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的一個,用心人生的打賞。)
邀請的客人全部到位,李愔一揮手,家丁和婢女們魚貫而出,手中端著各種菜肴,頓時濃濃的香味飄散開來。
“各位請盡情品嘗!”李愔做了個請的姿勢。
“殿下請!”眾人同時向李愔拱手。
李愔這時候又拍了拍手,樂聲頓時響起,宴會正式開始。
“六郎,我現在終于明白什么是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了。”看著眼前的盛況,李晦咋舌贊嘆。
李愔謙虛道:“過獎,過獎!”,立刻換來李晦鄙夷的眼神。
現場氛圍越來越熱烈,李晦也加入了其中,在吃了一口火鍋之后,這個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在各種菜肴間輾轉騰挪,嘴里塞得是滿滿的東西,李愔邀請來的客人也大都是專心對付宴席上的菜肴,翩翩起舞的藝ji都不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因為這次來的人太多,宴席上準備的杏花酒很快就被喝了個干凈,榮達又從地窖中搬來不少壇,才讓這群人喝了個盡興。
酒飽飯足,李愔站起來道:“諸位,今日宴席一是為了盛情款待各位,二來,卻是為了一件益州的大事,借此機會,本王正想和你們商議此事。”
益州的官員們自是明白李愔的意思,那些豪族都是興奮地望著李愔,因為這李愔代表的不僅是朝廷,同時還代表著盛唐商會,他們都期望著能和盛唐商會有所合作。
竇賢德的爺爺大概猜到了什么,因為竇賢德曾和他說過,他道:“殿下莫非說的是鹽井之事?”
李愔點了點頭:“沒錯,正是這鹽井之事,如今成都府的鹽井多為它州豪門占據,成都府的井鹽算是被他們獨占了,但是同時,這井鹽的產量又提不上去,這也致使成都府的鹽價居高不下,百姓無鹽可食,而之所以成都府的商人無法參與開采鹽井都是因為這鹽井的高昂價格,本來今天讓各位來就為了商討此事,本王現在可以提供現成的優質鹽井,如果各位有興趣,可以和佟年商議此事,共同參與到井鹽產業中來。”
李愔的這番話不可謂不震撼,鹽業在任何一個朝代都絕對是暴力行業,讓無數商人垂涎三尺的存在,而大唐建國以來,官鹽私鹽并存,這讓更多的豪族參與到鹽業中。
李愔的話音一落,當地的豪族立刻把佟年圍了一圈又一圈,紛紛詢問鹽井之事,自從李愔把鉆機隊交給他以后,他已經按照李愔指示的位置在益州附近打出了二十多個鹽井,和上官儀等人商議以后,眾人都對李愔出售鹽井的決定持否定態度,但李愔把自己真正的想法告訴了他們以后,他們立刻集體沉默了,竇賢德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只得服了李愔。
原來李愔把鹽井賣給這些地方豪族的前提是這些豪族生產的鹽必須賣給盛唐商會,盛唐商會則是作為井鹽的總經銷,負責井鹽的銷售。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眾人方才散去,而佟年今夜注定無眠了,因為這些豪族一直纏著他詢問鹽井的事情。
如今益州各行各業都走上了正軌,李愔也不再愿意事無巨細地過問,一些事情吩咐一下就讓下面的人辦了,沒必要自己親自去和這些豪族商談此事,而且佟年在益州也有了足夠的威信,足以壓制住這些人。
“酒好,菜也好。”李晦趴在桌子上,右手握著酒壺,左手拿著羊肉串,已經屬于不省人事的狀態,如此美酒佳肴,李晦何曾嘗到過,又加上不少人有意結交,這不一會兒就被灌醉了。
李愔搖了搖頭,對榮達道:“把他抬去客房休息。”
榮達應了聲是,把爛醉如泥的李晦抬走了。
紅薯的事情被刊登在盛唐商報上以后,大批的商人開始涌進益州,不同于上次的土豆展銷會,這次的紅薯展銷會吸引的人更多,因為紅薯這種東西面相所有的商人,這也吸引了很多小商人前來,成都府本地的商人更加踴躍,畢竟這是益州本地的特產,他們占據了地理優勢。
展銷會的事情讓益州又一次熱鬧起來,大量商人的涌入讓益州的街道變得擁擠,各種益州本地的小販趁此機會兜售他們的貨物,客棧,青.樓等場所爆滿,展銷會無形之中拉動了益州本地經濟的發展。
