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世曉佯裝怒叱道:“行了,別貧嘴巴了,你趕緊去試試衣服去,等一會在試下造型,試好了造型,就要拍定妝照了。”
涂戈毫不形象的微微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拉著許娉婷就要去換衣服,就在這時,斜刺里忽然伸出來一只腳,涂戈是頭都沒低,狠狠一腳對著伸過來那只腳面就跺了上去,可見力氣之大,幾乎是一瞬間,女主角慘呼一聲,抱著腳就坐在了地上,眼淚都飆下來了。
涂戈站住腳,一改剛剛嬉皮笑臉的樣子,冷冷的看著她:“你腿挺長啊,都伸到我腳底下了,干什么,給我墊腳啊?用不著,我鞋底子臟得很,再污了你的鞋面可就不好了。”
女主角都疼哭了,捂著腳丫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那聲嘶力竭的模樣,讓駱世曉頭疼不已。
原本想著,自己把涂戈教訓一通,這車雯雯能收斂一點,可沒想到,竟是這般吃不得虧的,以后再有戲,可不找她拍了,太能惹事了。
車雯雯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以為不經意的舉動,沒想到就在駱世曉這里上了黑名單,雖然她的名氣不如那些頂流巨星,可就是因為她有演技,在熒幕上的形象一直都是單純不做作的人設,靠著自己的敢拼敢努力的勁頭,她也是有不少粉絲的,也算是二線頂流了。
可如今,被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如此不懂禮貌的欺辱,她咽不下這口氣。
她這個人本來就是有火當時就要發泄出來的人,尤其是涂戈那話里話外的就是在點的自己,她一怒之下,也沒管駱世曉給她的臺階,她根本就不想下,只想著報仇痛快。
就是沒想到,踢到了鐵板一塊,沒讓對方出丑不說,還害的自己受傷了。
這傷不好,她是不是就要被迫退組啊。
越想越傷心,車雯雯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哭的駱世曉火大的霍然轉身,怒道:“哭哭哭,挺大個人了,像什么樣子,讓人看笑話呢?”
車雯雯抽抽搭搭的,在別的演員攙扶下,紅著一雙眼睛,一跳一跳的站起身,流著眼淚控訴道:“導演,我也沒說什么啊,我就是想讓她的助理幫我打杯熱水而已,她就說我,說的還可難聽了。”
“怎么難聽了?”
涂戈冷笑一聲,抱著雙臂將自己的墨鏡拿了下來,淡淡的回懟她:“你想讓我的助理幫你,就幫你?你咋那么會想呢?那我要說你想上天,你是不是還要上天啊?”
車雯雯氣的眼淚想掉線的珠子一樣,越看涂戈那張臉是越發的可恨,自己這頭哭的都快控制不住了,她那頭云淡風輕的,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直想跺腳。
“導演,你看她,你看她說話,我就是一個請求而已。”
“請求?你如果最開始真的是請求的語氣,你覺得像我這種懶得跟豬計較的人,會跟你計較嗎?再說,你助理就在旁邊你不用,用我的助理?怎么,我助理看著順眼啊,還是說你錢多的燒得慌,那我是不介意我家助理幫你干點力所能及的小事,只要你紅包足夠分量,足夠大,我會介意?!。”
“你...你就是個財迷,順手幫我一下都不行?我助理前幾天扭了腳了,走路不是很方便,所以我才跟你說的嘛。”
車雯雯沒想到涂戈這嘴快的跟什么似的,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涂戈那頭已經炮仗一樣‘嘭嘭嘭’連珠射,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財迷?呦呵,那你可真說對了,我就是掉錢眼里了,就是財迷怎么了?這年頭,誰腦子有毛病啊,跟錢過不去,再說,你助理腳扭了?扭了嗎?我看剛才沖過來扶你的時候挺利索的啊,這叫腳扭了?撒謊你都不會撒?臉紅不?打臉不?真丟人啊!!!”
涂戈嘖嘖出聲,氣得車雯雯指著她翻著白眼的倒仰,這下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涂戈幽幽的又來了一句:“把手指頭收回去,在告誡你最后一次,別用手指著我,否則,我不介意幫你松松筋骨。”
這話一出,車雯雯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不好看了起來,她上氣不接下氣,腦子里一片空白的,最后覺得實在是在這太丟人了,她跳著一只腳,直接轉身回了休息室。
這一場鬧劇才算解決,在涂戈高頻率的毒舌中,這片場的人也算是有了見識,統一了想法,那就是跟誰吵架,千萬別想不開找涂戈,那小姑娘,文能不帶臟字的罵你,武能讓你傷筋動骨一百天,看看車雯雯就知道了。
自從被涂戈狠狠跺了一腳之后,雖說沒斷骨頭,可那腳面也是腫的老高,這兩天演戲都是強忍著劇痛在拍,她不敢請假啊,尤其是看著駱世曉這兩天的臉色,她也不敢作妖了,乖乖的按著任務拍完自己的戲份,然后就趕緊回酒店,冰敷一下腳面,爭取讓她三天內就消腫。
可每次一看見腳面的紅腫,她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自己這兩天跟涂戈也沒有什么對手戲,看不見她還好,戲份也是錯開的,她情緒還能穩定點,要是看見她,她幾乎把把NG,讓和她對手戲的演員叫苦不迭的。
拍別的戲份還好,要是拍那種痛苦的戲份,需要醞釀情緒的,她一看見涂戈就破功,搞得對手一遍又一遍的醞釀情緒,險些沒崩潰。
她其實也快崩潰了,這次的拍戲經歷可是她有史以來最差的一次了,尤其是每次看見駱世曉黑如鍋底的臉色,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涂戈依舊有事沒事的,在她醞釀情緒的時候出現。
出現一次兩次的,她認了,可每次一拍這種復雜的戲份她就出現,車雯雯明白了,這丫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形象搞臭,讓劇組里的人對她怨聲載道的。
她怎么不知道,這女人這么小心眼呢?
天蝎座的吧,什么玩意啊!
在涂戈再一次在她面前晃悠過去的時候,駱世曉終于忍不住的摔了耳麥,咆哮的吼道:“涂戈,你丫能不能別在這晃悠了,玩呢?!”
涂戈嘿嘿一笑,立正站好,十分保準的敬了一個軍禮,笑瞇瞇的瞇著眼睛:“好嘞駱導,那我先走了,屈導那邊我先去了,三天后回來。”
駱世曉巴不得她趕緊走,一邊不耐煩的揮手:“滾滾滾!”
“哦,對了三天后準時回來,知道嗎?”
涂戈大聲回了一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