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州位于益州的西南方向,據袁守城日記的信息,運輸船在失去控制以后正是向那個地方飛去的,而探險隊員當初正是按照李愔提供的線索,通過雅州向西邊的山區中搜索而去的。
經過五天的跋涉,李愔和秦懷玉一行人已經抵達了雅州,在雅州稍作休息以后,他們繼續向山區挺進,很快就找到探險隊員留下的記號。
望著面前一望無際的原始叢林,李愔皺起了眉頭,在這樣的原始叢林中跋涉,不要說遇上敵人,就是面對各種自然生物也會給軍隊造成傷亡。
“秦懷玉!”,軍隊在叢林前停下,李愔喊道。
秦懷玉正在山林的邊緣地區向里面探索,聽到李愔的聲音立刻返回,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把使用手電的士兵分別安排在最前面,最后面和中間位置,叢林里面這么陰暗,很多東西看不清容易出現危險。”李愔命令道,雖說掃蕩了很多超市,但李愔還是沒有得到很多的手電,只能給精銳部隊分配下去,集中優勢資源了。
秦懷玉應了聲是,接著讓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回過頭來,秦懷玉又道:“殿下,你還是別進去了吧?只管等著我們進去就行了,這么多人不會出問題的。”
“早晚也得進去,都是一樣的。”李愔摸著掛在脖子上的金色鑰匙說道,有些東西必須他親自啟動。
重重嘆了口氣,秦懷玉頗為無奈,現在益州少的了誰,都不能少了李愔,因此他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萬一李愔有個三長兩短,他就得提著自己的腦袋回去了,“前進!”。秦懷玉吼道,接著他回到李愔身邊,打算全程保護李愔,免得會出現意外情況。
與現代相必,唐朝時期的自然環境是十分優異的,到處都是未曾開發的原始叢林,畢竟那時廣闊土地上只存在兩三千萬人,而各種工具的限制也讓人們不敢輕易走進叢林,因為李愔的豺狼虎豹數量太多,和當代動物園的動物密度也不遑多讓。
走過前段稀疏的叢林地帶。叢林中的雜草和樹木開始繁密起來,陽光只能透過有限的縫隙才能照到叢林中厚厚的落葉層里,但這點微弱的光線和熱度根本驅散不了叢林的陰暗和那種夾著腐爛植物的潮濕氣息。
偵查士兵在前面尋找著探險隊留下的記號,不時回來匯報情況,否則軍隊也不敢貿然前進,這么龐大的森林,如果在里面迷了路,不用野蠻人,他們自己就完蛋了。
經過一天的跋涉。軍隊還是沒有抵達運輸機的位置,李愔無奈下令在叢林中休息一晚再繼續前進,在叢林中艱苦跋涉了一天,士兵們也累的夠嗆。都是幾十個人圍成一圈,在叢林中找到一些木柴點起了篝火。
“沒想到那個地方這么遠!”秦懷玉抱怨道,這若是打仗他一點脾氣沒有,可是在這個叢林到處是看不見的敵人。一路上不少士兵不毒蟲咬傷,身上腫了一大片,若不是隨隊的戰醫。恐怕只是今天就要有不少士兵傷亡。
李愔回憶著那個探險隊員的話,“當初探險隊用了三天的時間走出了這個森林,現在有他們前進的路線在,我們應該能比他們快很多,現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說不定我們就能到了。”
點了點頭,這一天擔驚受怕,又是只靠兩條腿,秦懷玉也是累了,倒在李愔的帳篷里面不一會兒就睡了起來,說是要貼身保護李愔,這讓李愔很無奈,就他那震天響的呼嚕,已經是夠要命的了。
對照著地圖研究了一下探險隊員提供的路線,確認沒有走偏之后,李愔放下地圖準備睡覺,剛躺下外面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還有士兵們密集的呼喝聲音。
