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失笑著錘了涂戈一下,一動,就抻得傷口疼的不行。
“哎呦,哎呦,你能不能別逗我笑了,我這傷口抻的都疼死了。”
涂戈幽幽的嘆息一聲:“唉,你這傷口愈合的滋味我這一輩子可能都感受不到了,沒辦法,傷口合的太快,沒法感受啊。”
“對對對。”
涂戈一說這事,安禾就想起來什么一樣,捂著傷口小心翼翼的挪下地,看了一眼門外,見走廊靜悄悄并沒有什么人走動,她才有挪回到床上,依舊壓低了聲音問道:“不過涂涂,我還真的是太好奇了,你怎么就傷口愈合的那么快呢?不應該吧,一般按理來說,我們普通人,肉體凡胎的,你這太反常了,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對不對,但我總記得一句話,事態反常必有妖。”
“哎呦,哪能啊,你太敏感了,我從自己小時候能記事起,就知道我這個特別點,我也一直都謹記我師父說的話,千萬不能在外人面前讓別人看出來我這一特殊點,我可是都記得好好的,就是你這人眼睛太毒了,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涂戈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雖說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卻是不由的打起了鼓。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感覺像有什么事要發生一樣,心神不寧的,這種感覺從自己下山開始就一直都存在,只是當時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輕了,所以她也就沒放在心上,可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她就有種,背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推動著事情的發生,她仿佛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但看著安禾擔心的眉眼,涂戈還是一如既往的揚起笑臉,“好了,真的是你想多了。”
話音未落,關上的門突然被人打了開來,易宵拎著大兜,小兜的水果,手中還捧著一束鮮花,額間是淡淡細細的汗珠,就連鬢角都被打濕了。
他正用腳尖關門,一轉頭,看見涂戈和安禾正一起轉頭看著他,他‘哎’了一聲,細碎的笑容立刻就掛在了臉上:“涂涂,你什么時候來的?中午吃飯了嗎?要不晚上一起吃一點?!”
“不用了。”
涂戈微微一笑,看起來親切和藹的不行,說出的話卻是懟的人心口窩子都疼:“我可不敢喝已經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吃飯,若是被人家未婚妻堵到,那我可是有嘴巴也說不清的。”
“未婚妻?你在說什么啊。”
易宵奇怪的笑了笑,以為涂戈說的是別人。
可看見安禾冷冰冰的眉眼,看都不看自己一下,明明進來之前,她和涂戈笑的還特別的開心呢,怎么他一進來,就是這般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這是誰胡說八道什么了?!
易宵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跳,他連忙講花束放在旁邊的沙發上,水果也扔在地上不管了,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焦急的站在安禾面前,問道:“到底誰在你面前說什么了?你告訴我,我弄死他。”
“呵!”
安禾諷刺的從鼻端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聲:“就我這種人怎么敢高攀易總啊,易總是什么身價的人,我是什么身價的人?不過是個戲子,戲子還想著加入豪門,做富太太,癡心妄想吧。”
“你在說什么?誰說你癡心妄想了?!”
易宵記得團團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被人扣了黑鍋,此時此刻他完全沒覺得安禾實在無理取鬧,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胡說什么了,不然安禾這般高傲的人,明明這段時間已經打算接受他了,卻忽然間距他于千里之外。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個胡說八道的人別讓他知道是誰,不然,他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呵。”
看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易宵,安禾心中不由得就升起了一絲悲涼,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被他曾經欺騙,不信任過一次,居然還任由他再來踐踏自己,她是失心瘋了不成?!
不,不是失心瘋,而是從最開始的初次遇見,易宵瘋狂的追求,就讓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記,不可否認,自己是喜歡他的。
只是后來受到他的打壓,自己雖然無比的失望,可不可忽視的,內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期盼的,好不容易期盼成為現實,無情的現實又被記得粉碎,她現在真的沒辦法相信他,相信愛情了。
“易宵,你如果真的對我只是玩玩,那你大可不必認真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喜歡鮮花,喜歡浪漫,就是犯了錯,只要真心實意的道歉,我也能接受,認同,可我沒辦法接受你腳踏兩只船,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對我只是一種征服,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你贏了,難道你還要我跪下唱征服嗎?”
安禾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可她是強忍著眼淚沒讓它留下來,依舊高昂著頭顱,就算自己已經承認失敗了,可也絕對不讓人看扁,尤其是那個人是易宵。
安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那一大段話的,她越說越生氣,有種被人輕賤的恥辱感,一氣之下,她一把撩開被子,掙扎著就要下地,易宵驚恐的一把將她攬在懷里,生怕她在動作幅度過大而崩開傷口。
安禾是一場的激動:“你放開我。”
“安安,你到底怎么了?就算判我死刑,也要說的明白一點啊,別讓我稀里糊涂的就被踢出局。”
“說的明白點?好啊,說的明白點,就是你的未婚妻,已經找到了我爸媽,跟我家那邊的人說我是小三上位,就想爬你的床,說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就是第三者插足。”
安禾悲戚道:“易宵,你別讓我被這種罵名了,我經歷過已經,已經實在扛不住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待在你身邊,除了會成為眾矢之的,我已經傷痕累累,難道你非要我死了才甘心嗎?!”
“你說什么?”
易宵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胡說八道這種事情,他一把鉗住安禾的肩膀,一臉嚴肅道:“誰說的?誰說我有未婚妻了?我這個正主都不知道有未婚妻的事,怎么外人都知道了?還跑到你家鄉說三道四?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安禾已經心灰意冷了:“你別再裝了,別想再用謊話欺騙我。”
“欺騙你?”
易宵異常激動,他知道自己有前科,可那一次自己也是被人欺騙了,“安禾,我告訴你,我易宵做人做事頂天立地,我從來不屑用這種話欺騙女人,不過誰說了什么,我心中的易太太從始至終只是你,安禾,除非從我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否則,別人說的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頓了一下,易宵又道:“安禾你說,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難道你心里沒譜嗎?!”
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的涂戈,終于看夠了,她伸了個懶腰,看著安禾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是恨鐵不成鋼的直接插了一句:“易宵,安全感,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有實際行動的,誰說的,你難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