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修士準備被陸桃之下殺手。
不但是領頭匪修,其他匪修也都急得不行。
唐城原本是連私斗都不許的,更別說打劫,好在這里只是九環,又地處偏僻,根本就沒有巡邏衛隊來。
但若是死了人,情況就嚴重了。
這是在打城主府的臉呀,城主就算將唐城翻個底朝天,也絕對會將他們找出來的。
但這領頭的大喝卻并沒能阻止那人殺招。
站在陸桃之面前的修士,都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
“你們女人,老的少的都沒一個好東西!”
紅著眼喊出這么一句,他便直接將已經高舉的長劍刺下。
見此,一群匪修更是驚得變色,呵斥連連,但卻也來不及阻止,還因為分心,被林丹各個擊破。
領頭匪修更氣了,捂著中了一劍的手臂大罵,“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不去幫你同伴就算了,居然還攔我們。”
話音剛落,他便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不由疑惑的扭頭看去。
這一看,居然看到他同伴刺向陸桃之的長劍,已經斷成了兩半落在地上。
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眼中忌憚連連的左看右看。
難道這里還有他們的同伙?
那也不對呀,他們得到的情報,這群人中的筑基只有這么一個。
他的震驚絲毫沒影響陸桃之。
將對手長劍折斷之后,陸桃之羞澀一笑:“我最近有點控制不住力道,你自扇耳光吧,我怕我動手,一不小心,一巴掌就將你拍死了。”
聽到這話,原本還處于寶劍被人斷裂震驚狀態的匪修,氣得頭頂冒煙。
這死丫頭不過是耍了一些陰招,搶走自己的劍,然后用不知道什么手段弄斷,居然就敢狂妄到這種地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煉氣修士不知筑基強!
暴怒的他,直接捏起拳頭,對著陸桃之一拳砸去。
對付個練氣期的小丫頭,他甚至都不屑于用法術了。
陸桃之捏了粉拳過去擋著,那樣子就跟在揮趕蒼蠅差不多,不,應該說比揮趕蒼蠅更加輕飄飄。
見此,匪修眼中冷笑和得意更濃。
哼!打斷她的手骨,再將她的腦袋打爆,看她還敢不敢揭自己的綠油油的疤。
兩拳快速相擊。
但爆發出凄厲慘叫的,手骨斷裂的卻不是陸桃之,而是他。
他覺得,空氣安靜了,世界太詭異了。
陸桃之還不滿的瞪著他,“都跟你說了別逼我動手,你別想找我賠傷藥費啊,我不會給的。”
與此同時。
林丹也已經將不斷分心和震驚的領頭匪修打落,正準備繼續教訓剩下的,一陣威嚴的喝聲便突然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不知道唐城不允許私斗嗎?”
話音落地,七名穿著城主府巡邏衛服飾的筑基男修踏劍飛來。
落地之后,七人都有些驚訝。
什么情況,這究竟是誰打誰呀?
按照雙方人馬來看,應該是這群身穿黑袍的打劫林丹和陸桃之才對。
可現在倒地的卻都是這些身穿黑袍的。
“怎么回事?”隊長踢著領頭匪修喝問。
誰承想,那領頭匪修反手就抱住了隊長大腿。
“大人,您要給我們做主呀,我們只是穿著一身黑袍,這兩人就不分青紅皂白非說我們是土匪,沖過來就將我們一頓暴打,我們冤枉呀。
我們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唐城好修士,可唐城也沒有哪條規矩規定,不允許人穿黑袍呀。”
隊長冷笑,“既然不是土匪,也不準備打劫,那你們蒙面干什么?”
匪修頭子含淚扯下自己的蒙面巾,“我這不是因為長得丑,不想嚇著別人嗎,可憐我一番好心,卻都被人當成了壞人。”
在他之后,其他匪修也跟著哭訴。
被陸桃之打斷了手骨的那名,更是直接舉著自己的斷手,哭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被人搶走了道侶外加剛死了爹娘。
聽著這些人顛倒黑白,硬扯歪理,陸桃之都氣笑了。
大步走出,她毫不畏懼的看著筑基后期的隊長,“你信這些人的鬼話?”
陸桃之的不恭敬,讓隊長有些不悅,“他們說的在理,而且現在受傷的也是他們。”
也不怪陸桃之對個筑基后期的前輩恭敬不起來,她看人向來只看人品的。
人品不好,強如王景那樣的元嬰修士她也一樣不恭敬。
此刻,她也是毫不客氣的冷哼回敬,“如果歪理也算理的話,他們當然有理,不過他們之前打劫我,可是有這么多人看著呢。”
說著,她指向身后的200多名凡人。
可惜,這群凡人看到了巡邏衛,比老鼠見了貓還要驚恐,一個個低頭裝鵪鶉,誰也不敢吱聲。
匪修頭子還狡辯道:“前輩,這些凡人都是這丫頭請去做工的,自然會向著她,他們說的話不可信。”
隊長雖同樣不喜歡這匪修頭子,但卻想借著他刁難陸桃之,就直接點頭,“有道理。”
陸桃之已經氣得滿臉都是笑容,“既然他們說的這么有理,不如咱們去找城主評評理?”
說著,陸桃之直接亮出了手中的錄像水晶。
她出門原是想去找管事處討回公道的,想著用錄像水晶也好有個證據,就找海飛羽借了,現在卻是派上了用場。
隨著她將錄像水晶中的畫面倒放出來,一群匪修就立刻癟了,一個個如爛泥般癱軟在地。
隊長眼神閃了閃,就叫手下將這群匪修捆了起來。
“等等,這位隊長可否進一步說話?”
護衛正準備抓人離開,陸桃之卻突然喊道。
護衛隊長眉頭一皺,眼中神情莫測,卻還是跟著陸桃之走到一邊,“有事?”
說著,護衛隊長眼中也露出一抹冷笑。
這小丫頭現在才想起來討好自己這個巡邏小隊的隊長,不覺得晚了嗎?
而且,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她想討好,自己還看不上。
陸桃之也的確是明白了這一點,想在唐城做生意,得罪城主府護衛的確不好。
但她的口氣卻依舊不帶半分討好。
“這位隊長,你這么針對我,你知道原因嗎?”
“我對人一向公正,沒事我就先走了。”
“別急呀,我可以告訴你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