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頭疼,怎么回事兒?前世并不是這樣的啊,前世筆洗到三千五百萬的時候就停下了。
這對外來說已經是天價了,麻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麻油有錢,這芊默和多多都曾看出來過,只是她一直偽裝在無產階級的隊伍里裝窮人,大家心照不宣。
這些天麻油跟芊默鬧情緒,倆人之間也沒怎么說話,芊默完全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也不知道為什么麻油會改變前世的軌跡。
芊默哪里知道,麻油會出現在這,也是跟芊默有關,歷史就像是嚴絲合縫的齒輪,一處變,處處變。
前世路老大沒有去臥底,芊默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寢室,這些姐妹情恩和怨都沒發生。
現在路老大走了,寢室人心散了,麻油越想越來氣。
不止恨路老大的離去,也恨陳芊默背叛友誼,對麻油這種非黑即白的人來說,芊默明知故瞞的行為不值得原諒。
麻油心情不好,又逢家中出了點事兒,一腔無名火沒地方使,聽說這有拍賣會便過來想著買點小玩意。
預算是只打算花幾十萬的,可當她看到陳芊默出現在前排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好一個陳芊默,她怎么好意思跟個沒事兒人似得跑到拍賣會浪?
麻油一直盯著芊默的側臉,整個拍賣會她注意到芊默手里的冊子一直停留在一頁上,找工作人員去瞅了眼。
很好,汝窯筆洗是嗎....可以的,買下來呵呵呵呵!
四千萬,這個數不多不少,剛好比薛家兄弟手里的現金多一點點。
拍賣會又不能變賣房產,必須是現金。
薛老三大驚失色,朝著麻油看過去,就覺得是個乳臭未干的生面孔,沒見過啊,這誰家的千金?
“年輕人,拍賣會不是你隨便就能要價的!”薛老三站起來抗議。
“我、有、錢!”麻油晃晃她手里的卡。
呵呵,一會她刷卡,她老爸估計要暈過去了,她就喜歡這種氣老頭的感覺。
跟薛老三隔了幾個人的薛老二卻是漏出得意地笑,他對麻油拍下筆洗一點也不緊張,因為只有他知道,那個筆洗已經被換了假的。
真的在他手里。
薛老二就是換走瓶子的人。
他今天本就是想把價格抬高,然后糊弄老三高價買,等到最后宣布遺囑時,他再把真的拿出來。
麻油臨時舉牌這的確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也無所謂,冤大頭不是薛老三的確是遺憾,但只要最后盈利的是老二,過程無所謂的。
芊默一看麻油舉牌腦殼都疼,她今天注意力都在筆洗上,沒注意麻油什么時候來的。
芊默壓低聲音問小黑。
“那個筆洗市場價多少錢?”
小黑家中古董頗多,對這些了如指掌。
“嘉德拍賣在去年有一款類似的,宋汝窯筆洗不算精品,價格在500600萬之間,今天這個稍微好點,但實際市場價不會高過800,未來幾年升值潛力會有,但到不了現在這個價。”
三千五百萬這是有溢價在。
薛家兄弟為了爭奪家產才把價格抬到這個價的,麻油這要是按著四千萬入手,馬上賠三千多萬,芊默一想到這丫頭是為了跟自己慪氣才這么搞的,腦殼疼。
“以后那種坑三觀,毀人家孩子的霸道總裁文不要讓她看,看看跟著都學了什么...”
算了,她出手吧。
主持人沒想到能拍出四千萬的價格,趕緊喊話,芊默跟小黑說話的功夫,主持人已經喊了兩次了。
“四千萬兩次,還有沒有人加價?四千萬第三——”
“五千萬。”芊默舉牌了。
麻油聽芊默舉牌,就覺得一股無名小火順勢肺管上跑,“五千五百萬!”
“六千萬!”
“六千二百萬!”
“八千萬!”芊默喊得是挺過癮的,心說她為了阻止不成器的熊孩子亂花錢,也是夠拼命的。
麻油還想加,芊默站起來了。
“你那黑卡是有消費上線的,拍賣會要求當天必須刷卡,你確定夠?”她已經跟小黑合計過麻油卡的限制。
最多不超過六千萬,剛麻油喊六千二的時候,加價已經沒有那么痛快了,芊默索性直接給她封上。
“算你狠。”麻油手里的錢不夠坐下了。
看芊默倆眼噴火,噴完后又覺得揪心。
老二哪兒來的那么多錢...她身邊的男人給的,可沒結婚就拿出八千萬,萬一那個男人要老二做什么過分的事兒怎么辦,不不不,她現在已經跟老二決裂了,才不要管她死活呢,可是還是好擔心啊怎么辦,摔!
芊默以八千萬的價格成交,引起了軒然大波,好多人竊竊私語,都在打聽她是誰,可芊默已經不給大家猜身份的機會,站起來跟小黑一起去后臺,薛老三不甘被搶跟著過去,薛老二緊隨其后。
麻油遲疑了下,也跟著過去。
到了這一步跟前世就不一樣了,芊默以八千萬的風頭成功壓住了薛家兄弟鬧事的沖動,這一家人的丑事在人前并未公開。
到了后臺,小黑把兜里的卡遞過去,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刷,就聽身后有人喊道。
“等下!”
麻油過來了。
“別買了,讓人當冤大頭,那個筆洗不值那么多錢的,你別付款,違約金我來出。”
“你知道不值錢還買,你是不是傻?”芊默好整以暇,就知道這丫頭嘴硬心軟。
“總之,你別買就是了!”
麻油想明白了,她和老二之間的事兒不值當弄到現在這一步,她必須要阻止芊默,八千萬買這么個玩意,這是要瘋。
“以后你再跟我鬧脾氣時,考慮好后果,像今天這種行為不要再做了,跟錢過不去的都是傻子。”
芊默掐了麻油臉蛋一下,麻油不服地咬著她手指頭不撒手,芊默疼得呲牙。
“你屬狗的啊!”
小黑就以寵溺的眼神看著芊默跟她室友打鬧,心里浮現出一句話:女人的友誼為什么這么奇怪。
之前冷戰一個月不說話,恨不得拿白眼飛死對方。
結果對方有事兒,彼此還掛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