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柘知道紅玉的疑惑點是什么,但他不會解釋。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即便是再如何的保密,它終將作為一種獨特的訊息,流淌出去。
站在曹柘這樣的高度,所謂的訊息感知,早已不在限于眼和耳,甚至不再局限于jing神所能覆蓋的范圍。
“文明之下,無所不知,這便是第三步,屬于文明之靈的獨特之處。它接近于全知全能的概念,但這里的知與能,都限制在了文明的框架里。是一種狹隘的全知全能,然而即便如此,或許狹隘這個詞語,都只是屬于人類文明的概念定義,它甚至也無法適用于一切的情況。”
“總而言之,所謂的第三步,便是知曉文明所賦予的一切已知與未知,但若是超出了文明的范疇,這份全知全能,便不再起作用。這份強烈的落差,也是虛空恐懼的由來。即便是普通人,一國之權貴,流落他國,變得不再手握重權,同樣也會因為落差,衍生出各種復雜至極的情緒。”曹柘心中想。
此時的曹柘,對于所謂的逆天第三步,早已不是霧里看花、井中撈月,而是真正的猶如掌上觀文一般,清晰透徹。
他之所以能夠對第三步達到如此程度的了解,當然是因為,他已經踏入了第三步,成為了真正能夠與頂級文明之靈媲美的存在。
曹柘曾經構想過,跳出第三步的局限,直接闖入未知的第四步。
但這個構想,被曹柘之后否決。
境界的提升,不是財富的積累,也不是權利的更迭。
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它的定義更接近于年齡的增長。
有了一,就一定要有二,如此才能進入三與四。
哪怕是其中某一環的存在,并無實際意義,卻也必須要走這么一遭。
然而,曹柘雖已成‘文明之靈’,卻還未受到文明的反制。
因為他這個特殊的文明之靈,暫時還處于‘無人知曉’。
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曹柘創造的靈能之道上,以為他如果會成為文明之靈,那么一定將選擇寄托于靈能之道。
曹柘自己原本,也是這么以為的。
直到,在時光塔的第一層,曹柘經營出了獨特的文明環境。
將萬千異族的文明扭曲變化,打上了類似于人族,卻又似是而非的標簽后。
一個獨特的概念死角就誕生了。
這些被‘人化’的異族,他們實際上已經不再屬于原本的種族與文明,但同時又不能被真正的歸類到‘人’的定義里去。
于那些諸天之上的文明之靈而言,他們可以選擇理會或者不理會這種變化。
更有可能是不理會,因為這些小小的‘失去’,對他們來講或是無足輕重,或是樂見于此。
如若糾結,才會是煩惱頓生,矛盾無數。
從文明、文化屬性上來講,時光塔第一層的諸多異族,等同于進入了文明概念上的三不管地帶。
表面上來說,他們成為了文明上的孤兒。
但內核之中,卻是曹柘造成、引導了這一切,曹柘便是這種特殊文明的締造者,擁有了文明之靈的真實屬性。
然而他的這份屬性,卻又不被任何的異族獲知。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讓曹柘暫時免受了來自種族與文明本身的挾制。
只是這是無法長久的,當所有的紛爭趨于穩定,當那些不被定義和解析的內容,變得清晰、明確,曹柘只要還是文明之靈,就一定會回歸‘本位’。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當整個時光塔第一層,進入書同文、車同軌、度量衡統一、貨幣統一,有大賢之士的思想、學說流通全大陸,獲得極為廣泛的認同,等等情況之下,無論促成這些關鍵點的生靈是誰,他的功績里,都會算上曹柘的一份。
用人族文明來套用,打一個比喻,就好像老子創造了道家學說,在文明與信仰的演變之中,化出了太上老君,但是太上老君卻又并不是老子,至少不完全是。
他成為了一個獨特的文明符號,而這個文明符號正與文明之靈關聯,形成了好像是老子、太上老君、文明之靈,三位一體的概念。
在往后的各種演變與發展中,其中的概念會愈發的模糊。
直到糾纏不清,混沌了時間與空間,讓原本古老的變得更加古老,原本圣明的更加圣明。
群體的智慧與思考,逐漸變成了獨立的智慧與思考。
正如人體內,無數細胞共同經營的結果,是一個人作為個體,獨立自主的存活。
如果文明之靈起先并無意識,并無獨立的人格,那么這個三位一體的理論,十分的正確。
但如果文明之靈起初便擁有獨立人格,那么這將會是一個融合,或者分裂的過程。
這也是,人族文明乃至一些強大文明,擁有多個文明之靈的由來。
不同屬性的人格、神性賦予,會讓強大的文明之靈,都覺得負擔。
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分裂,產生不同的個體。
用個體的差異,來區分彼此。
那些相近的、類似的概念與人格,會被集中,而不同的則被區分。
他們既來源于過去,也來源于現在,更來源于未來。
所以文明之靈,才會凌駕于文明之上,跨越了時空的概念。81ŹŴ.ČŐM
文明之靈的強弱,完全取決于這個文明,如何去思考與定義整個宇宙。
從簡單的直觀角度上來講,人族的個體強度孱弱。
但從思想、思考、聯想,以及對宇宙的深思、解讀上來講,人族又站在了諸天萬族的前列。
所以人族曾經脆弱,但實質強大,與之關聯的文明之靈,也都強大非凡。
曹柘成為了不為人知的第三步文明之靈。
這卻并不是他的終點,而只是他的一個過程。
“在被拘束、定義之前,我要撕開第四步的裂口,找到新的出路。”
“我想,這也正是那些文明之靈們想要的!”
“什么虛空恐懼,什么解脫束縛,這些說法,既然真實,又虛假。”
“想要強大的權利,卻又不想承擔相應的義務與負擔,這個想法狹隘又自私,卻又是屬于一切獨立生命的通病,即便是文明之靈,也無法例外。”曹柘的目光穿透了整個天波百花島。
隨后掃了掃衣袖。
“走了!該回去了!”
“我要獨自返回競技場一趟。”曹柘對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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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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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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