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么斯文,酣聲這么粗獷。”林婉如回過頭去瞄一眼譚若梅,伸出左手拍拍錢不少,“小錢,車上有沒有毯子之類的東西,有的話就給若梅蓋上,別弄感冒了,你我懶得伺候病人!”
“我把車調頭了靠邊停下就到尾箱找找。”錢不少說著話,手上換上倒車檔,打著方向盤熟練地調頭,“林姐,你拿過駕照么?”
“嗯拿過,有十年了都,冷翔和絲雨不讓我開車。說我萬一開車了發病了怎么辦。”林婉如語氣里有些無奈,有些憤懣,還有些傲嬌。
“那你要不要開車,我讓你開,我看著的不會有事。”錢不少將車靠在邊上。
“不開!我答應了冷翔和絲雨,不能出爾反爾。”林婉如把承諾看得很重,就像是看待她對冷翔的感情。
錢不少熄了火拔出鑰匙下車,打開尾箱,找到兩個抱枕,扔了一個給林婉如,再將抱枕的打開卻是一條絨被。
譚若梅醒來,見身上蓋著一條毯子,車子熄了火靠在路邊。林婉如和錢不少卻不在。
只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嘿——哈——嘿——哈——”
“用力!”
“嘿——哈——嘿——哈——”
“用力!”
譚若梅下了車在一處開闊地帶看到一個了不得的畫面:
林婉如正揮著長長的皮帶猛抽錢不少后背,一邊發出“嘿哈嘿哈”的聲音,錢不少不躲閃就算了,還在興奮地為林婉如鼓勁!
譚若梅一顆主流的心在山野正月的風里凌亂了!
“你們這是玩情趣游戲?”譚若梅弱弱地問了一句。
林婉如停下鞭子,小臉紅樸樸的,活像一只熟透了的蘋果。
她興奮地說:“若梅,你來幾下?挺好玩的!”
“挺好玩!”譚若梅的瞳孔猛地一縮,三觀碎了一地,“我……我暫時沒這個愛好。”
“來嘛,抽幾下,你感覺人生都不一樣了!”
“可我跟他又沒人仇!”
“抽幾下對你對他的健康都有益處,你相當于給他疏經活血,你自己也活動筋骨。”
“譚總,隨便抽,我扛揍的!”錢不少顯得很大方,林婉如的皮帶對他就像搔癢似的,“我想練練功夫了。”
“抽哩,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除了你們家夏正陽和夏鵬飛,恐怕沒人愿意有這種獻身jing神了。”林婉如把皮帶塞到譚若梅手里,把譚若梅一掌推到錢不少身后,“不用客氣!”
“不用客氣?”譚若梅接過皮帶還在猶豫,“這真的合適么?”
她好歹是讀過圣賢書的,是知書達理的學霸,讓她在荒野揮著皮帶抽別的男人,不知道這事讓夏正陽知道了會怎么想?
她甚至很想打電話給夏正陽請示一下的。
“抽啊!鍛煉身體!”見譚若梅還在猶豫,林婉如說道,“人的一生不做點出格的事你算是白活了!別總那么中規中矩的,活得多累啊!你——”
“我抽!”林婉如的話音還沒落,譚若梅就做出了她一生最出格的一件事,將一條硬牛皮帶使勁抽向了一個小年輕的后背,“哇,果然好玩!我抽——”
事情怎么就演繹成這種現狀的呢?
時間退回到半個小時以前。
錢不少打開后座車門替譚若梅蓋上被子又關上車門后,煙癮犯了,就到遠處平壩上燃上了一支煙。
抬眼遠望,冬天的山嶺讓密密麻麻的翠竹點染得郁郁蔥蔥,在暖陽下泛著金色的光澤,
“林姐——下來透一下氣哩,讓譚總多睡一會兒。這兒景色還不錯。”錢不少對著轎車大喊。
林婉如拎著小包下了車,邁著細步到平壩上,見錢不少抽煙劈頭就罵,“要耍酷有很多種方法的,為嘛要選擇一種對身體不好的方法?”
錢不少看了看具有少女一般皮膚和身材的林婉如,想想這個女人的先生是為了守護這方美麗的國土而隕落的,就靜靜地掐掉了煙。
他不想讓這個女人傷心。
“冷警官當時不抽煙嗎?”
“抽得厲害呢,后來我說了,想跟我在一起,就得把身體維持得棒棒的,廢掉不利于身體健康的毛病,比如抽煙,才能跟我領證。結果他就戒了。”
錢不少心想,廢掉了不良習慣的冷翔,沒有被肺癌奪去生命,卻被子彈終結了生命。
早知道還不如讓冷翔抽抽煙,至少還多一種樂趣。
但他沒說出來。
“這兒適合練功夫呢,地平空氣好。”林婉如看了看平壩,她已經很久沒練習皮帶炒肉了。她從包里抽出了隨身裝備。
“你要干啥?我抽個煙你犯得著用皮帶抽我?”錢不少退了兩步,他不清楚林婉如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沒用,你還是爺們兒呢。平常我想鍛煉身體了就抽我女兒。”
“你抽絲雨?她讓你抽?”
