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李愔讓榮達給李元昌備了一萬貫的錢票,又在益州玩了幾日后,李元昌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而李愔也讓佟年領著船隊啟程去河東道,從黃河經過運河把河東道的煤炭給運回來,這二成的價格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白撿了,而那些被偷采的煤李愔也只是相當于付了低廉勞力價格。
回了長安,李元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那些商人,他自是被商人們暗地里罵的狗血噴頭,一個個發誓再也不摻合李元昌的事情了,但二成也總比一點沒有強,在盛唐商會冒著黑煙的運輸船抵達以后,這些商人爭著搶著把堆積的煤炭賣給了盛唐商會,而同時,盛唐商會這種冒著黑煙的船只也引起了這些商人們的好奇心,因為無論是載貨量還是速度,盛唐商會的船只都是超越那些靠人力的船強的太多了。
太原,最負盛名的一家酒樓中,河東道的煤炭商人們邀請佟年在這里一聚,佟年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人情世故,這生意還是得做的,只能應邀前往,這幾杯酒下肚之后,一個商人開口道;“佟管事,你們盛唐商會的船為什么會冒著黑煙,而且還跑的這么快。”
其他人聞言都是豎起了耳朵,在這個時代可以說誰掌握了運輸,誰就掌握了生意,這些人哪有不懂的道理,都是想著能不能買下一兩艘。
“這個……”佟年賣起了關子,對蒸汽船李愔并不打算當個寶看起來,他也曾經和佟年商量過生產蒸汽船出售的事情,否則他們的造船廠就一直處在虧損的狀態,只出不進,這對益州的財政來說是十分不利的,但是李愔同時也不打算把最先進的蒸汽船賣給這些商人,按照他的想法,他準備讓船廠生產一批明輪蒸汽運輸船,而不是渦輪蒸汽船,同時對蒸汽機的功率也做出限制,總體來說就是出售低端的蒸汽船,以低成本換取高利潤。
一桌子商人都是眼巴巴地望著佟年,在佟年拖了老長的音以后,一個商人終于忍不住道;“佟管事你倒是說呀,都急死我們了。”
呵呵輕笑,佟年道:“這種船他叫蒸汽船,這船的內部有一個叫蒸汽機的東西,通過燃燒煤炭,就可以讓船行駛,而不需要船工搖櫓來讓船行進,就算是逆流而上也很輕松的。”
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商人們相互之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根本不明白什么是蒸汽機,一個商人道,“我只聽說過山雞,還沒聽說過蒸汽雞的,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
“只是既然是雞,那它是如何依靠煤炭燃燒的,奇怪,奇怪!”
“這說不通啊……”
面對商人們的奇怪議論,佟年吃到嘴里的菜差點噴了出來,不過他第一次聽說的時候貌似也是這個反映,他道:“諸位,諸位,你們就不要議論了,明日,我帶你上船參觀一番,讓你們一解心中疑惑,如何?”
“那太好了!”商人們都是面露笑容,“只是這船是否出售呢!”商人們又拋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個嘛,我得回去和殿下商量商量!”李愔并沒有明確的表態,所以佟年也不敢擅自決定。
“那還希望佟管事回去幫我們打聽打聽。”一個商人說道。
佟年拱手道:“一定,一定!”
于此同時,漢王府中,李元昌的身邊正圍著一幫長安有名的紈绔子弟,雖說煤礦上的事情惹得一眾商人對他是恨得咬牙切齒,而他也是賠了不少錢,不過新的興趣讓他很快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知道這叫什么嗎?”李元昌把撲克牌放在桌子上,手輕輕一抹,撲克在桌子上排成了一條直線,露出了撲克牌的廬山真面目。
一眾紈绔子弟都是搖了搖頭。
“這叫撲克牌!是一種賭博的工具,比你們平時玩得斗蛐蛐,斗狗來的高,來的雅,這才是貴族玩得游戲,明白嗎?”李元昌露出夸張的表情,語氣里充滿對以前賭博方式的鄙夷。
一個紈绔子弟道:“有這么厲害嗎?不就是一堆紙片嗎?”
“一堆紙片?俗,俗不可耐,知道這撲克牌是從哪里來的嗎?”
紈绔子弟們再次搖了搖頭。
冷笑一聲,李元昌道:“益州,明白嗎?這是益州傳出來的,益州的東西能差的了嗎告訴你們,在益州這撲克牌是最流行的,太上皇都在玩,而且還是天天玩,一天不玩就難受!”李元昌搖頭嘆息,“若不是我有些事情非得回來不可,我還真想留在益州不回來的。”
“太上皇都是在玩,這么神奇,那殿下教教我們吧!”這般紈绔子弟頓時來了興趣。
李元昌露出很不樂意的表情,猶豫了一會兒道:“好吧,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把這項絕技交給你們。”
此時身在益州的李愔渾不知道雖說李元昌在背后給了他使了壞,但卻也給了他一石三鳥的機會,一個是廉價收購了煤炭,一個是蒸汽船的生意有了開端,再一個就是李元昌把撲克牌帶到了長安,不久將會給他帶了一批富有的賭客。
不過,這都將是以后的事情了,他現在真正在意的是智能人參與到益州的建設以后給他帶來的巨大影響,首先是農業方面,榮達在接手了莊園管理沒多長時間以后就被智能人取代了,這是李愔衡量之下做出的決定,因為無論在技術還是管理方面,榮達都屬于原始級別,不能和他們同日而語,而因為智能人的參與,培高技術和蔬菜大棚計劃順利開始實施,李愔也算是從無盡的中解脫了,有時候為了查閱這些技術資料,他不知道要死多少那細胞,而相比他那遲緩的速度,智能人在復原培高技術和蔬菜大棚的同時還教出了一大批這方面的技術人才,這讓李愔真是汗顏無比,真正領會了科技就是生產力這句話。
而為了配合蔬菜大棚,李愔也把一樣新的東西搞了出來,因為蔬菜大棚里沒有它不行,孵化小雞也需要它,炒菜做菜取暖同樣需要它,他就是陪著Z國人度過了幾十年的煤球爐。
“殿下,這是第一批煤球爐,這是煤球。”王府里,榮達讓幾個家丁把從桃園里運來的煤球爐放在了李愔的面前,這種簡單的東西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佟玉自己就搞了出來,而煤球的一整套生產機械在李節的幫助下順利下了生產線,可以讓盛唐商會開始批量生產煤球了。
李愔打量了一下煤球爐和煤炭,基本和他以前用的沒有區別,在沒有液化氣,天然氣的情況下,這個是最好的加熱工具了,“這一個成本是多少?”李愔詢問道,他的打算自然是民用,價格太高就不行了。
“佟玉說一個成本得二十文錢。”榮達回答道。
“二十文!”李愔衡量了一下,一個普通百姓買起來還是很輕松的,他道:“那你和商會聯系一下,告訴他們一個賣三十文。”佟玉計算的只是材料和人工成本,肯定沒有把運輸成本算在里面,于是李愔又加了十文錢,這樣的話每個煤球爐還能賺個五文錢,煤球爐的利潤有限,他主要依靠后續的煤球賺錢,因為一個煤球爐可以使用個幾年,但是煤球是不斷要消耗的,也算是利薄多銷了。
“是,殿下!”榮達應了一聲,帶著人把煤球爐拿走,這批東西是王府的,新東西先在王府嘗試一向是李愔的規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