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岳旭兵皺起了眉頭,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
實際上涂戈也挺好奇的,這岳旭兵的面相怎么看都是晚年大富大貴,兒孫滿堂之相,怎的就成了孤家寡人?
難道說......
涂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說岳旭兵也是被人盯上了,以符為咒,被人偷走了福運?!
第一反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師兄,可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被她自己否決了。
不可能的,如果按照岳旭兵現在的歲數來說,他年輕的時候,自己好像才剛出生,師兄也不過才六七歲。
師兄六七歲的時候好像還沒拜在師傅的門下,后來父母不在了,他才被師傅收養的,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師兄做的。№Ⅰ№Ⅰ
難道這世上除了師兄,還有別人再做這種惡事?!
涂戈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之前她一直被師傅保護的很好,生長在山上,從來沒碰到過玄學圈子里的任何事情,就連山下有時候有人來尋求幫助,師傅都是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去,除非他接了個很大的單子,才會想說把自己帶去,觀摩學習一下。
師傅說了,作為他的徒弟,不能只會紙上談兵,而沒有實際演練。
那是會丟他的臉面的。
可也就是沒碰到過,她才發現,事情好像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簡單。
“抱歉,我這個人從小到大就不喜歡畫符,畫符那就是我最大的死門,連最基礎的都畫不好,若是能找到我師兄,你這個問題還有可能解決,可我,實在不會畫符,我只會抓鬼,打鬼。”№Ⅰ№Ⅰ
涂戈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索性,自己這次來本來就是找師兄來的,只要師兄還在江城市,她就有辦法能找他出來,也只有師兄才有辦法能看出來岳旭兵到底是不是被人偷了福運。
岳旭兵聽她這么說,說不失望那是假的,明明自己已經窺探到了事情真相的一角,卻又被打回了原形,按理來說,這么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身一人,只是在聽到涂戈的話,他那顆早就死掉的心,在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死灰復燃了。
他想知道真相,他不想就這么被蒙在鼓里。
“我不怪你,本來也是我求到你的,既然你沒辦法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我希望你有任何事情可以都來找我幫忙,這樣我就有借口,求你的師兄來幫我查明真相了。”№Ⅰ№Ⅰ
這老警察,還真不客氣啊。
涂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知道走自己的關系查明事情的真相,這就說明,這老警察也不傻嘛。
不過,自己確實有事情需要找他幫忙。
“你說。”岳旭兵直言道。
“你們警察可以調監控吧。”
涂戈一挑眉頭,簡直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個掌了。
岳旭兵疑惑地看著涂戈,忽然醍醐灌頂一般,恍然的一拍巴掌:“你師兄長什么樣?我去給你調。”
涂戈欣慰的點點頭,還好,還不傻,孺子可教也。
順著這老宅子那唯一的一條大路上看,涂戈指了指遠處的電線桿:“最近的監控在什么地方?我要這東西南北所有道路的監控。”№Ⅰ№Ⅰ
岳旭兵抬手比了個OK:“沒問題,等著。”
說完,他朝著身后的警察一揮手,大吼一聲:“收隊。”
他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去查監控去了。
事情的真相早一天解決,他的心就能早一天安穩。
不管這姑娘是騙人的也好,忽悠人的也罷,自己半信半疑總是需要一個答案的。
岳旭兵走了,涂戈和安禾也就離開了。
她們倆回去就換了一個酒店,主要是那個酒店被某人滲透了,總感覺不太安全。
“你這胳膊,沒事吧?”
安禾還是有點不放心。
涂戈大大咧咧的一擺手:“沒事沒事,離心大老遠的,死不了,放心好了,等有空回去辦個出院證明就行了。”№Ⅰ№Ⅰ
這種小傷對于涂戈來說很正常,雖然她在山上很少下來,可每一次下來,她都會受些輕重不一的傷,她都習慣了。
主要是干這一行,受傷乃兵家常事,不習慣都不行。
找了一個新開的酒店,涂戈就倒床上補覺去了,安禾則是拿出手機,在聯系人上一個一個的劃。
她手機聯系人其實很多的,只是真正有交情的卻是少之又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一些酒肉朋友。
這么說雖然有點不貼切,可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詞了。
當時她火的時候,那些人恨不得天天跟她來個偶遇,只是等她跌落神壇后,這些恨不得跟她偶遇的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拍馬屁的都不見了。
安禾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可她還是覺得有些自嘲,你風光的時候,捧臭腳的一抓一大把,等你失敗了,人人恨不得都落井下石,狠狠踩你一腳。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人性。
想著人性,安禾手指從聯系人都快滑到了底,突然,一個名字躍入眼簾,她忍不住一停,看著這個名字有些遲疑。
石成松,這個人是一個并不是很出名的編輯,不過,確切的說,在兩年前,自己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編輯,寫出的劇本沒有人要,就是有人要,也會搶走他的署名權。
他當時被搶走署名權也曾憤怒過,找搶他名頭署名權的人理論過,可是他沒有權利,沒有背景,人微言輕,輕而易舉的就被那個編劇前輩給打壓的險些跳樓自殺,要不是自己碰巧就是在拍那部戲,發現了他的異樣,可能這世界上就會少了一個金牌編劇。
石成松完全是靠著她安禾的關系拿回了那部劇的署名權,也是因為當時那部劇寫的十分燒腦懸疑,劇一出,他成功的從新手越到了金牌編劇。
他也算是一劇封神。
要不是他有真才實學,也不可能成為炙手可熱的金牌編劇。
就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幫助過他。
若是不記得,那就當做要人情了。
安禾想到這里,咬了咬牙,手指在石成松的名字上劃了兩下,到底一狠心,撥了出去。
手機里傳來彩鈴聲沒多久,就被接了起來,一個男人驚喜的說話聲響了起來:“安禾?安禾你終于出現了,我好久都沒有你的消息,我才托人探聽到你的消息,就看見網上都是你遇鬼的消息,你還好吧?!”
說到這,男人語氣稍稍一頓,有些愧疚的低下了聲音:“對不起,我最近閉關寫劇來著,才出來,你不會生我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