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情況緊急,夏正陽立刻帶領人馬直奔賈蓬山市中心醫院。
途中,上級陸續把兇手的基本情況對夏正陽作了介紹。
兇手名叫鄭學武,三十五歲,是賈蓬山市郊的一位農民。
膝下只有一個九歲的孩子名叫鄭從文。
鄭從文聰明好學,可就是心臟已經壞死,吃藥打針都沒有效果,醫生下的結論是:活不過兩個月。
唯一可能續命的希望就是做心臟移植手術。
可做心臟移植手術光是手術費就得幾十萬,術后還得承擔抗排斥藥物的高額費用。
這對鄭學武的家庭來說是天價的經濟負但。
但為了救孩子,鄭學武夫妻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還跟所有的親戚朋友借錢,甚至去借高利貸,好不容易湊夠了可以動手術的錢,可卻找不到合適的供體。
眼看鄭從文的身體就要油盡燈枯,院方終于傳來了有新的心臟源的消息,很快經過測試恰好與鄭從文配型成功。
這可把鄭學武夫婦高興壞了,眼巴巴地等著醫院給孩子動手術。
可就在院方宣布動手術的前幾個小時,鄭學武再次被告知已經沒有合適的心臟源了。
鄭學武如遭雷擊,他并不清楚醫學,不知道剛來的心臟源什么問題,但絕望歸絕望,他對院方的結論也感到無可奈何。
可問題來了,鄭學武通過一位護士無意間的交談中了解到,某后進院的病人馬上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用的就是之前說是給鄭從文的心臟……
于是,鄭學武怒了……
“甜甜,手機拿高點,注意角度。Actiong!(開拍!)”在梓虛市郊外的另一輛出租車上,夏蟲蟲手拿玩具首腔對準一名出租車司機的后腦勺,冷甜甜手拿手機,對準出租車司機的后腦勺和夏蟲蟲的玩具首腔,按下了錄像鍵,冷圓圓正在當導演。
“馬上把車開到ZY邊境的賈蓬山市,否則別怪我手里的家伙不長眼睛。”夏蟲蟲斯文地對司機說。
前方出租車司機高舉雙手,“小祖宗,我去就行了。”
“停停停停!”冷圓圓喊道。
“怎么了?”出租車問道。
“演技太差了。蟲蟲,你是在跟客戶作交流啊?你得兇一點!
叔叔,你應該表現得驚惶失措,聲音要帶點顫音!不然,這錄像就缺乏說服力。”冷導在一旁圓睜大眼,指著兩位演員憤憤不平地說。
“好好好,重來,聽冷導的。”凡是冷圓圓的指示,夏蟲蟲都不折不扣地遵循。
冷圓圓看向攝影師冷甜甜,“甜甜準備好沒有?”
“等一下,我脖子后面有點癢。”
“我替你撓。”冷圓圓胖爪伸到冷甜甜脖子后面,“是這兒吧?”
“左邊一點……對對對就那兒。咯咯咯……你撓得我更癢了——”
“那我是撓呢還是不撓?”
谷
大金毛寶寶悠閑地靠在冷圓圓身邊,用迷茫的眼神看向夏蟲蟲。
它用它鍥而不舍的追蹤征服了夏蟲蟲和冷圓圓的意志,終于如愿以償地獲得了與三寶同行的機會。
夏蟲蟲再次舉起玩具首腔抵在出租車司機的后腦勺上,故意兇巴巴地說道:“馬上把車開到ZY邊境的賈蓬山市,否則別怪我手里的家伙不長眼睛。”
出租車司機驚惶失措地舉起雙手:“小小……英雄,饒……饒命!我去就是了。”
“把手機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
“好好!”司機從包里拿出手機,又在儲物盒里拿出了駕駛證行駛證,遞到夏蟲蟲的一只手上,夏蟲蟲拿給圓圓,圓圓放在了口袋里。
冷甜甜按下停止鍵,輕松地說:“搞定!”
冷圓圓眨巴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問出租車司機:“曾叔叔,現在你該沒有什么顧慮了吧。被威脅帶三個幼兒出行的性質和主動帶三個幼兒的性質絕對是不一樣的。”
“錢怎么結算?”
“我每兩個小時給你結算一次租車費用。你表現越好,費用就越高;出發吧。”三寶中,冷圓圓卡上的資金最多,夏蟲蟲的錢基本都放在譚若梅那里了。
這一路,自然是冷圓圓付錢。
要解釋剛才的一幕還得從十分鐘以前說起。
十分鐘以前,三寶一狗攔住他的車,小圓圓上車后看了一下他的工作牌,然后問:“曾叔叔,你想不想出遠門大賺一筆?”
“要出遠門啊?出遠門給錢也不敢。華國政策規定未經監護人同意不能帶走小孩子。
我可不想為了一點車錢去坐牢。”
“但如果是受到威脅,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夏蟲蟲拿玩具首腔對準了出租車司機曾有德。
曾有德嚇了一跳:“你你你……要干嘛?”
“不要慌,這是玩具,”夏蟲蟲不慌不忙地解釋,“但你可以裝著不知道它是玩具,我們可以為你錄制證據……”
這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冷圓圓想了想,又拿出手機對曾有德說:“叔叔,麻煩解鎖一下你的手機。”
“你想干嘛?”
“我們自己的手機我想關機,想用你的手機玩游戲。”
“哦……”曾有德指紋解鎖了手機。
小圓圓點開曾有德手機的相機,對準蟲蟲、圓圓和自己,拍了一張照,然后選取了曾有德的幾個群把照片發了出去。
夏蟲蟲立刻明白了小圓圓的用意,對小圓圓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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