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芊默和小黑莫名其妙。
老頭的兒子背著老頭,老頭嘴角還吐白沫,哼哼唧唧。
“快送我去醫院哎呦呦...”
這是病了?
小黑學過一些急救,趕緊過去看了下,他伸手想要翻老頭的眼皮,老頭原本吐著白沫哼唧著,感覺到前方黑壓壓一片,抬眼一看,蹭一下直起腰,連哼唧都忘了。
“是他!動了我風水的...”
察覺到這一聲喊得,太過中氣十足了,老頭又趴回了兒子肩膀上,繼續吐泡泡。
芊默看到這一切,緊張的情緒瞬間變成搞笑,差點沒笑出聲來。
小黑也看到了,覺得老頭嘴角這白沫似乎過于多了些,伸手想要碰,老頭嗷嗚一嗓子,來了個加強版的氣若游絲。
老人的兒子不敢耽擱,背著他爸快速上自己車,還能聽到老頭哼唧著。
“告他故意殺人呦呵”
等老頭的車開走了,小黑才開口道。
“碳酸氫納可以產生大量的泡沫,但他這個年齡用了以后是否會有副作用,還是未知,是該領著去醫院檢查下了。”
小黑一眼就看出來了,老頭嘴角的白沫是用了碳酸氫鈉故意制造的,看起來雖然挺嚇人,但是有點醫學常識的都知道,如果是真的疾病吐白沫,根本不會吐出來這么多。
人為裝病,這就已經不是老頑童那么簡單了。
這是要坑小黑一次呢。
小黑剪了人家動風水的花,老頭不服,便故意裝病,想要說是花被剪斷了招來厄運了,可惜人家小黑也是練過的,秒速破案。
芊默也看出來了,但沒有學神黑這般專業,能夠精準說出老頭用藥的名稱。
老頭的女兒卻沒想到自己老爹是裝的,啊了一聲后,趕緊掏手機給她兄弟打電話,過了一會兄弟發了個信息回來,還真是裝的。
到醫院一檢查成分,妥妥的人為吐白沫。
老頭年紀大了,心臟又不好,醫生怕拆穿老頭弄得老頭下不來臺,只敢偷偷告訴老人家屬,所以那邊只發信息不打電話。
女兒愁啊,對著小黑和芊默尷尬地笑,這事兒鬧的...
丟人啊。
五分鐘后,在老人的家里,女兒泡了咖啡招待小黑和芊默。
“...我爸以前真不這樣,以前他手下有上百人呢,就是退休后吧,越來越...”
想到老爹裝瘋賣傻的樣,女兒心酸,覺得對不起芊默和小黑,更有些替自己父親難受。
叱咤風云一聲的男人,到老了怎么糊涂成這樣。
常言道,老小孩小小孩,越到老越孩子氣,但父親今天的行為已經不是孩子氣能解釋過去的,女兒越想越憋悶,想不明白父親現在怎么跟中邪似得。
“是不是有人對他說了什么?他在家,這藥是誰給他的?”芊默一語說到關鍵的地方。
女兒的眼睛一亮,“你是懷疑...有人教唆我爸?”
很有可能。
芊默之前也看過陳萌給的資料,有些對老人下手的團伙,比如賣保健品的啊,賣床墊什么的,就是有專人給老人出主意,比如子女反對怎么做,子女不給拿錢怎么做,可謂一哭二鬧三上吊,各種手段都教。
看老頭今天的做法,很像之前見過的案子。
芊默這么一提示,老人的女兒便滔滔不絕,芊默和小黑離開后發生的事兒都說了。
芊默她們帶的那個宣傳小冊子,以及算命團伙被抓的消息,人家老頭根本看不上眼,老爺子說了,那些本來就是混子,是騙人的,他信的是大師,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然后晚上就鬧了口吐白沫這么一出...
芊默一聽,愣了。
咦...
老爺子信的這個大師,跟她們抓的這一伙,不是一伙人?
怪不得她會被攆出來了呢。
這事兒看起來棘手了,想要把老頭搞定,就得把教唆老頭不斷往外拿錢的那個大師找出來。
芊默正在琢磨怎么回事,跟她聊天的女人接了個電話。
“...什么?咱爸要告人家...不起訴就不出院?!”女兒聞言一個頭倆大,為難地看了眼芊默和小黑。
重點是小黑...
電話是老頭兒子從醫院打過來的,說老頭一會頭疼一會腳丫子疼,又說心臟不好上不來氣,必須要告小黑,否則不出院。
剛開始說要告小黑故意殺人——這種瞎扯的條件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又改口說要告小黑破壞別人“貴重”物品,剪人家絕版小花花...
幺蛾子層出不窮的。
芊默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卻見小黑抬腕,看看表上的時間,掐指一算,臉沉了下來。
“這件事,我來處理。”從來都擔任助攻的小黑突然開口要求道。
“...!”芊默驚。
小黑很少主動,這是真生氣了。
他跟芊默一起出來查了不少案子了,幾乎無一例外的擔任助攻和輔助,今天這種主動出擊的,罕見。
“去醫院,一會你按著我說的做。”
小黑對芊默說道。
芊默看向他,就見速來對她溫和的男人此時冷著臉,周身上下冒著森森地寒。
這才是小黑對外真正地樣子。
老人的女兒看得瑟瑟發抖,她早就聽說過陳教授的倆兒子不一般,尤其是這個剛回來的老二。
“我爸...那個...就是年紀大被人教唆了,你別...”給人家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就差在強大冷氣面前跪地求饒,高舉雙手喊一句:大人,饒命啊!
在老人女兒看來,于昶默這是因為父親企圖坑他生氣了,想要報復。
默少是干什么的,她再清楚不過,就她爸內種退休老頭,十個捆一起都不夠人家默少碾壓的。
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父親竟然作死挑著這樣的人挑釁...
“你不會真生氣了吧?”芊默也很少見小黑這樣,也以為是他是被人污蔑后怒了。
但事情的真相,并沒有那么復雜,只是現在芊默暫時還領會不到。
“按我說的去做,從現在開始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小黑冷冷道。
芊默很少見小黑有如此嚴肅的時候。
渾身寫滿了冷漠,像是剛從冰窖里拿出來似的。
這樣的小黑芊默也很少見,去醫院的路上,芊默偷偷在微信上問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