“她練功夫不練扛揍么?連我的皮帶都受不了,她怎么跟別人激烈對抗?”
“也就是說你在配合她練功?”
“當然,我自己也鍛煉一下筋骨了。可惜我現在很久沒有鍛煉了。”林婉如神色一暗。自從天翔劫案之后,她似乎對絲雨越來越下不了手了。
錢不少在部隊里也有扛揍訓練,退役后,人也懶了許多。
“那你拿我練手啊,順便我也想看看我身體的扛揍能力。”錢不少主動把背部朝向林婉如。
“那不太好吧。你又不是壞人……”嘴上客套的時候,手上卻已經揮出一鞭,“疼了就叫停。”
“嘿——哈——嘿——哈——哎喲——”譚若梅不小心把自己給抽了,趕緊扔了皮帶,“這東西還不是人人能玩的。”
不出所料,余少智到鴻蒙大酒店準備作案時被當場抓獲。
“是誰指使你放火的?”在審訊室里,馮J官問余少智。
“一個有胡子的小伙子。”
“有多高?”
“大概一米七左右。”
“兩次都是同一個人么?”
“對。”
“他還有些什么特征?”
“看起來很瘦,走路很輕快。”
僅憑余少智的交待和商貿大樓后的腳印根本不能判花正艷有罪。
花正艷甚至承認那些腳印就是她的,因為她是去采花壇里的花,然后她還把夏正陽和馮J官帶到花壇處,指著花壇說道:“這花就是我采的,還有那邊那朵。”
看著花正艷瀟灑離去的背影,夏正陽嘆口氣,“那眼神里有一絲狡黠。我感覺就是她殺的。”
“可是證據呢?”馮J官很無奈,甚至有些泄氣。
夏正陽把冷絲雨、夏鵬飛叫到跟前,“飛兒、雨兒啊,你們已經開學了,這案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你們還是先回學校上學吧。有進展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們。”
“我感覺她家里有證據。要不我去她家里?”夏鵬飛被絲雨突然低落的情緒給感染了,馬上提出一個主張。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夏正陽和冷絲雨同時說道。
“我相信她不會殺我。而且我不會讓她有動手的機會。”夏鵬飛不甘心就此離開,他下定決心獨闖龍潭。
冷絲雨不再苦勸夏鵬飛,有一個計劃開始成型。
花正艷住在郊區一座獨立的大樓,大樓正面面向筆直的公路,背后是一片開闊的草地。
吃過午飯,夏鵬飛作了一番jing心修飾順利地叩開了花正艷家的防盜門。
“喲,小哥哥是你呀?稀客稀客!快請進!”花正艷原以為是快遞小哥,一見到風度翩翩的夏鵬飛,簡直是喜出望外。
眼角眉梢嘴角全是掩不住的喜悅。
有些女生的感情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她從一見到夏鵬飛,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夏鵬飛。
“怎么,約了別的男人?”夏鵬飛語聲淡淡,深邃的眸光盯住花正艷亮晶晶的眼眸。
修長的身姿杵在門口,遲遲沒挪開步子,欲擒故縱,“我今天可沒打算進來,我就是出來走走散散心。我跟那個野蠻女生剛吵了架。”
夏鵬飛這個商業資本家工于心計,擅長套狼術。
凡事得有鋪墊。得掌握恰當的時機。
越是想進屋,就越不能表現出想進屋。
欲速則不達。
就像北魏孝文帝想遷都洛陽,不直接說想遷都洛陽,而是去進攻南齊。
當一幫將士被風雨旅程折磨得疲憊不堪戰意消退意志力薄弱之時,他拋出了遷都洛陽的方案,立即成功。
“真的?你這么優秀,她舍得罵你?”
“那個狠毒女人不但舍得罵我,而且天天揍我!”
“簡直變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居然罵一個經常見義勇為并且做好事不留名的女生變態!
“來!到屋里我替你看看傷口!”
夏鵬飛搖搖頭,繼續欲擒故縱,“我沒有隨意進小女生家的習慣,我心里還有她的。”
“那你還來看我?”
“我想知道見了漂亮的女生之后,對她的心意還是不是那么堅定?”
“那你現在見了我之后,你的心意是否有一點點變化?”
夏鵬飛暗黑的眸子盯住花正艷嬌美的臉龐,指法在花正艷細膩潤白的臉頰上滑過,沉聲說:“你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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