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兄總作死

第一百零九章 斬草除根

涂余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因為坐姿問題而褶皺的衣角,看著面前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該懲罰的都已經懲罰完了,不過利息,我總是要收一點的,謝謝你的慷慨了。”

說完話,他晃了晃手里的黃色的五角星,唇角變掛著淡淡的笑意,望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獄警,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他在說什么,他又是冷冷一笑,轉身便離開了。

獄警看著來探班的人已經走了,那個人渣卻還坐在會客桌前直勾勾的,他心中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了,雖然這段時間這個男人已經接受了他應有的懲罰,可以想到那些無辜的小孩子,他還是氣得恨不得給他一腳。

可是不行,自己是公職人員,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更何況

獄警隱晦的看了一眼強角落里的攝像頭,只得壓著怒火喝了一聲:“會客時間到了,該回去了。”

還是沒有動靜。

獄警有點不耐煩的走過來,粗魯的伸出一只手拽著他的肩膀就想把他拽起來,可手才剛剛碰過去,只見那個男人突然毫無征兆的‘撲通’一聲栽倒在桌子上。

嚇得獄警連忙雙手將他扶起來,探頭一看,只見剛剛還好好的男人突然兩眼無神直勾勾的盯著地面,嘴角處還滑下來一絲銀白色,拉絲的涎液。

獄警頓時一愣,連忙按響腰間的通訊器,臉色極差的對著里面講道:“出事了。”

腥風血雨了好一段日子終于消停了,涂戈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那個導播進去了,這一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出來了。

這就叫做了惡事,天道自然會懲罰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就算導播事情敗露的時間跟自己算出來的時間有那么一點點的誤差,可誤差并不是很大,終究,他也無法翻身了。

網上的事終于翻開了新的篇章,也沒有人再記得導播那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在監獄里過得怎么樣,這一天,涂戈的手機突然響了。

還在被窩里的涂戈從枕頭底下將手機翻了出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顯示的是齊老。

“齊老?找我什么事啊。”

涂戈抓了抓抱窩雞的頭,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就在手機鈴聲馬上要停止的時候,她才醞釀好心情,接通了電話。

“喂,齊大爺,您老看時間了嗎?這才早上五點鐘啊,您不困的嗎?!”

涂戈有起床氣,尤其是越早起床,起床氣就越重,如果不是還算敬重一些齊老的面子,就這電話她都不帶接的。

電話那頭,齊老爽朗的哈哈大笑:“一起之計在于晨,小姑娘,睡什么懶覺啊,出來陪老頭子喝喝茶啊。”

頓了一頓,齊老又調侃了一句:“再說了,我老頭歲數大了,哪有那么多的覺睡啊,就是睡不著覺,才想起來找你這小朋友聊聊天啊。”

涂戈一只手無語的拽著頭發:“聊什么天啊,齊老您就直說吧,找我什么事?!”

“這么明顯的嗎?”

齊老呵呵一笑,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好啦,好啦,年輕人,不要那么大的火氣嘛,還不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找你,要不你以為老頭子我閑得,想擾人清夢?!”

涂戈:“”

呵呵,我信你個鬼!

齊老才不知道涂戈這頭是什么想法呢,他是利索的將自己的事說出來,才不管涂戈的反應,而是直接就掛了電話,只留下一臉冰冷的涂戈,捏著自己的手機,恨得咬牙切齒的。

剛剛齊老說了,上一次小西事件并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最近這幾天陸陸續續的有人找他給叫魂。

因為聽說汪惠芝的侄子家孩子就是他給治好的,本來名望在富人圈就很高的齊老,這一次是更加的再上一層樓。

而那幾個出事的孩子,和小西的狀況差不多,都是脾氣暴躁,身體越來越差,到最后走路都有些費勁了。

雖然一一給叫回了魂魄,可根源不消滅,還是會有人受傷害。

齊老思慮了很長時間,決定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在齊繁身上打了標記,就將他扔到了那些有錢人家頻頻出事的地點。

按理說,想齊繁這種命格十分強硬的人,并不會被抓起來,可他為了能一次性成功,就悄悄的在徒弟的命格上動了手腳,做了偽裝。

偽裝成了那些人最喜歡的命格,然后就將自己的傻徒弟給丟了出去。

你還別說,傻人有傻福,這傻徒弟并沒有人摸過來帶領,他自己誤打誤撞的鉆進了人家的老巢,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齊老這一次打電話,其實就是想邀請自己一起,去一探究竟。

可這老頭也是個心黑坑徒弟的,小徒弟被扔進了賊窩里一宿,他不想著去解救,而是在第二天早上,給自己打電話,邀請她一起去探險。

這...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老頭了,徒弟失蹤不急著救回來,自己還優哉優哉了一夜沒擔心。

真不知道齊繁攤上個這么坑的師傅,是幸,還是不幸啊。

就目前看來,應該是不幸!

涂戈收拾收拾,從床上一躍而起,打開門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樓客廳‘乒乓’的,她忍不住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安禾正掏著亂七八糟的行李箱,坐在地上生悶氣呢。

她忍不住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問道:“這是咋地了,遭打劫得了?!”

“打什么劫啊。”

安禾氣鼓鼓的坐在地上,抱著個胳膊扭著腦袋別扭的小聲道:“我這兩天就要進組了,可你不覺的忒安靜了一點嗎?!”

“安靜?安靜一點還不好嗎?正好適合我們背劇本本啊,你這是怎么了?!”

涂戈奇怪的看著有點不正常的安禾,伸出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道:“怎么了?說出來我聽聽,實在不行我給你參謀參謀?!”

“你懂什么啊。”

安禾可不相信涂戈能給自己參謀啥,她能把自己整明白就好不錯了,自己這點事她又不明白。

“你得說出來我才能明白啊。”

涂戈已經無奈了,安禾明知道自己能讀懂別人的心,她卻還要在自己面前擺出這一副糾結的樣子。

安禾羞惱的看著什么都不動的涂戈,惡狠狠的跺了跺腳,剛要說話,涂戈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雙手一拍,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