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有人覬覦他們的醬料配方這件事情,不管是陳小舒還是陳林蕭都不是很驚訝。
陳記醬香餅連鎖模式看起來不起眼,但是這里面的利潤真的不小,走的是細水長流的路子。
加盟商越多,利潤越大,而且陳小舒和陳林蕭深知品牌的價值。
別的不說,現在在岐桐縣這一塊地區,陳記醬香餅也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了。
陳小舒和陳林蕭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到底是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像陳小舒跟來福嬸說的那樣,只要是狐貍總有露出狐貍尾巴的那一天。
靜靜等待就好。
現在陳小舒和陳林蕭忙著在家里做紅薯粉條。
先將紅薯切片曬干,然后磨成粉,加水攪拌之后用漏勺漏下粉條,直接放到水里去煮,等煮好了再放到涼水里過一遍。
黃色的紅薯粉條就算是做好了。
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真的挺復雜的,就光是用漏勺漏粉條這個環節,陳小舒和陳林蕭就實驗了很多次,才找到最合適的配方和手法。
陳小舒抓了一把粉條,做了一個白菜粉條燉豬肉。
純手工的粉條相較于后世的吃起來更加勁道,但是也有缺陷,跟后世機器做的想比,長短不一,粗細也一樣。
不過陳小舒相信等到做熟了自然就好了。
吃過飯,陳小舒去了一趟來福嬸家里。
現在正在干活的只有來福嬸和李二嬸兩人。
看到她們都帶著頭套和口罩,陳小舒滿意的點點頭。
“小舒啊,你等等。”
來福嬸家和陳家老宅里的很近,黃氏早就看到陳小舒到來福嬸家里了,現在看到陳小舒要離開,她忍不住喊道。
陳小舒轉過頭,看見了黃氏,跟前幾天想必,黃氏這兩天瘦了不少,也曬黑了,看起來十分的疲憊,想必是這幾天秋收的緣故。
“是大嫂啊,有什么事情嗎?”
陳小舒停住了腳步。
黃氏的臉色一沉,緊接著又露出一張討好的嘴臉,走到陳小舒面前道:“小舒,我聽說你和林蕭買了一頭驢,家里秋收也太累了些,你看看能不能把驢子借給我們幫幫忙。”
陳小舒沒有說話,講道理,黃氏的要求并不算過分,尤其是在這里,家里有牲畜,農忙的時候借給親戚幫幫忙,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陳小舒就是不樂意,她又不是圣母,自己上次差點就被他們賣去陪葬了,現在還要把驢借給她們,那自己不是賤的嗎?
想到這里陳小舒搖搖頭,笑道:“這恐怕不行大嫂,我和林蕭每天還要用驢車去給人送貨。”
這是真的,現在買了驢子,陳小舒和陳林蕭就計劃給青牛鎮的加盟商送貨上門,至于不是青牛鎮的,他們也雇其他的腳夫送貨,費用他們出。
黃氏一聽臉就拉下來了,道:“我們不過是想借一下你家的驢你都不同意,你就不怕公公婆婆在天上看著。”
陳小舒冷哼一聲,我堂堂澀會主義接班人,紅旗下長大的五好青年,還怕鬼神?
“要是陳大叔陳大嬸在天上看著,知道林蕭的哥哥嫂嫂要讓他活活病死餓死,要是他們真的回來了,你猜猜他們先找誰?”
說罷陳小舒就看到了黃氏的臉色暮的就變了。
真是的,自己害怕鬼神,還用鬼神來嚇唬別人。
“你、你胡說······誰要把病秧、林蕭病死餓死了。”黃氏指著陳小舒哆哆嗦嗦的說道,“反正、反正公公婆婆回來了,也不會找我的。”
陳小舒聞言咧嘴一笑:“不會最好。”
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黃氏站在原地,莫名感到身上涼颼颼的,打了個冷戰,嚇得趕緊回家去了。
陳小舒回到家,便看見家門口停著一輛驢車。
家里來了客人?
陳小舒進門便看見,一個油光滿面,腰圍跟孕婦一樣的中年胖子滿臉笑意的坐在凳子上。
陳林蕭坐在另一邊,臉色看起來不怎么好。
胖子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廝,陳小舒看到桌子上還有幾個禮盒。
“這位想必就是陳小娘子了吧,鄙人乃萬福樓的老板朱萬福,久仰陳娘子大名。”
朱萬福拱手笑道,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偷著幾分陰險。
“原來是朱老板,要說久仰大名,也應當是我們久仰您的大名才是。”
陳小舒福了一禮坐在陳林蕭身邊說道。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陳小舒確認了這人就是沖著醬料來的。
“唉,外面的都是虛名,不過我這個人別的好處沒有,就是做生意厚道,這生意場的人都愿意跟我老朱合作。”
朱萬福說著臉上露出幾分自得之色。
陳小舒和陳林蕭隨意的附和了兩句。
朱萬福也不傻,看出了這兩人對自己態度并不誠懇,心下就多了幾分不爽,直奔主題道:“我聽聞現在市面上很火的醬香餅就是陳娘子研究出來的。”
陳林蕭聞言自豪道:“朱老板說的沒錯,這正是我家娘子耗費了巨大的心血研究出來的。”
朱萬福笑道:“真看不出來陳娘子年紀輕輕在廚藝一道上竟然有這樣的造詣。”
“朱老板過獎了,不過是些鄉野吃食,跟你們萬福樓不敢比。”
陳小舒微微頷首說道。
朱萬福大笑兩聲,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冒昧前來,就是想跟你們合作,醬香餅的醬料,我們萬福樓看上了,準備花五十兩買下來,這對于你們來說可是大好事呢,得了銀子買幾畝地,我聽說你們的新房也快蓋好了,到時候衣食無憂多好。”
陳林蕭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像被朱萬福描繪的美好前景給打動了,朱萬福聽到后心中更是不屑。
不過是兩個鄉下泥腿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機緣巧合誤打誤撞才做出這個醬料,還不是好忽悠的很。
“多謝朱老板的好意,不賣!”
陳林蕭突然止住笑聲說道。
朱萬福的笑聲也戛然而止,看了陳林蕭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陳林蕭,我勸你還是想清楚的好,拿上這五十兩銀子過你的小日子不好嗎?這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這里面的水深著呢。”
這話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陳林蕭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看向朱萬福道:“我知道朱老板縱橫青牛鎮多年,但是你想要一手遮天怕還是差得遠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朱萬福一甩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