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魂力波動還是挺大的,只可惜,已經沒有鬼魂的痕跡了。
涂戈看了一圈,什么也沒看出來,她無奈的搖搖頭,又退了出來。
將房間門小心的關好,涂戈見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查看的了,便像男主人索要了,他們家的家庭相片集,坐在沙發上看,一邊看一邊輕輕搖了搖頭,這么小的孩子,還真的是可惜了。
“你看出什么來沒有?”
涂戈這邊看邊搖頭的,讓男主人心中很是沒有低,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就看見涂戈抬起頭,看著他,道:“沒有用了,你孩子已經不在了。”
“啊!!!”
本來就已經被證實的結果再次被人證實,男主人險些摔倒在地上,還好鄔子軒手疾眼快,將他一把扶住,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涂戈才繼續道:“就算找回來,也只是尸體,那你還要找嗎?”
“找。”
男主人從牙縫中硬是擠出一個字。
聲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現在是無比的后悔那天又跟媳婦大吵一架,其實這些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妻子只不過是想要他上進一些,進公司已經五六年了,跟他同組一起的同事,不是小組長,就是部長,科長的,只有他,一直是個小職員,一點都沒往上前進一步。
雖然他們家底還算殷實豐厚,可誰又能嫌棄錢多呢?
誰又嫌棄職位升遷呢?!
可自己是屬于順其自然,得過且過那種類型的人,當小職員挺好,他最不喜歡操心了,自然也就不想著往上爬,妻子說的多了,倆人自然而然的就吵了起來。
他們這一次干仗比哪一次都要兇,甚至還說到了離婚字眼,而他更是大吼著,妻子都是自己在養的,只不過在家看個孩子,就想伸手朝他要錢,還管東管西的。
本來盛氣凌人的妻子在聽見這種話之后,忽然心灰意冷的抱著兒子就出門了。
而他也是在氣頭上,就沒追出去,可誰能知道,就是這一次,孩子丟了。
男人懊悔的坐在沙發上死勁揪著頭發,其實他還是愛著妻子的,也知道妻子在家照顧孩子不容易。
可他們倆人脾氣都是極其火爆,一點就著,還誰都不讓份的。
有些話不是本意想說的,只是順嘴就吐露出去了。
說完之后,又特別后悔,只是,說都說了,在道歉,又拉不下這個臉,以至于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孩子丟了,還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他的婚姻,是不是也走到了盡頭?!
涂戈看著坐在沙發上陷入深深自責中的男人,嘲諷的勾起了嘴角,無聲的冷嗤,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行了,既然我已經看過了,就不多呆了,你這幾天就等著消息吧。”
說完,涂戈起身就離開了。
一直到坐上車,鄔子軒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涂戈真的實在是太神了,自己跟她可是一同進去的,唯獨自己什么都沒看出來,可涂戈說的每一句話,都直擊男人的心臟。
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鄔子軒不恥下問:“那個涂小姐,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啊?”
涂戈坐在后坐吹了吹手指頭,一邊漫不經心道:“你現在都會什么?”
鄔子軒一愣,不是他先問的問題嗎?
怎么問他會什么?!
他會什么?
鄔子軒撓了撓腦門,不好意思的小聲道:“涂小姐,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得了,廢話這么多呢?”
涂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鄔子軒這回也不敢多嘴了,趕緊回道:“除了有陰陽眼之外,只會最最簡單的符咒。”
“比如說。”
涂戈繼續問。
鄔子軒道:“平安福,隱身符,還有一些整人的小符咒。”
你也就會這些東西吧。
廢物,太廢物了。
涂戈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的罵著。
真沒想到,這小子上一次就跟自己說的是這些怎么,現在一點張進都沒有?!
這個世道,完了。
涂戈根本就沒想到,世間能出一個涂戈就已經是萬中無一了,又怎么可能再出現一個?!
涂戈微微嘆口氣,齊老之前還說讓自己沒事的時候在那靈異事務所里看看,能不能幫著指點一二,五個人,只有鄔子軒看起來十分積極,剩下的那四個,自己都沒見過人長什么樣,還想讓自己提點,切,自己有那么上趕子嗎?
雖說這鄔子軒資質是差了點,可他好學啊,只要認學,笨一點都是無可厚非的。
“那你感興趣的,是什么?”
涂戈想了想,道:“是主捉鬼,還是畫符?”
鄔子軒奇怪道:“有什么區別嗎?”
“沒什么區別。”
涂戈聳了聳肩膀:“只不過我對畫符不是很精通,捉鬼比較在行,也就是你們常說的文武,我武比較出眾,如果你主修捉鬼,我還可以教教你,畫符...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那...那今天晚上你看出來的那些,是屬于畫符還是捉鬼范疇?”
鄔子軒對今天晚上的事還是十分好奇,繞了一圈,又繞了回來,可他也害怕涂戈罵他,他小心翼翼的開著車,車速不快,只是一邊從倒車鏡里看涂戈的表情變化。
涂戈知道,自己不給解釋明白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這股執著勁倒是挺讓人佩服。
涂戈笑了笑,還是給他解釋了:“那是看相算卦,看出來的。”
“卦象?!”
鄔子軒興奮了。
涂戈繼續道:“從我看見那個男主人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他脾氣不好,一個人的性格在臉上是都能看出來的。”
“而他的妻子脾氣也不是很好,桌子上有被重物撞擊過的劃痕,散亂放在電視機旁邊的游戲機,表示這家孩子經常玩游戲,小小年紀就沉迷電子產品,證明家里不能給他安全感,再從墻上掛著的相片看,孩子對父母的感情復雜,喜愛,卻又疏離,而那夫妻倆相愛,卻總是吵架。”
“這這,這明明是警察推理的范圍啊,那孩子已經死了,你是怎么推出來的?”
鄔子軒又問。
涂戈道:“不是推理,你靈氣不足根本就感應不到,小孩的房間里曾經存在過靈魂,可消散的太快,已經找不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找到小孩散落的尸體?”
“自然是,魂力了。”
說話間,涂戈張開右手,只見右手掌心中靜悄悄的躺著一枚疊成三角形的符紙。
“這里可是存了那孩子殘存的魂力,只要尸體沒化成灰,都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