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守門人

第三百四十八章 拯救國王諾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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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沈夜渾身力量暴漲,腦門青筋凸起。

不僅如此。

他雙手上也凸起了一道道血管,幾乎要破體而出。

雖然憑借意志暫時壓制,但現在終于到了失控的邊緣。

“該死……我是個人啊,人的身體怎么可能一下子容納那么多力量……”

沈夜低聲自言自語。

剛才全身血管和經脈凸起,差點在食堂暴露。

那樣的話,有心人說不定會看出點什么。

“我還以為你是思春,情緒激動,又或者練了某種功法,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比想的更嚴重。”

南宮思睿語氣嚴肅地說。

從早上起來,沈夜就是一副全身青筋凸起的模樣。

進入食堂,他就發現沈夜愈發不對勁。

所以才配合沈夜戰斗了一場,直接逃了回來。

沈夜望向眼前的微光小字:

“鑒于你已到極限,仙國將那七八名超級強者的力量分段壓縮,存儲在你身體里,雖然會很疼,但這是唯一辦法。”

“從現在起,噩夢世界不再接受任何新的力量灌注。”

“特別說明:這都是你睡了一覺,沒有及時處理該事件,最終造成的事故結果。”

“都怪你。”

沈夜一陣無語。

這也怪我?

我總不能天天不睡覺吧。

那會猝死的。

“我們能干預噩夢世界發生的事嗎?”

他問。

“只能從準入者實力這樣的門檻上進行干預。”仙國回應道。

“所有法界八重、九重的都不準進入仙國!”沈夜咬著牙道。

“已完成!”仙國道。

沈夜略微松了口氣。

——假如那些人根本進不去,那也就談不上再搞風搞雨。

這樣一來,噩夢世界就安全了。

又有微光小字浮現:

“在仙國的干預下,噩夢世界將恢復原樣。”

“但也有后遺癥:”

“噩夢世界的強者們已經感受過九重之上的力量,也許他們會不再安分。”

“外來者放棄了注入力量,似乎正在商議后續計劃的轉變。”

“這會影響整個世界的狀況。”

所有小字一閃而逝。

沈夜呻吟了一聲,只覺得渾身上下到處都被力量撐滿,疼痛難忍。

一道人影閃過。

蕭夢魚。

她看著沈夜渾身凸起的血管和青筋,訝異道:“我以為你是情緒激動,現在看來是修煉出問題了?”

“不是修煉。”沈夜哼唧。

“喂,我們南宮家的傷藥很有用的,伱要不要試試?”

南宮思睿問。

“不必了……我其實是通過某種秘法,一下子獲得了太多力量,撐的難受。”沈夜直接對兩人坦白道。

“力量?你怎么不早說!”

南宮思睿隨手一招。

一面大盾浮現在他身側。

“我這上古盾牌非常缺乏力量,每天只能通過吸收太陽真火維持,如果你愿意——”

“當然!我都快疼死了!”沈夜道。

“那來吧,你用手按住盾牌表面,我法訣一動,你就可以注入力量了。”南宮思睿道。

“來!”

沈夜按住盾牌。

南宮思睿法訣一動,盾牌上頓時浮現出眾多天女飛舞的圖案。

沈夜立刻將渾身力量朝盾牌里注入。

盾牌散發出微微的光。

隨著他的注入,盾牌上一些輕微的裂痕慢慢消失,各種符文愈發鮮亮有力。

南宮思睿念念有詞,低喝道:

“契約,起!”

“喂!什么契約啊!我可沒答應什么!”沈夜高聲道。

蕭夢魚也望向南宮思睿。

“笨蛋!你給神盾提供力量,神盾跟你簽訂契約,危急時刻替你擋一擋——只要我在旁邊就行。”南宮思睿道。

“這可以,對你們兩個人都好。”蕭夢魚評價道。

“好吧。”沈夜說。

某一刻。

沈夜猛然松開了手。

“經脈已經到極限。”他說道。

“還疼嗎?”南宮思睿問。

兩人一起望向沈夜的身上,只見他渾身血管青筋逐漸沒入皮膚以下,整個人的外形恢復正常。

“……暫時不疼了,但存儲的力量還很多,都壓縮在一起,難保什么時候再疼。”沈夜道。

南宮思睿伸出手指在盾牌上彈了下,聽著盾牌發出的悠長顫音,滿意道:

