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兄總作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鏡花水月

就在男人的臭嘴馬上要攻過來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兇狠的拍在了她的腦瓜門上,清脆的一聲,卻并不是很疼。

孫里里被拍的懵了一瞬,臉上還掛著眼淚,捂著衣服,大喊大叫的,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被粉刷的雪白的教學樓突然又變回了陰氣森森,殘破不堪的教學樓大廳,而剛剛還猶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卻是想水霧一樣瞬間消散了。

什么都沒有了,她剛才看見的一切好像鏡花水月,一切都是幻境?!

可這幻境也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好像親身經歷過了一樣,讓她又心底升起的恐懼感,久久無法散去。

“我不是說了,不管聽見什么,看見什么,都要不理,不聽,不看嗎?!”

眼前出現的是涂戈那張微微皺眉,略有不滿的臉。

將扛在肩膀上的李德慶扔在體育委員的懷里,她不放心的又抬起手拍了拍孫里里的腦門,道:“你剛才看見什么了?!”

“一個男人。”

孫里里語帶哭腔的拽著衣服,無助的跌坐在地上,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都誰看見了她剛剛的失態,她只是坐在地上大哭一場。

以后她再也不干這種作死冒險的事了,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幻境里被強行拖走的時候,要被強的時候,她是有多害怕。

更何況,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就算還沒成年,可是非曲直,她什么不懂?!

而且,隱隱約約中,她也猜到了,那個名叫張可可的女人可能就是死在這棟教學樓里,被砌進樓梯間的女尸,也就是這棟樓鬧鬼的元兇。

自己可能也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了。

孫里里捂著眼睛,哭都哭不出來了,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沒想到學姐死前居然遭受了這種折磨,難怪學姐怨念頗深無法投胎轉世。

就是這樣死在這里,還被學校除名了,蒙受著巨大的冤屈,換個人可能都會像她一樣。

“對了,警察叔叔,這個案子是不是你負責的?!”

腦海中一時間百轉千回,忽然她狠狠的一抹眼淚,抬起頭,一臉冷靜的看著岳旭兵道:“警察叔叔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線索,這個女尸名字叫張可可,是大學新生,只不過沒多久就死了,是一個男人殺的她。”

這些信息實在是太重要了,岳旭兵眼前一亮,連忙湊了過來,蹲在孫里里的面前,詢問道:“除了這些信息,后還有別的嗎?!”

孫里里想了想自己剛才在幻境里看見的畫面,皺著眉頭遲疑道:“那個殺死張可可的男人應該是個有權有勢的,而且喜歡噴古龍香水,說話沒有口音,十分正中的京片口音,穿的是一身灰色的西服,里面的襯衫是藍色的,能在校園里行走自如。”

“你這些信息實在是太重要了,只要能查到在十幾年前位高權重的人,就能調查出這起案件的起因。”

岳旭兵大喜,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最近這幾天查到的信息,這個名叫張可可的女孩子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于學校校冊上,就沒有這個人。

那不可能啊,如果張可可屬于失蹤,那她爸爸媽媽怎么可能不記得自己還有這個姑娘呢?

她的父母當時為什么沒找到學校?!

還是說這個有權有勢的人,把當時的案件,給壓下去了?!

岳旭兵若有所思的擰著眉頭,思考著。

可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出來,他忍不住抬起頭,看著涂戈,道:“小戈,你有辦法把這個張可可召喚出來嗎?!”

涂戈搖搖頭:“一般來說,女鬼是害怕玄師的,除非想找玄師幫忙,他們會主動現身,不然,我們動手,會讓她魂力受損的。”

鄔子軒在一邊聽的就跟天書一樣,他一臉的求知欲跟在涂戈身邊,拿著個小本一邊記,一邊嘴里嘀嘀咕咕的。

這些知識齊老都還沒教過他呢,他現在應該算是初學階段,雖然比靈異事務所里那幾個成員強點,可也就強了一星半點罷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現成的老師現場教學,他不趕緊多學一點是一點?!

涂戈知道鄔子軒的動作,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繼續道:“更何況,我主修的就是抓鬼,不是畫符,如果由我將鬼拽出來,她的魂力至少會損傷大半之上,我只會強攻,不會婉約。”

那幾個學生聽著涂戈說這話,那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尤其是本來就知道不少民俗的趙金姿,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涂戈,道:“姐姐,你們這樣的人多嗎?是不是平常也能碰見這類事啊。”

涂戈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一邊點點頭:“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有不少你們不知道的事,也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范疇,知道的太多與你們來說,并沒有好處,所以說,你們現在趕緊回去睡覺,洗個澡,收拾收拾,把今天的事忘了。”

說話間,涂戈拍了拍手:“行了,都趕緊走吧,把你們同學帶走,對了,別忘了送你們同學去醫院,以后可別做這種事了,知道嗎?惜點命。”

說完,涂戈又拍了拍手,將這些學生從地上拽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將一群人帶出這間廢棄的教學樓,涂戈走在最后面,沒等她走出去多遠,忽然,她轉回頭看了眼身后三樓的位置,正面對的窗戶后面一閃而逝一道人影,她微微抿了抿嘴唇,轉回身離開了。

將這些學生依次送回去,站在黑暗中,她看著救護車呼嘯著將李德慶和鄒樂民拉走,岳旭兵站在她身邊,問:“這些個孩子在未來都會生活在恐懼中吧,畢竟是頭一次接觸到這種事,可能害怕的會記一輩子吧,尤其是那個被張可可拖進幻境里的小女孩,這一輩子可能都沒辦法接觸男人了吧。”

“別擔心,岳叔,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其實早就想到了,留在他們額頭上的血會替我消除她們這段記憶。”涂戈微微一笑。

鄔子軒驚訝了,忍不住插嘴道:“真的假的,你的血能把他們這段記憶消除?”

廢物開口了。

鄔子軒一說話,涂戈就想到了之前他信誓旦旦的樣子,那么自信的都過頭了,她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給他解釋了:“我的血當然不能消除記憶,但是,留在血里的咒語能啊,你難道不知道,有時候血,也可以當做媒介嗎?”

頓了頓,涂戈十分好奇道:“不過,話說鄔子軒,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加入到你說的那什么事務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