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不是矯情的主,也沒有那么嬌生慣養,相反的,親民的很,他們在樓上找了一家比較火爆的火鍋店,坐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有空坐了。
被服務員請進去,幾個人雷厲風行的將菜一點,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那三個人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話題自己是多的很,再加上最近蔣子煜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妹妹,心情一好,那聊天聊的是更開心了,正聊的忘乎所以的時候,火鍋店外的落地窗,不遠處突然走過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一身素衣洗的都發白了,還再穿。
她似乎是看見什么人了,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她在仔細一瞧,見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病態瘋狂的眼神,在火鍋店外左右看了看,她一眼就看見放在外面的椅子,立刻操起來,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狠狠就朝著窗戶砸了過來。
那三人聊天聊的風生水起,熱火朝天,涂戈這邊閑就差沒玩手指頭了,忽然眼角余光一撇,一個黑影迅速的朝著坐在窗戶里面的蔣子煜砸了過來,她是連一絲一毫的思考時間都沒有,直接扯著蔣子煜的腦袋狠狠一按,借力使力,她的身體一瞬間就騰空而起,從蔣子煜的后背越了過去,一腳就將那黑影踹了出去。
“嘩啦”一聲玻璃的碎裂聲,伴隨著林林受了驚嚇的尖叫聲。
涂戈只能將椅子踹翻出去,卻不能將四散的碎玻璃也踢飛,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玻璃碎裂的飛濺的哪都是,她只來得及捂住臉,胳膊上,脖子上,瞬間就被碎玻璃迸濺出傷口。
然而這事還不算完,就在她把自己的臉捂上的一瞬間,一道尖銳的女聲在面前突然響了起來:“你去死吧。”
她都沒反應,幾乎是肌肉記憶的條件反射,抬手就把那女人的胳膊按住了。
可她眼不能視,全憑反應能力接住了女人的胳膊,卻沒按住她的手。
與此同時,她的腹部傳來一陣巨疼,她立刻低下頭,一把就將匕首握住,擋著刀捅進來的畫面,另一只手狠狠就扇在了女人的臉上,一腳踹出,女人一個倒飛撞在了外面高臺的圍欄處,痛呼一聲,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不過電光火石間,就已經解決了。
周圍人此時才反應過來一聲尖叫,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查看行兇者的查看行兇者。
蔣子煜心驚膽戰的一把拉過涂戈的胳膊,顫顫巍巍將她全身上下打量個遍,見她什么事都沒有,才輕輕松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這種事你逞什么能啊,還好你沒事,你要是有事,哥哭都找不到調。”
涂戈皺著眉頭,不動聲色的拉緊了外衣,擋住了剛剛被捅傷的腹部,語氣十分不耐煩道:“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你去看看那女人是誰,她到底是沖誰來的,怎么一上來就要人命呢?!”
剛才她是背對著蔣子煜的,以蔣子煜坐在的姿勢根本就沒看見剛才發生了什么。
蔣子煜見涂戈臉色正常,也沒想太多,便連忙點點頭,轉身跟林林出了火鍋店,奔著那個女人沖了過去。
看著蔣子煜出去了,涂戈本還鎮定自若的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就往下淌,她悄悄捂著腹部的手指也是顫抖不已。
為了防止那女人的刀再前進一步,她可是使了很大力氣才將女人的匕首攔截住的。
那女人可是想要她的命?!
那么大力,她的手指頭都差點沒被刀刃斬斷了。
可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受傷了,若是被知道了,那定是一番扯皮,她也懶得應付。
可這傷口皮肉愈合的越快,她承受的痛苦就比正常人痛苦十倍。
傷口上就像有千萬只蟲子在啃食撕咬,那種痛感鉆心的讓她忍無可忍,連帶的,神色也難看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額頭抵著胳膊,將臉埋在了臂彎處,沒一會兒,她的袖子就已經濕了一大片。
柚前呆呆的看著趴在桌子上喘粗氣的涂戈,嘴唇抖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剛,他明明看見那個女人的的刀捅進了涂戈的身體里的,她怎么卻說自己沒事?
而且,瞧那女人狠叨叨大的模樣,想也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她可能根本就沒想要在行兇之后還能活下來。
可是,涂戈為什么說,自己什么事都沒有?!
他試探性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拍拍涂戈的腦袋,可手伸過去,再伸回來,猶豫了好半天,涂戈突然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眉間微微一動,道:“你...看見了。”
不是疑問,很肯定這個男人看見了。
涂戈的心里頓時七上八下起來。
她記得,這男人好像叫,柚前?!
姓柚,那就說明他家的人都是當兵的,管控著國家的安保問題。
現在自己的秘密被她知道了,那他是不是要把自己供出去?
既然是這樣,那她勢必要先下手為強了,這個男人不能留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得解決了他。
腦海中思緒百轉千回間,她突然一個縱身,從桌子上撲了過去,卻不想傷口疼的她腳下一軟,一個跟頭就摔了下來。
那男人眼看著涂戈撲過來,他下意識的一張胳膊,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倆人的鼻子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疼的柚前眼淚十分洶涌的就淌了下來,淚流滿面的抱著涂戈不撒手。
涂戈一愣,姿勢曖昧的跨坐在柚前的大腿上,看著他哭的稀里嘩啦的,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你...你哭什么啊,我還沒怎么樣你呢,你就哭,男子漢大丈夫,不是有淚不輕彈嗎?流血流汗不流淚嗎?你這樣,我怎么下的了手啊。”
“我...”
柚前一張嘴,鼻音濃重,疼的他根本就說不出話。
真不知道這姑娘的鼻子是什么做的,鐵做的嗎?撞得那么狠,她不疼嗎?
他感覺自己骨頭都好像斷了。
“嗚嗚嗚!!!”
你還要下手?
我不就是知道你的秘密了嗎?
什么秘密我還沒搞清楚呢,你就要下手?!
你要下手干什么?!
都把我看光光了,還要下手,難道不需要負責的嗎?!
柚前一想到自己那一次舞會后閑來無事,把涂戈摸進來的視頻又翻了出來,這一看之下,他的血瞬間全涌到了臉上,血紅血紅的。
難怪那天保鏢把他喚醒后表情很是奇怪,曖昧又夾雜了一點奇怪的表情,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被人扒光了看個遍,他的貞操啊,都被看沒了,難道不需要負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