“這個好說,有問題隨時為我的盾牌充能。”

沈夜喘息了一陣。

渾身經脈血管爆疼,已經是受了輕微的傷,需要一點時間恢復。

至于增長的力量也沒有太過夸張。

依然是法界六重境界。

畢竟人體不是機器,根本無法一下子有太大幅度的變化。

“給你們帶了包子豆漿,吃嗎?”

蕭夢魚問。

“吃!”兩人異口同聲。

蕭夢魚將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道:“今天學校給我們放假,說是最好休息一天,你們怎么看?”

南宮思睿拿起包子就吃,一時沒說話。

沈夜卻掛念著噩夢世界的變化。

沒辦法。

那里有自己的很多朋友。

無論是萍水相逢的陰影兄弟會,又或是歌舞團,希望大家都安然無恙。

“我想去看一眼。”

沈夜說。

“那就用塔羅牌提出申請吧,我也去。”

“你也去?”

“嗯,劍術有些感悟,需要實戰驗證。”

“那好,我們一起申請。”

沈夜抽出卡牌,發了申請。

這時候的卡牌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

沈夜的卡牌上多了一個星號,旁邊標注著“塔羅持有者”的標記。

——意思就是他持有一張原版的“塔羅之塔套牌”。

憑借這個身份,他在用卡牌做任何事的時候,得到的響應和待遇都比別人更快一些。

申請一提出,卡牌上頓時響起一道聲音:

“申請已通過,請在廣場上等待傳送。”

南宮思睿那邊也響起一道聲音:

“你的家族禁止你今天進入噩夢世界,請注意,你父親即將趕到學校。”

“什么?他要來?”南宮思睿有些訝異。

南宮家是五大家族之一,家主親至,就連學校也要專門出面接待才行。

就算是為了禮數,南宮思睿也必須等他父親來了再做打算。

他悻悻然收了卡牌,繼續埋頭吃包子。

蕭夢魚的卡牌上傳來一道聲音:

“你家族已跟學校進行溝通,認為此時你的安全更重要,請聯系你的家族,又或是仔細思考后,再提出申請。”

“再次申請。”蕭夢魚道。

“申請失敗,請聯系你的家人。”

蕭夢魚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爺爺,我要去。”

她說道。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聽筒里響起:

“哈哈,是不是太急了呢,丫頭,你的實力還需要穩一穩哪。”

蕭夢魚堅持道:“我得了一些機緣,劍術才剛進入新的天地,正需要磨礪,還請爺爺成全。”

“新的天地?”蒼老聲音平穩而有力,“那你接我一劍?”

“好。”

“孫女啊,有些時候,還真是必須給你一點挫折,這是為了幫助你更好的認識自己,認識世界。”

“——希望你不要一蹶不振。”

話音未落。

一抹劍光破窗而入,直刺蕭夢魚眉心。

蕭夢魚也不知怎么動了下,那抹劍光消失了。

沈夜和南宮思睿忍不住同時喊了一聲:

“漂亮!”

只見蕭夢魚手里提著一柄出鞘的長劍,正是她的“洛神”。

她反手握著劍鞘。

——劍鞘里插著另一柄劍。

原來在剛才那一瞬間,她根本沒有出手抵擋,而是將劍鞘迎上了飛來的長劍,以分毫不差之姿,將那飛劍插入鞘中。

這是何等的眼力,又是何等的技藝!

敵人的劍已被制住。

她的劍還在手中。

勝負已分!

手機里響起老者的聲音:

“你這是什么劍術?”

“基礎劍術。”

“你為何知道我這一劍的位置?”老者問。

“因為您是高手。”

高手。

每一次出劍,絕對狠、準、穩,不可能擊偏。

說刺你眉心絕不會刺鼻子。

所以蕭夢魚只用知道對方這一劍是刺眉心,就可以收劍了。

“太過討巧,只稱得上是有心算無心——若我要刺你眉心左邊一寸,你又如何?”