李晦走在這樣的益州街道上心中震撼不已,這樣的繁榮景象就是在長安也不曾見得,不談大唐的商人,就是那些金發碧眼的外域商人也是隨處可見,甚至比長安還要多,而南市和北市的商品也是種類繁多,有他見過的,也有他沒見過的,街邊的商鋪鱗次櫛比,掛著盛唐商會匾額的專賣店一個接著一個,香水專賣,硬黃紙專賣,杏花酒專賣,而且進出店鋪的人是絡繹不絕,生意非常火爆。
“六郎,這是什么?”李晦指著前面不遠的盛唐錢莊說道,今天酒醒的李晦非纏著李愔帶他把益州城逛一逛,李愔沒辦法只能帶著他在益州各處走走,一路上,李晦的嘴都沒合上。
“商人使用銅錢交易太過笨重,這錢莊可以把銅錢換成錢票,不但容易攜帶,也方便于大型交易,現在盛唐商會基本都是在用錢票交易。”李愔解釋道。
李晦了然,“原來這就是錢票,我只是聽說過,但沒想到也是六郎發明的。”,言語間帶著敬佩。
南市,北市,百花潭兩人都已經游玩了一遍,李愔今天正打算去巡視一下造船廠,于是道:“走,帶你去見見世面。”
李晦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茫然地點了點,道:“好的。”,騎著馬跟著李愔就走。
目前益州的造船廠主要集中在南河和沱江兩個大型河流兩岸,唐朝時期,益州的商品就是通過這兩條河流直下揚州,造就了揚一益二的說法。
從南門出去,李愔和李晦行了十幾里路到了南河,這南河分自都江堰,水量巨大,在李愔看來和一條江基本沒什么區別,站在南河的這一頭望向那一頭江面猶如海面,歷史也曾記載因為南河水量的巨大,漢朝的時候曾被認為是岷江主流,而《馬可波羅游記》也記載南河水面寬廣猶如一海,可見當時南河的壯闊。
李愔帶著李晦來的這個造船廠是距離益州最近的一個官辦造船廠,也是盛唐商會最大的一個造船廠,技術資金十分雄厚,這次承建的二十艘寶船中有五艘是在這里生產的。
此時南河河灘上五個巨大的船體骨架正在施工中,來來往往的工人不下兩千人,每個匠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一切有條不紊,杜志平正和一個人拿著圖紙對著骨架指點點,而他身邊的站著一個皮膚黝黑的人,不時點頭。
站河岸上,李晦的回下巴幾乎掉了下來,這樣的龐然大物并列放在一起簡直太過震撼,和船相比,人就和螞蟻的大笑差不多,他也見過黃河里不少大船,但也沒有一艘可以抵得上這艘船的三分之一。
望著這五艘寶船,李愔也是心潮澎湃,鄭和下西洋時候兩百艘巨艦一起起航那是什么樣的壯闊場面。
“走吧,別愣著了。”李愔拍了拍李晦的肩膀,李晦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跟著李愔向河灘走去。
李愔下到船廠,杜志平帶著人立刻過來拜見。
“免禮!”李愔把杜志平扶起來,感慨道:“進度還不錯,蒸汽機的位置設置好了嗎,這可是蒸汽輪船最關鍵的位置。”
杜志平道:“殿下放下吧,這可是我一年來的心血,我一定不會讓他出偏差的。”說完,杜志平把那個臉色黝黑的人拉過來,道:“殿下,他叫云壽,寶船的建造他可是立了不少功。”
李愔看向云壽,健康的古銅色皮膚,一看就是經常在太陽底下暴曬造成的,身體偏瘦,但顯得很干練,一字眉,圓頭圓臉。被杜志平拉出來,云壽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以前是打漁為生的吧。”李愔打量了幾下云壽道。
云壽呆了一下,驚奇道:“殿下怎么知道?”
“魚腥味!”李愔笑著說道。
云壽恍然,他身上穿著衣服還是以前打漁時候的衣服,上面還有淡淡的魚腥味,有些尷尬。
杜志平以為李愔看不上云壽,忙解釋道:“殿下,云壽雖然以前打漁為生,但他懂得造船技藝比那些老匠人還多,這寶船建造的時候遇到不少困難,都是云壽解決的,于是我讓他做了我的副手,這件事情還沒和殿下說。”
“是人才就要提拔,這件事你不必和我匯報,既然把寶船的建造交給你,這里就由你說了算。”這些技術人員最需要的就是無條件的支持,李愔也正是向這一點靠攏。
杜志平心中感動,對云壽道:“還不謝謝殿下。”,李愔首肯了,這云壽就等于正式入職王府。
云壽反應過來,就要給李愔下跪,李愔把他扶起來,問道:“杜志平這樣看重你,想必你是有幾分真本事,只是本王很好奇,你即是打漁的,為何如此精通船舶的建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