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兄總作死

第四十二章 歲月靜好

“不過,一般來說,如果是普通的鬼奴,就算是被供養的,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除非......”

說實話,涂余也沒想到這家酒店會這么棘手,他剛才在酒店門口轉悠一圈,竟然一點波動都感覺不到不說,就連一絲鬼氣都沒,這很不尋常。

只要是鬼,都會有他自己獨特的信息,除非這只鬼已經開始脫離掌控,并且自成一脈。

或者說,那只鬼已經在逐漸形成無主地縛靈,如果是這樣發,那可真的是糟糕了。

“地縛靈?那是什么東西?!”

安禾好奇的想要問問涂戈地縛靈是什么意思,聲音剛剛高一點,她就猛地想起涂余剛剛那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聲音瞬間又降了下去,拽了拽涂戈的袖子,小聲問道。

涂戈皺著眉頭,搜刮著腦子里僅存的詞語,想著應該怎么講能講的讓安禾通俗易懂一些。№Ⅰ№Ⅰ

她以前學習的時候,只顧著溜號了,雖然自己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是,講不明白。

看著自家師妹那抓耳撓腮可愛的樣子,涂余忍不住就瞇了眼睛,藏住了眼底層層化不開的笑意。

師妹還是那一副不懂還想裝懂的樣子,實在是太Q萌了。

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涂戈不管怎么樣,涂余都覺得好看,他甚至是偷偷的從兜里掏出手機,調出相機模式,先錄一小段視頻,然后再各種角度的拍了好幾張,保存到手機里,再設置個手機屏保,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解救師妹于水火。

涂余一板正經的交疊雙腿,雙手交叉的放在膝蓋上,淡淡道:“這么說吧,地縛靈是被束縛在此地的亡靈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為惡靈的,一般來講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結未了,有仇未報的人死后不會投胎,會留在世上,完成心愿,稱為地縛靈。”№Ⅰ№Ⅰ

“那我們這家住的酒店有地縛靈?”

安禾瞪大了眼睛,心中是懊惱不已,自己最近肯定時運不濟,要不怎么會接個電影,碰見鬼,住個酒店碰到地縛靈??!

最近,她是不是應該燒香拜拜?或者,求個平安付什么的?!

安禾想著,心中暗暗決定了,等這頭的事情了解了,她回家就上香去,去去晦氣。

安禾這頭怎么想,沒有人管,但涂戈聽著師兄解釋的地縛靈卻是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是地縛靈,那自己不可能沒有感覺得,除非,這只鬼變異了。

但真相到底是怎么樣,只有到了晚上才知道。

現在她跟師兄都需要,補充一下睡眠,省的晚上的時候犯困。№Ⅰ№Ⅰ

吃了飯,涂戈和涂余,就找了位置睡覺了。

安禾和易宵也不敢打擾他們兩個,他們倆坐在客廳,安禾坐在沙發上看易宵新鮮出爐的劇本,而易宵則是坐在辦公桌后面,埋頭處理這幾天堆積出來的文件。

處理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安禾慵懶的窩在沙發里,看著劇本兩眼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他只覺得人生就此圓滿了。

只恨自己以前還是年輕,受人蒙騙,險些丟了安禾。

雖然現在安禾回來了,可他感覺到安禾對他的抗拒和淡淡的疏離感,但他相信,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只要自己狗皮膏藥一點,死不要臉一點,一定會求得安禾吃他這口回頭草的。

什么身為總裁的面子里子,那都算個啥?№Ⅰ№Ⅰ

只要跟安禾比,那都不算啥!

就是總裁之位,他都可以為了她舍掉的,什么家族企業,什么明爭暗斗,如果他們實在想要,就給他,什么都不如安禾。

只要安禾在,錢夠花就好。

這一瞬間,易宵從來沒有過的這么思想通透,看著安禾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一天累死累活,自己圖個啥?回去就卸任不干了,誰愛干誰干,老子還不伺候了。

這一時間氣氛是無比的寧靜與美好,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門外突然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直接嚇得窩在沙發里專心致志的安禾跳了起來,還以為是上午那個只敲門不搭話的人又來了。

易宵一瞧安禾被嚇到了,他頓時心頭就拱起了一股火氣,大力的將椅子往后一頂,站起身,疾步走到門口,壓低聲音問道:“誰?”№Ⅰ№Ⅰ

門外響起一道男人聲:“你好,請問涂先生,涂女士是住在這吧?”

涂?!

哦!易宵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找涂戈他們師兄妹的,他連連點頭,“在,在你等一下。”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人和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不認識。

他疑惑地左右掃了兩眼,這才讓開身子,將倆人請了進去。

年輕人和老者一進門,正好碰見涂戈打著哈氣從臥室里面出來,眼睛還沒睜開呢,就指著沙發對老頭道:“大爺你先坐,等我去叫師兄去。”

“不用了,我出來了。”

涂余比涂戈醒的早,他都上了個廁所,洗了臉,涂戈才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

等涂戈收拾妥當,坐在沙發上,涂余才輕巧的放下茶杯,將年輕人買來的東西掏出來看。

還別說,都是上等jing品,平時自己都不舍得買的那種,“你有心了。”

涂余皮笑肉不笑的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才直視著老者將心中的猜測問了出來:“在我先幫你解決問題之前,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那間不存在的606曾經住的是什么人,或者說,在沒建成酒店之前,那個位置埋了誰?”

老頭沉默著,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好半天,才在涂余冷冰冰的視線中,稍稍的移開了眼神,神情中帶著淡淡的羞愧:“那是我祖上之前犯的錯了,身為后輩,我自然是有義務替長輩贖罪的。”

頓了一頓,整個室內只剩下了老頭的講述聲,“那還是1926年的時候。”

老頭逐漸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那時候的他應該是還沒出生,這一段秘聞,他只有在長輩老死之前,才從他的嘴里聽說。

那一年,生活難活,生意難做,戰爭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