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傳來。一張帶著詭異面具的臉就出現在窗戶口。
這人觀察他好一會兒了,看他始終不急不躁才終于現身。
整個屋子都是石塊砌成,屋里很空曠,沒有門,只有一個小小的鐵欄桿做成的窗戶,到處陰森的很,讓他想到刑部關押死刑犯的地牢。
這是哪里?抓他的又是什么人?他們抓他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心中充滿了疑問,不過他的臉色始終平靜,沒有因為改變環境身陷圇吾而驚慌失措。
她下了水,小心翼翼潛入水底到處搜尋著,他的氣息近了,應該就在不遠處。
歐陽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里,房間墻壁上掛著兩支奄奄一息的火把,讓他勉強能夠看清屋里的情況。
他試了一下,他的內力被藥物壓住,靠自己出去可能性不大。
現在只希望徐建警醒些盡快找人來救他,可是以徐建他們的本事能不能找到這里還很難說,也許他會死在這里吧?
歐陽煦看他一眼微微一笑,撣了撣身上的土將手背到身后,一派云淡風輕:“害怕有什么用?閣下能因為我害怕放我出去?”
“呵呵,你說得對。”那人陰森的笑起來,聲音更加突兀難聽。
歐陽煦在屋里看了一下,找個相對干燥的地方一撩衣袍盤膝坐下,然后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沒有找到人只說明一個問題,這里肯定有密室或者隔絕氣息的地方,不然以她的異能不會發現不了。
院子里潺潺的流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原來這里竟然有個小池塘。
她用異能感知一下水底,發現這里的水底大有機關。也許,歐陽煦就在這水下面不遠處的密室里。
“為什么要你死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死之前要知道,你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就算死了也見不得光。”那人放肆的大笑著離開。
他走后有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有小股的水流從墻縫進入房間。
歐陽煦起身四處觀察,水越來越多,很快淹沒了他的靴子,已經到了他的小腿。
這人想淹死他,歐陽煦皺眉看著越來越深的水使勁轉動腦筋想辦法。
剛才的窗戶已經被石塊封住,他不會游泳又沒有了內力,就算他想破窗而出也不可能。
眼瞅著水已經淹沒到了脖子,他的呼吸變得困難,他慢慢的閉上眼。
這時候他想了很多,如果他死了,再也無法照顧明眉了。好在有袁文沖在應該不用擔心。
修羅殿那位神秘的殿主跟幫了他們的神秘女子是不是一個人他已經無法探究,看來只能帶著這個遺憾閉眼了。
砰,一個好大的聲音傳來,他覺得身體一松,身邊圍繞他的水突然退開,原來的墻壁被鑿了好大一個窟窿,那些水順著窟窿都跑了。
一張熟悉的修羅面具出現在窟窿口,一雙清透的眼睛正沖他眨著:“好巧,歐陽大人。”
歐陽煦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也回以真誠的笑容道:“果然很巧,算上這一次,殿主是第三次救我了。”
明眉一愣,繼而一笑:“歐陽大人真會開玩笑,我什么時候救過你?”
看來他發現自己跟那個神秘女子是一個人,可是發現有什么用,只要她不承認,他拿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歐陽煦拱手施禮:“殿主數次出手相救,璃澈感激在心。這樣,以后殿主如果用到璃澈,璃澈一定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干嘛說的這樣嚇人,什么刀山火海?”明眉擺手,“我可不敢當。我剛才說過了,湊巧而已。”
歐陽煦看她不想承認她就是那個神秘女子的事,直覺她應該有自己的秘密,也不再多說。
反正兩人心知肚明,她就算抵賴也無所謂。
她多次救他幫他,他已經把她歸入朋友的行列。既然是朋友,以后兩肋插刀肝腦涂地就是,多說無益!
“殿主湊巧進來,看來要麻煩殿主湊巧帶我出去了。”他試了一下自己的內力依然沒有恢復,無奈苦笑道。
明眉從那個窟窿鉆進去,很自然的拿過他的手幫他把脈。
“你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這種毒目前為止我在閩國沒有見過。”她沉思了一下才說道。
其實這種毒在末世很常見,是一種海外小島才有的,名字叫喪魂草。
這草非常詭異,能夠壓制人的異能,所以她印象深刻。
沒想到這草在這里出現,還能消散人的內力,果然厲害。
“殿主的意思是這毒無藥可解?”歐陽煦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焦急的問道。
突然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他急忙收回手低頭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他真的很著急,如果他的內力回不來,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責任,他的抱負都將成為泡影,這一切讓他無法接受。
明眉不自在的甩了一下手:“誰說這毒無藥可解?”
“能解?”歐陽煦瞪大了眼盯著她,就怕錯過她的一絲表情。
他知道她的本事,只要她說能解就一定沒有問題。
明眉得瑟的一笑:“分分鐘的事。”說著將手放到他的丹田處啟動異能,將已經遍布他身體內的毒粉都導入他的小腹。
“你去放下水就行啦。”她拍拍手帶著小小的得意說道。
死對他來說其實沒有那么可怕,可是,他怕他死了明眉遭殃。
他將今晚的事情前后聯系起來,推測這事被三公主控制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利用三公主的手段來給自己下了藥,然后突然出現從她眼皮底下抓走他。
這背后的勢力真是深不可測,只是這股勢力到底屬于何方神圣,他怕沒有機會知道了。
“歐陽煦,你就甭裝鎮定了,這次,你死定了。”那人陰毒的冷笑道。
“閣下與我有何仇恨,非要治我于死地?”歐陽煦微微抬頭看著他,目光始終堅定清明,并沒有因為他威脅的話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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