老者再問。

“說好只接一劍。”

“這是你計算的結果?可是這種投機取巧,只能用一次,你以后怎么辦?”老者問。

蕭夢魚隨意揮動洛神劍,開口道:

“爺爺,如果你剛才在這里,不僅會失去飛劍,還會被我切下頭顱。”

“——在性命這件事上,我只用贏一招,就夠了。”

老者沉默半晌,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所以你只出了半招,還是防御的半招,至于攻擊的那半招還沒拿出來?”

“是的。”蕭夢魚道。

老者道:“你的劍術——”

“劍術沒變,”蕭夢魚說,“但我的心變了。”

“好一個用劍的心變了,你去吧,去磨礪你的劍術,等全部忙完了回來看看爺爺,爺爺想聽你的故事。”老者道。

“多謝爺爺。”蕭夢魚道。

電話掛斷。

卡牌上冒出一道聲音:

“申請已通過,請在廣場上等待傳送。”

她望向沈夜。

“走?”

“走!”

兩人離開了宿舍樓。

只剩南宮思睿一個人坐在桌前,繼續吃著包子。

“真無趣啊,我這樣的高手,卻被丟在這里,不能去噩夢世界玩耍,嘖。”

他滿是不爽地碎碎念著,再次摸出卡牌,深吸一口氣,開始聯系通訊錄上的人。

等了幾息。

卡牌上響起一道厚重低沉的男聲:

“我快到你們學校了,有事?”

“還多久到?”南宮思睿問。

“幾分鐘。”

“那好,趕緊見完面,我要去噩夢世界。”

“今天不行。”

“為什么!”

“噩夢世界……今天十分危險,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學校。”男聲以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南宮思睿眉頭一皺,又迅速展開,壓低聲音道:

“噩夢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

厚重男聲再次響起:“等我來了再說,總之那邊兇險極了,今天絕對不許去——這可是絕密之事,切不可告訴任何人。”

“放心,爸,我嘴很嚴的。”

“恩,這就對了,你可是將來要繼承南宮家主之位的人,切記要謹言慎行。”

“是!”

廣場上。

沈夜摸出卡牌看了看,念道:

“噩夢世界今天十分危險,這可是絕密之事,切不可告訴任何人,切記謹言慎行。”

“誰說的。”蕭夢魚問。

“南宮思睿說的。”沈夜道。

“那可能是真的,我們還去嗎?”蕭夢魚問。

“我建議你在學校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沈夜道。

蕭夢魚撇撇嘴,不屑道:

“你怕我死?我還怕你死呢。”

這話說起來似乎有點賭氣,但仔細一想,又讓她微微面紅。

蕭夢魚低著頭,不去看他,只是輕聲說了下去:

“出發嗎?”

“出發!”沈夜道。

兩人同時激活卡牌上的傳送指令。

廣場上頓時涌起一陣空間波動。

一瞬。

兩人消失不見了。

噩夢世界。

冷石河。

沈夜和蕭夢魚同時出現。

此時還是早上,但天空鉛云密布,宛如黑夜一般。

狂風呼嘯。

“快下雨了。”蕭夢魚道。

話音未落,豆大的雨點疾速灑落在大地上。

這是一場大雨!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避,然后聯系大法師尤德里婭。”沈夜道。

“好!”

兩人在河畔走了一陣,卻沒找到合適的避雨之地。

“算了,就這么前進吧,去羅滕堡!”

