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心神,易玄這回也不敢亂看了,雖然視頻上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姑娘肯定會點什么,要不然,就憑他哥那么傲的一個人,怎么會帶著自己旗下的藝人四處溜達呢?!
那肯定是特別得他青睞。
安禾作為未來的嫂子,既然拍完戲了,來看看小叔子,又怎么能不說話,雖然易宵他繼母一副愛搭不惜理得的樣子,安禾也沒放在眼里,到時候結婚是他倆人的事,跟她結婚的是易宵,一個繼母而已。
要是親媽的話她還能想方設法的討好一些,就這,不需要。
安禾的無視,可把徐子瓊給氣得夠嗆,可也沒有人搭理她,她只能自己一個人氣憤的坐在一邊鼓鼓的自己生悶氣。
等到那三個人走了,她才吐槽的皺著眉頭,腳踩著高跟鞋晃悠到易玄的面前,抱怨道:“你哥那是什么眼光啊,找的女人除了臉好,一點都沒法助力,你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還同意他倆訂婚,我看啊,就是昏了頭了,老了,腦子也不正常了。”
易玄翻著白眼,又將手機拿了過來,死擰著額頭的三條皺紋,一邊刷著小視頻,他根本就不想搭腔。
徐子瓊見自己兒子也不回應她,她頓時惱火的一把將他手機搶了過來,怒斥道:“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長點心,上點心,咱家可不是只要他一個兒子,你也是你爸的兒子,那么大的家產你就忍心看它落在易宵的手里?!”
易玄冷笑一聲:“為什么不忍心?你兒子什么樣你不知道嗎?就是一紈绔子弟,家產落在我手里我都怕我給它敗壞沒了,以后我就不能當我的公子哥,大少爺了,再說,我對這家產也不感興趣,也不會打理,那還不如讓我哥接手,這樣我還能逍遙快活的當我的大少爺,不用操心。”
易玄這么一說,徐子瓊更是火大了,手里捏著手機就砸在地上,砸的手機四分五裂的:“你就不能上進嗎?學嗎?!”
“學什么啊?!”
易玄更加不耐煩了,他整個人從床上支起身子,就像一頭發怒的豹子,冷冷道:“你兒子就是不成材,就是喜歡手心向上朝別人要錢花。”
“你......”
徐子瓊氣得渾身都哆嗦了,她這滿腔的抱負,野心,就被這小王八犢子給毀了,他為什么就沒有自己這樣的野心呢?!
為什么?!
要不是自己真真切切的十月懷胎,她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她生的?!
還是生來就是克她來了?!
氣到最后,徐子瓊一巴掌拍了上去,直接將易玄扇的臉一歪,她拎著包怒氣沖沖的就離開了。
這病房她不能待了,再待下去,她血壓都得滋出來。
聽著病房的門被重重的甩上,發出驚天的‘嘭’一聲,他臉上原本憤怒的表情慢慢的收了回去,他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也想爭點氣,也想成為爸爸的驕傲,可他真的不是那塊料。
聽那些報告就像聽天書一樣,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的,就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并不是商業才子,他媽為什么就不能認清現實呢?老是逼他作甚啊?
他們兄友弟恭的不好嗎?!
幽幽的又嘆了一口氣,忽然,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他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轉頭看過去,是易宵去而復返,他頓時委屈的癟著嘴巴叫了一聲:“哥!!!”
易宵走到床前,看著地上已經分家的手機,好一會兒,他才道:“又跟你媽吵架了?!”
易玄點點頭,一臉控訴的告狀:“她說我不上進,沒有上進心。”
易宵盯著他看了好久,一直看的他都不自在了,才又開口道:“那你到底對什么感興趣呢?!”
易玄聽這話微微一愣,說實話,從他上學開始,就不是什么聰明的孩子,被他媽逼著學這學那,學的東西都不是他感興趣的。
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被他媽逼著模仿易宵罷了,可他根本就不想學。
畢了業之后,更是直接就被他媽塞進了公司里,日復一日的做著他不喜歡的工作,他就只能在那些主動獻身的女人身上找感覺。
但他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他認真的處著對象,但換對象的時候也是認真的,甩起人來一點都不留情面。
以至于到現在他都沒有個正經的工作,這在他爸面前就已經成了紈绔不上進的表象,他爸其實早就放棄他了,就連他自己也放棄他自己了。
只能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沉淪。
現在易宵突然問他對什么感興趣,他先是一愣,就露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
易宵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睛忽然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微一翹,輕咳一聲:“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么,那等你出院的時候就跟在涂戈身邊吧,給她當助理,她支配你的一切工作,你不能有任何怨言,可以吧?!”
“啥?哥你說啥,讓我給一個女人當助理?!”
易玄一想到剛剛涂戈注視他的眼神,他禁不住又是一個冷戰,莫名的很想拒絕這個提議。
“我可不可以拒絕?!”
易宵微微一笑,笑容一放,又立刻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不可以。”
頓了一頓,他又道:“你別以為這是什么壞事,我告訴你,你偷著樂去吧,她能不能同意你當她助理還不一定呢,我還得想辦法說服她。”
“說服她?!”
易玄這一聽瞬間就炸毛了,他不可置信的想從床上跳起來,可礙于腿上有傷,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道:“你是她老板,那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怎么還說不算了?”
易宵慢悠悠的橫了他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是老板就說的算啊,那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哥在涂戈面前的身份地位了,那位,不一樣?!”
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了?!
易玄才不相信他哥的話呢,只是在心里冷冷一笑,一個女人而已,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么不一樣的。
易宵看著自己老弟那一臉不信服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把透漏一些資料的想法咽了回去,少年啊,還是得自己撞了南墻,才能知道南墻的可怕,他就等著看熱鬧得了。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