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或[]第372章向皇帝問好夜間第372章向皇帝問好郁雨竹:、、、、、
淳于定悚然一驚,盯著趙含章半晌說不出話來,“你,你怎會在此處?”
如今趙含章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便是他遠在長安都聽說了,她以一己之力擾亂劉淵后方,牽制了匈奴大半兵力;
她竟然還躲過了匈奴的追捕圍攻,繞去見茍晞,也不知她是怎么說服的茍晞,竟能讓茍晞出兵和她一起驅趕匈奴。
淳于定已經做好茍晞之后她是東海王下一個勁敵的準備,他覺得他們總有一天會對上的,卻沒想到這么快。
淳于定咽了咽口水,問道:“馬將軍呢?”
看到趙含章,他心里已經有不好的預感,就見對面的少女沖他笑了笑,眉眼飛揚,向左邊一指道:“在那兒呢。”
淳于定脖子僵硬的扭頭去看,就見那是一堆墳土,還能看得出來是新的。
這兩年死的人有點兒多,他接受良好,只是后脖子忍不住發涼,同時心膽發顫,很怕趙含章變身怪物,突然沖上來一口也咬死他。
所以他眼前眩暈了一下才回神,他勉強鎮定下來,艱澀的問道:“趙刺史何故殺害馬將軍?”
趙含章這才收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道:“他違抗圣命,惡意阻攔豫州援軍,別說我是豫州刺史,我便是一普通百姓,聞聽此不忠不義之人,也當殺之。”
“怎么,淳于將軍覺得我殺錯了?”盡在
淳于定沒說話。
趙含章也不急,耐心的等著。
淳于定的目光在她身后影影綽綽的火光上掃過,不知她在此處有多少兵馬。
他放走了傅祗,過后必會被東海王問罪,南陽王也未必能保住他。
是晚一點死,還是現在搏一把?
正遲疑間,他身后的趙染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上前一步道:“趙刺史誤會,我們將軍不過是見此處有火光,所以上來一問而已,畢竟這屬于關中,是南陽王要防之地。”
趙含章瞥了一眼趙染,翹著嘴角頷首,道:“現在淳于將軍看到了,我是來接我豫州援軍的,淳于將軍,這沒問題吧?”
淳于定沒說話。
趙染便壓低了聲音道:“將軍,豫州軍才染過血,又是和匈奴對戰,其戰意還在,我們此時應該暫避鋒芒。”
而且都是晉人,在沒有上面命令的情況下打起來,誰知道事后會不會背鍋?
淳于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咽了咽口水后道:“沒問題。”
趙含章便笑道:“時間還早,我們要等到天亮才走,相逢即有緣,淳于將軍不如留下敘敘舊?”
他和她有什么舊可敘的?
淳于定僵硬的扯了一抹笑,道:“不必了,天色不早,我們就不在此打攪趙刺史了。”
淳于定讓人慢慢后退,見趙含章沒有追擊的意思,帶著人立即轉身跑了。
等跑出一段,他這才停了馬,氣得摔了一下鞭子,“走脫了傅祗,還是被趙含章救走的,東海王肯定會發脾氣。”
趙染卻覺得這都是以后的事了,要緊的是現在要保住性命啊。
“將軍,趙含章心狠手辣,馬將軍一個中郎將,她說殺也就殺了;又手段了得,馬家軍兩萬人,竟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被她收服,一點亂子也沒出。”趙染道:“我們此時與她相爭,她萬一發起狠來……”
他壓低聲音道:“我們不知她到底帶來多少兵馬,但馬家恩手底下的兩萬人,還有傅祗的兩萬人皆在她手中,她又是能以兩千人就耍得匈奴團團轉的人……”
淳于定終于不發脾氣了,臉色鐵青的上馬,領著人趕緊跑了。
一直緊盯他們的斥候尾隨在后,見他們回到營地后還收了東西連夜跑路,這才跑回來稟報,“將軍,他們跑了。”
趙含章惋惜,“也太識時務了。”
她想到剛才淳于定身邊的人,不由問道:“跟在淳于定身邊的副將叫什么?”
“叫趙染。”
趙含章挑眉,“他啊,好人才。”
卻沒有說要收服對方。
趙含章沒有立即去追大軍,而是帶著將士們席地而睡,等第二天天亮了才去追大軍。
傅庭涵他們也沒有走出很遠,畢竟是深夜,很容易生亂,所以只走了二十里便停下就地扎營了。
斥候一直留意后方,一旦有異動他們就能知道。
所以大軍特別好追,一追就到。
三支軍隊匯合在一起,但被趙含章和傅庭涵重新整合過,行軍速度并不慢,一行人很快就靠近了豫州。
還未到豫州,斥候就來稟報了,“將軍,前面是朝廷的大軍。”
趙含章:“朝廷哪來的大軍,是東海王的,還是茍刺史的?”
“是東海王的。”
趙含章就心中有數了,她直接跑到后面找傅祗,“傅祖父,前面就是東海王的大軍了,您若是想保住手上這點人馬,我建議您跟著我們一起進豫州。”
傅祗當然知道,但他卻不愿意就站在茍晞那邊,所以他決定哪兒都不去,“我來是勸阻他們二人相爭的。”
趙含章:“所以傅祖父更應該隨我們進豫州,您留在此處,不僅東海王會吞并你的兵馬,就是茍晞也不會放過您的。”
傅庭涵道:“還有一個辦法,您回洛陽去。”
趙含章挑眉,看了他一眼后一臉真誠的面向傅祗,“對,回洛陽也是一個辦法。”
她道:“東海王和茍晞都不會是聽您勸告的人,不然之前豫州危急,他們不會無動于衷。”
“當時滿朝文武跟著勸東海王,他尚且不理會,現在兵馬對峙,難道他就會因為您手上的兩萬兵馬改主意嗎?”趙含章道:“這兩萬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河里的一滴水,不值一提,但對皇帝來說卻是救命的稻草。”
傅祗只遲疑了一下便聽從了他們的建議,他看向趙含章和傅庭涵,目光在倆人之間滑動,半天后道:“庭涵,含章啊,權勢是這世上最美妙,也是最邪惡的東西,從前我對你們的期望只是活下去,而現在,我希望你們將來不論走到哪個位置上,都能夠不忘初心。”
他語重心長的道:“要忠君愛國,造福百姓啊。”
趙含章磕絆都不打一下,直接就點頭應承,“您放心,我和庭涵一定忠君愛國,造福百姓。”
趙含章頓了頓還道:“傅祖父,您回了洛陽替我們向皇帝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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