氣不喘,更難做到舞姿舞步不受影響。

但是樓兒做到了,不僅跳舞的舞姿曼妙令人不忍移開視線。

歌聲更加動聽,令觀眾無人出聲,怕褻瀆了這美妙的歌聲。

她柔韌的身姿跳出了最高難度的舞蹈,觀看的人們忍不住張大了嘴顯然很不可思議。

她的歌聲依舊如天籟之音一般飄入眾人的耳中久久回蕩。

黑色的紗裙隨風擺動,與紅色的舞臺地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在臺上唱歌跳舞,就好像冬日里翩然起舞的黑蝶,神秘而多姿,稀少而莫及。

觀眾都傻眼了,剛剛還在議論她穿一身黑色的紗裙,現在卻覺得那身黑色的紗裙就是在今日這樣的場合為她量身定做的。

雖然,那身紗裙確實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一曲終了。

她的歌聲似乎被風吹走了,由近而遠,直到再聽不見。

她身穿黑色紗裙的身姿優美的停在了舞臺中央,就如定格了的雕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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