蕭夢魚建議。

“要是小三在就好了,他那大盾起碼可以當個傘。”沈夜道。

蕭夢魚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便穿過河流,冒雨前行。

就這么全力疾馳了一陣子,前方的山野中,出現了一座小木屋。

“去避避雨!”沈夜建議。

“好!”蕭夢魚道。

——倒不是別的什么,而是在這個世界,時刻有可能發生意料之外的事,要保證有足夠的體力去應對。

兩人來到木屋前,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蕭夢魚抽出長劍,在門縫里劃了一道,再一推。

門開了。

房子里沒人,只有堆積的木柴、幾把鋤頭、一柄獵槍,以及灶臺上的幾瓶調味劑。

“應該是供當地人進山打獵和耕種的臨時休息木屋,在我老家的山里,也有這樣的地方。”

“這次來就不急著回去了,我先聯系一下朋友。”沈夜道。

“誰?”蕭夢魚好奇地問。

“人族帝國的國王。”沈夜道。

“又吹牛。”蕭夢魚懶得理他,自顧自去翻找東西,還真在儲藏室里找到了一些土豆和紅薯。

沈夜則展開魔法信紙,開始給諾頓寫信:

“諾頓陛下,我在冷石河這邊,你在哪兒?最近可好?吃的怎么樣?”

寫完看一遍。

好啰嗦啊。

“我在冷石河。”

發送!

等了幾息,魔法信紙上浮現出幾行小字:

“我已見到尤德里婭,知悉你們身上發生的事,速速報告你的詳細位置。”

“此外,見面密語是:吾皇榮耀!”

沈夜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

諾頓見到了尤德里婭?

他現在是人族帝國的國王,怎么不在帝都好好呆著,跑出來干什么?

沈夜飛快寫道:“密語太簡單容易被猜透,陛下。”

“那怎么辦?你說一個?”諾頓回。

“大小寫字母加數字比較靠譜,再搞一個面容識別的魔法。”沈夜道。

“很好,就這么定了,另外你的詳細位置報一下。”諾頓道。

“我在冷水河以東的山野里,這里有一座供人休息的木屋,距離河流大約七八十里路。”

沈夜飛快寫道。

“你等等,我讓法師們看一下方位坐標。”諾頓回復。

魔法信紙上沒有新的消息了。

過了大約七八息。

空氣似有似無地微微振動起來。

“是傳送的波動,有人來了!”

蕭夢魚一邊說,一邊提劍快步走到窗前,朝外望去。

“應該是自己人。”沈夜道。

他看見窗外出現了一個二十幾人的隊伍,隨行的還有馬車、帳篷、行軍儀仗等一大堆東西。

一名法師走到門前,低喝道:“里面的人聽著,你們知道密語嗎?”

蕭夢魚望向沈夜。

沈夜呆住。

剛才自己提意見之后,諾頓沒有報出新的密語。

等等!

該不會新的密語就是自己說的那句話吧!

沈夜簡直無語。

但現在也沒別的什么好說。

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大小寫字母加數字比較靠譜,再搞一個面容識別的魔法!”

蕭夢魚望向他,露出“你這是在干什么”的表情。

沈夜耷拉著眼皮,無奈地搖搖頭。

“圣佩奇閣下,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外面的法師欣然道。

法師回身朝隊伍做了個手勢,隊伍里的職業者們紛紛歡呼起來。

沈夜看出些不太對的苗頭,沉聲問道:

“究竟發生什么了?”

“佩奇閣下,請稍等。”

兩名法師走上前,推開門,一直來到沈夜面前,又看看蕭夢魚。

“她是我的人。”

沈夜道。

兩人點點頭,又把整個木屋檢查了一遍。

緊接著。

一副擔架從馬車上抬下來,迅速的運進了小木屋。

“諾頓!”

沈夜失聲道。

只見諾頓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諾頓不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

除了站在擔架旁的一名法師,其他人全部退出小木屋,開始收拾那些馬車行李,將它們一一裝進空間儲物裝備,然后在四周布下警戒。

那法師取下兜帽,卻是一名絕美的女精靈。

尤德里婭!