秦懷玉陡然驚醒,順手抓住放在身邊的銀槍就沖了出去,李愔把剛剛放下的沖鋒槍端在手里也是沖了出去。
“怎么回事兒?”帳篷外面此時手電的光亮十分駁雜,但統一的都是在向叢林深處照射,甚至士兵使用了手提手電,這種手電帶著蓄電池的,亮度非常大,一百米外的東西都可以照的清清楚楚,李愔交代過不到關鍵時刻不得使用,因為這里可沒有地方充電,但這時候士兵還是拿出來了,那肯定是遇到非常危險的事情。
秦懷玉此時正和一個士兵說著什么,見李愔出來,他臉色凝重,道:“我們被襲擊了,和軍隊相隔較遠的一個團損失過半,不過襲擊我們的人也沒有討好,留下一百多具尸體。”
“過去看看!”李愔聽了秦懷玉的話也是面色濃重,現在是敵暗我明,他們在黑夜中完全就是別人的靶子。
秦懷玉點了點頭,讓那個士兵帶路,他則是警惕地望著四周,護衛著李愔前去。
到了出事的地點,李愔看到了傷亡的士兵,同樣也看到了探險隊員口中說的野蠻人,這些人身上都是穿著皮毛衣服,其中有鹿皮,虎皮,狼皮等各種不一樣的皮毛,甚至李愔還看到了一張黑白相間的皮毛,和大熊貓的皮很像,而這些人都是皮膚黝黑,臉上涂著鮮血一樣的橫向血痕。
“殿下,這就是他們使用的武器。”秦懷玉把一直長矛遞給了李愔。
這只長矛的長度大約一米五左右,是純粹的木質,但長矛的尾端非常尖利,而且是墨綠色的,明顯是涂抹了什么東西,“受傷的士兵怎么樣?”
“他們全身僵硬,根本無法動彈,戰醫也是沒有辦法。”秦懷玉說道。
李愔點了點頭,果然是探險隊員說的情況是一模一樣,而據探險隊員的說法,這種毒素似乎是不能致人于死命的,野蠻人正是利用了著一點,把活著的探險隊員抓了回去。
“讓士兵們不要脫下盔甲!”李愔掃了眼地上的尸體,這一個團的士兵身上都沒有穿著板甲,想必是晚上嫌棄不舒服全部都脫了下來,否則,就憑這些木矛,這些野蠻人怎么可能傷得了穿著板甲的士兵。
秦懷玉也是有些惱火,把那個團的校尉臭罵了一頓,說是回去再跟他秋后算賬,那個校尉也是非分的愧疚,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李愔見了嘆了口氣,這段時間益州軍接連取得一系列戰爭的勝利,而且是很輕松的勝利,這讓士兵們放松了警惕心理,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殺殺這種風氣,否則驕兵必敗,當年日本軍隊裝備那么精銳,照樣在一些戰役中被拿著砍刀百姓打敗,何況他還是處在冷兵器戰術鼎盛的時代。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士兵們不敢大意了,都是穿上了盔甲,巡邏隊也是增加了幾倍,來回在暫時的軍營中巡邏,手電的光照不是向叢林中射去。
前去追擊的士兵被李愔讓人叫了回來,這樣的夜晚出去追擊,就是有手電也很吃虧,這畢竟是在野蠻人的地盤上,到處可能都是陷阱,不過,這次襲擊也讓李愔明白,運輸機距離他們不遠了。
因為加強了戒備,或者是士兵們的反擊讓野蠻人也感到了害怕,下半夜的時間,并沒有再出現其他意外的事件。
第二天,清晨,李愔下令繼續前進,路途中如同探險隊員說的一樣,他們遇到了不少的陷阱,但因為都是穿著厚厚的盔甲有些士兵受了傷,但是索性沒有人員傷亡。
李愔和秦懷玉兩人走在隊伍的中間靠前位置,有著士兵們的重重保護,就更安全了,如同昨夜李愔計算的一樣,又跋涉了兩個時辰之后,前面突然傳來士兵們的歡呼聲,樹林里的亮度也是越來越大。
李愔臉色露出一抹喜色,他們終于是到了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