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戈暴躁的捏著自己手機冷冷地拒絕道:“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柚前在不在乎涂戈威脅他呢,他只是笑笑,“不相信。”
“我們柚家好歹經過百年傳承人脈還是挺恐怖的,你想悄無聲息的解決掉我,怕是會有難度。”
涂戈還想說點什么,在聽見柚前的話,她忽然神色一動,口氣莫名緩和了不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什么?”
涂戈這話題轉移的太快了,柚前一時間沒跟上她的思維,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才反應過來她想問什么。
立刻,他回了一句:“那是當然的了,這種事情難道還有假的嗎?”
涂戈一時間沒有回答,心中卻是有了計較,想了半天,電話那頭的柚前也不著急催促她,只是悠閑自得的哼著小曲,問了一句:“你要怎么報答我?”
最好是能以身相許。
涂戈也不知道柚家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柚前說的那樣厲害,可她還是很想讓他們幫著自己查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柚前能不能同意。
“呃...”
涂戈吞吞吐吐的好半天,一咬牙,柚前不是說和蔣子煜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嗎?自己請他幫個忙應該不算難吧。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這句話說出來接下來的,就十分順口了。
柚前沒想到涂戈還真的有求于自己,他在那邊一下子就樂了:“幫你忙,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說說,我有什么好處?你之前還...還把我看光了,總得負責任吧。”
柚前一邊說著,一邊老臉忍不住就是一紅,可一想到對面那女流氓可是比他理直氣壯多了,他的腰桿也立刻支棱起來了。
涂戈沒想到柚前居然知道這件事了,她還僥幸的以為柚前根本就不知道呢,沒想到在這等著她呢。
“你說吧,怎么負責?”
“做我女...”
柚前舌頭打了個卷,后面那倆字沒說出來,這進展的太快會讓對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萬一敷衍他怎么辦?!
要想最后抱得美人歸,還是得循環漸進,最好能處出感情來,等到最后才算是成功了,現在,不能急躁。
柚前一邊暗自點點頭,一邊在舌頭打卷之后,又重說道:“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涂戈擰起了眉頭,耐心的問道。
“第一件事,我想找你的時候你不能推三阻四。”
找我?
為什么找我?
涂戈實在不明白柚前的腦回路是怎么構成的,她只不過想讓他幫自己一個忙,就得搭進去三個承諾,這筆買賣怎么看怎么不劃算啊。
涂戈有點后悔了,自己跟他也不熟啊,找自己干什么啊?
大眼瞪小眼嗎?
涂戈有點不想答應:“我跟你好像不太熟吧,你找我什么事啊?還是你想找我就找我,這得持續多久啊?!”
柚前腦子在飛速的運轉著,找她自然是因為要培養感情啊,這感情的問題就得時常見面,要不然,感情淡了可怎么辦?
正如她所說的,他們之間并不熟,別再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想她想的鬧心扒拉的,她卻什么都不知道,最好是讓自己能天天在她面前晃悠,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感。
“找你自然是因為你有用啊,你難道不知道我這一張臉有多吸引女人嗎?有的時候實在是疲于應付,又不想傷女孩子的心,那就只好在根源上掐斷她們的念想了,這樣你就派上用場了。”
哦!!!
明白了,擋箭牌!
行,這都是小事,沒問題。
“那第二件事呢?!”
柚前心里一驚,完了,還沒想到第二件事怎么辦呢?
“第二件事嘛...第二件事我還沒想好,和第三件事一起保留,等我想起來了,再找你掏,現在你就先辦成第一件事就可以了。”
柚前都想給自己聰明的腦瓜子一個大吻,簡直轉的太快了,還沒想到呢就能順口接下去,還有了和涂戈接近的理由了,聰明。
“好了,你說吧,你想讓我幫你什么事?”
涂戈沉吟一瞬,想了想,雖說自己這樣做十分不地道,畢竟那是養她長大的師傅,堪比親爹一樣的存在,自己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懷疑他,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可她不查清楚,心里就一直有個大疙瘩,讓她想起就時時噎得慌,梗在心里,總是有疑問。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查清楚,正好也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是為了讓自己寬心。
穩了穩心神,她慎重的開口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的資料,他叫涂生,生是生死的生,男人,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
“涂生?!”
柚前猜想,這個人可能就是被涂戈之前掛在嘴邊的師傅,可怎么突然間想要調查她的師傅呢?
難道是發現了什么問題?
不過這不是他該想的事,只是,點點頭,答應了。
涂戈連忙又囑咐道:“千萬要找靠譜的人調查,也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在調查他,你也別往外說,還有,小心一點,涂生...很厲害。”
“行了,知道了,你就等消息吧。”
柚前答應著,掛了電話。
涂戈深吸一口氣,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的她都有點轉不過腦子里那條條道道了,但不管是什么樣的事,到最后都會有結果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師傅和師兄在打什么主意,她肯定會查出來的。
抹了把臉上睡出來的冷汗,涂戈慢騰騰的做起了身子,將衣服往起一掀,再將褲子往下拉了拉,只見腰腹處那道獰猙的傷疤已經連上一厘米長的口子,只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
她的傷口似乎愈合的速度更加的快了,甚至是肉眼可見的,她好像都能看見皮肉組合在一起的畫面,就像有人用針線,在硬生生的將她的皮肉縫合在一起,然后揪起來的疤痕橫臥在她的身上。
等時間久了,就是這些疤痕也會消失不見得,她就像一個怪物,一個自愈能力超強的怪物,根本就不會被這世界所容納。
微微嘆了一口氣,涂戈撐著身體從床上站起來,扶著墻面,慢悠悠的就往浴室方向走去,還沒走到衛生間,房門突然被人打了開來,蔣子煜伸進來一顆腦袋,先往床上看了一眼,沒見到人,又在臥室掃了一圈,就看見正在開衛生間門的涂戈。
蔣子煜笑道:“妹,要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