“發生什么了?”沈夜問。

“昨晚世界的規則突然發生變動,一些極其強大的陌生人出現在帝都,要求陛下以后聽從他們的命令。”

“陛下不從,就被打傷。”

“對方選擇了陛下的一名侄子,說要推選為新的國王。”

“經過一夜時間,政變已經完成,他們把王國的關鍵位置上都換了人。”

“他們準備在今天早上當眾處死陛下的時候,我趕到了。”

“你也不是對手。”沈夜說。

“但那些人突然全部消失,整個刑場頓時大亂,我趁亂搶出了陛下。”

尤德里婭朝外面忙碌的職業者們看了一眼:

“總還有些忠心的人,我們就帶著陛下開始逃亡。”

沈夜無語地按住腦門。

我就是睡了一覺啊。

一個晚上不管事,噩夢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我總不能永遠不睡覺吧。

“那些太過強大的家伙,以后應該不會出現了。”

沈夜想說這句話,但沒說出來。

——你一個佩奇,憑什么知道那些超越九重實力強者的事?

“他們消失后,已經陸續有新的、年輕的陌生職業者出現,說是代表他們,繼續接管人族王國。”

尤德里婭神情緊張地說。

“我們要想辦法奪回國家——諾頓,你感覺怎么樣了?”沈夜望向擔架上的諾頓。

“不太好,暫時維持著,對了,這位是?”諾頓望向蕭夢魚。

沈夜索性把蕭夢魚拉到諾頓面前,介紹道:

“放心吧,她是一名劍客,一直跟我出生入死,值得信賴。”

是真話。

諾頓心頭松了松,目光回轉到沈夜身上,開口道:

“你要小心,我們傷亡了大批人手,根本無法應對敵人。”

“不是說敵人都消失了嗎?”沈夜問。

諾頓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

“新來的一批職業者也很強——不是戰斗實力強,而是他們擁有各種強大的‘名’,可以催動法界的強大規則進行戰斗,讓人手足無措!”

話音未落。

小木屋外突然響起一道驚惶的聲音:

“敵襲——”

一片抽動兵器的聲響。

然后所有聲音消失。

死寂。

尤德里婭、諾頓臉上浮現出絕望之色。

兩人不能動了。

蕭夢魚也是一樣。

外面忽然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知道我來了又怎樣?”

“一群鄉巴佬,你們的一切反抗,在無邊無際的法界之力面前毫無意義。”

一道接一道慘叫聲響起。

那些站在外面的職業者似乎迎來了一場屠殺。

沈夜同樣不能動彈。

但他意識到了某件事,目光迅速朝虛空望去。

只見一行行微光小字正在飛速展現:

“你是擁有詞條附加能力的‘門’能力者,你對詞條有著天然的洞察力。”

“當前已獲知對方之詞條:”

“木頭人。”

木頭人?

是一二三木頭人嗎?

也不知道是什么等級的詞條,竟然能把所有人都定住。

“詞條。”

沈夜在心頭默喚一聲。

微光浮現在他眼前:

“吸血娃子、禍害、危真人、好兄弟、歌姬、樂子人、大難不死的男孩、會向瑤臺月下逢。”

其中“禍害”和“大難不死的男孩”都顯示為灰色。

灰色……

沈夜心頭涌起明悟。

灰色代表在這次的法界之“名”的交鋒中,這兩個詞條不夠格。

有趣。

第一次見到這樣直接用詞條來戰斗的敵人。

跟自己一樣。

怎么打?

外面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最后歸于寂靜。

沈夜拼命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對方興許還有埋伏在暗處的同伙,如果用“會向瑤臺月下逢”,那就暴露了自己。

而且不知道對方還有什么底牌。

最好能一擊必殺!

就算不能,也要硬控住對方,讓他無法再動用其他底牌。

——正好對方已經形成認知,覺得這些逃跑的人根本無法反抗。

興許能行!

如果要達到這種效果,那就只有……

諾頓已經開始說遺言:

“圣紫羅蘭帝國的先輩們,我今日在此告別人世……”

門被一腳踢開。

一名中年男子優哉游哉地走進木屋,一眼就看到了尤德里婭和蕭夢魚。

“哦?還有這么好的貨色?”

他哈哈一笑,朝兩女走來。

“是辦正事,還是找樂子?”沈夜忽然開口道。

話音剛落。

兩行微光小字立即浮現:

“你的詞條‘樂子人’乃是暗金(無可比擬)等級,已對敵人的詞條‘木頭人’紫色(萬中無一)等級形成壓制!”

“你破除了‘木頭人’的效果,可以自由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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