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播聽著這話,下意識的一愣,轉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子,剛想問他,‘你說什么。’
眼前的場景突然就變了。
房子還是他的房子,可那個小男孩不見了,就連那個詭異的男人也不見了。
諾大的房子仿佛只有他一個人。
他驚懼的左右看著,試圖動了動手,嘗試著往外走。
外面是萬籟俱靜。
這個小區,不,這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這...這是什么啊!!!”
男人從房間里跑到大街上,空蕩蕩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只有霓虹燈在閃爍著,可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那個男人做了什么手腳?!
他干了什么!!!
不不不,應該說,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自己到底碰見了什么東西啊。
難道是,鬼!!!
一想到那個字眼,導播渾身一哆嗦,他不相信自己周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他瘋狂的跑進了保安室。
靜悄悄的保安室里只有淡淡的燈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溫馨且美好。
可他并不覺得美好,相反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在里面。
從保安室里退出來,他馬不停蹄的返回家中車庫,從車庫里開出他的座駕,在大街上瘋狂的飚起了車。
從一個街道越過一個街道。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他心中的恐懼在慢慢的蔓延,放大。
他幾乎跑了一個晚上,卻依舊什么人都沒碰到,他不甘心,在短暫的睡了一覺之后,他開著他的車又出去找人了。
人類自古以來就是群居動物,這冷不丁的從人群中消失,他并沒有感覺到快樂,興奮,相反的,他只覺得有著一種無邊無際的孤獨在慢慢的吞噬著他。
他想哭,想叫喊,可這個世界空蕩蕩的,自己的眼淚除了流給自己看,再無人知曉。
這種恐慌感在他日復一日的漫無邊際的尋找中一點點的放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座空無一人的城市中游蕩了多久。
從這個城市到達另一個城市。
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年,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他的身心面臨崩潰,控制不住的絕望時,他忽然找到了人,一個男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長著他印象中那一張臉,陪伴他許久的一張臉。
看見他的一瞬間,導播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他就像一頭看見食物的惡狼,猛地撲了過去,將男孩撲倒在地,迫不及待的對著他的嘴巴就拱了過去,嘴中還在不停地說道:“想死我了,你跑哪去了?”
被他死死壓在身底下的小男孩正驚恐的望著自己,透過他的眼珠,自己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衣冠楚楚的穿著人類消失前的那件休閑服,原本經過一年邋遢的不成樣子的面孔并沒有因為這一年多的滄桑耳邊的衰老,他僅僅只是衣衫稍顯凌亂。
透過男孩的面孔,他看見了自己因為極度興奮而扭曲的臉,那張臉依舊清秀,卻處處透著詭異。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見自己的這張臉后,他忽然愣了一愣,下意識的一抬頭,明晃晃的燈就照在頭上,周圍是久違消失的人類。
而那些人類穿著一身嚴謹的制服,正一臉厭惡的盯著他,有的人手中拿著手機似乎是將他之前的丑態盡數錄了下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導播喃喃的看著自己根本就沒有因為一年多奔波而起老繭的手指,他似乎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扣起來。”
穿著制服的人們緊皺著眉頭指揮著身邊的人拿出手銬,毫不留情的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在他耳邊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導播:“”
被這群人推著,他茫茫然的轉回身,一眼就看見人群中那個印象中的男人正抱著雙臂,一臉冷漠的盯著他,而他剛剛還又摟又抱的男孩子就站在男人身邊,一臉恨意的望著他。
這...這...
導播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撲倒在地上的位置空空蕩蕩的,再一抬頭,上面明晃晃的掛著的大牌子寫著:“警察局!!!”
腦海中的一根神經猛地一繃,他突然就反應過來了,自己似乎,被人給陰了。
而且,這個男人怎么陰的他,都想不明白。
自己怎么就在毫無人煙的城市里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這件事,導播并沒有想明白。
他想不想明白的,已經沒有人在乎了,反正網上的劇情十分戲劇化的反轉了,不,不是反轉了,而是實錘了。
那個人模狗樣的導播竟是一衣冠禽獸,表面上衣冠楚楚,家境好,長相也不錯,可實際上,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喜歡小孩子,戀童癖,而且還害了不知道多少個孩子的未來。
致使現在那些孩子還活在恐懼中,連家門都不敢出。
原本還再為他叫屈的網友每一個敢冒頭了。
家里就算再有錢,有權,有勢,他們依舊不敢雞蛋碰石頭,最后落了一鍋端。
他們甚至害怕牽連,紛紛撇清關系。
就連網上以前和他關系還算不錯的合作伙伴也是義正言辭的實錘了導播的惡行。
原以為會很難定罪的導播沒想到,幾乎連個盹都沒打,最高人民法院就已經開庭,一槌一槌的證據擺在面前,最開始還喊著冤枉,不服上訴的導播終于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而法院也因為他的情節十分嚴重,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終身。
壞人終于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網上的網友清一色的發著鼓掌的表情,熱烈慶祝人渣終于消停了,還有人組織要去監獄里看看這個人皮畜生過得人多凄慘。
他過得有多凄慘,那些被害的孩子就能走出陰霾。
而導播在監獄里確實不好過。
禍害小孩子,那簡直是心都黑透了,監獄里的人犯們雖然犯罪進去了,但他們也是有原則的,此生最恨兩種人,一個是人販子,還有一個是禍害小孩子。
不給他們個深刻的教訓,他們都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就是獄警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面上沒有明顯傷痕,他們就裝看不見。
被收拾的死去活來的導播每一天的生活都是無望的,也沒有人來探望他,忽然有一天獄警諷刺的冷笑一聲,敲了敲他的監獄門,道:“24338,有人來看你了。”
有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