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只鬼撲過來的一瞬間,斜刺里一只手絲毫沒有猶豫的一把鉗在女鬼的脖子上,一只腳狠狠的就踩在她的身上,涂戈滿臉煞氣看著那只女鬼絲毫沒有害怕的模樣,還試圖攻擊她,她忍不住怒火中燒,手上狠狠一捏,那只鬼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影子都開始明明滅滅起來,似乎要被涂戈捏的混肥破散了。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涂戈語氣森然的從鼻端間發出一聲冷嗤,那只女鬼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化為慘白的眼珠子漸漸恢復了正常,她懵懵懂懂的抱著懷里布娃娃,小心翼翼的瞧了涂戈一眼,眼珠子轉了裝,才小聲道:“你看見我女兒了嗎?她昨天跟我說出去玩兒,就再也沒回來,我本來都做好飯了,她出去之后就不見了,我找了她好久,可她好像跟我藏貓貓,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知道她在哪嗎?!”
說著話間,身邊的蔣子煜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在他剛剛的視線中,一直自說自話的涂戈忽然做了一個踩的動作,緊接著,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就顯出了身形,他捂著嘴巴驚恐的后退一大步,卻一個踉蹌,險些撞在石頭上一屁股坐地上。
“妹...妹妹,這...這...”
蔣子煜語無倫次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頭回啊,有生之年見到鬼,看來有句話真說對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個世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太多了,誰能說得準世界上有人還有沒有別的什么玩意兒啊。
涂戈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她,她深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難怪這女人死了之后一直不肯離開,原來,是因為等她的孩子回來。
可這個地方已經被拆除了這么多年了,她的孩子就算找回來,也找不到家了。
據她所知,這個地方,她記得,好像已經拆除好多年了,可一直遲遲沒建成功,估計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徘徊在這里,搗亂不讓建成,說白了,就是鬧鬼。
涂戈看著女鬼傻乎乎的模樣,她遲疑了一瞬,還是慢慢松開了手。
就這鬼根本就沒有攻擊力,就算有,也頂多會讓人生一場病而已,沒了智竅兒的鬼,只是心中有一股執念維持著她的身形,讓她在這么多年中保持神魂不滅已經是很難了,她還能做什么。
難怪剛剛自己一動手,她就已經控制不住,差點沒散了。
女鬼忽悠一下從地上飄了起來,她還是歪著腦袋,嘴里一邊念叨著剛剛的那幾句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涂戈,似乎要從涂戈的眼中看出答案。
涂戈已經放棄從女鬼這里得到答案了,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跟蔣子煜說先離開,眼角一瞟間,她突然看見女鬼的后背上貼了個什么東西,她微微一愣,立刻轉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那只女鬼的背后貼了一張黃色的符紙,瞧那符紙上的符咒,這就是涂余的手筆啊。
“這是......”
涂戈驚訝的一把就扯了下來,那女鬼頓時一聲慘叫,渾身的陰氣就像泄了氣的皮氣,只見她后背被貼了符咒的下面,赫然是一個拳頭般大的窟窿,里面是維持女鬼生機的陰氣,此時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泄露著。
涂余這符咒貼的,就是防止女鬼因為陰氣泄露太快而魂飛魄散?!
他不是在抓鬼生祭修邪術?!
難道說還有第二個人?!
涂戈的腦子里瞬間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個蒙面黑衣人,雖然最近對師傅的猜疑越來越重,可以她對師傅的了解,單單看哪個黑衣人的個頭,身形就不是師傅。
涂余捉鬼是事實,可他為什么會幫助這個鬼,還生怕她魂氣散的太快,幫她延遲散的速度?!
腦子里這么想著,涂戈手中一點都不停頓,直接指尖印決連捏,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個類似于手鐲的東西,在女鬼面前一掃,那女鬼頓時化作一股青煙,被收進了手鐲里。
這手鐲是之前涂余發現她就是個吸引麻煩的體質,不管是她身邊,還是她身邊的人,為了防止她遇見鬼沒有趁手的利器,不光給了她一把有靈性的短劍,還給她在手鐲上刻了一個專門收鬼的符咒。
如果她出發的太匆忙,什么都沒帶的情況下,她就可以利用手鐲,暫時將女鬼困在手鐲里,等有了解決的方法之后,在將女鬼放出來。
也是因為今天要換衣服,禮服配她這個銀制的手鐲有點不搭,所以她才會摘下來放進褲兜里,還好衣服還沒來的及換,給帶出來了。
眼看著女鬼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蔣子煜已經無法用三觀來形容自己看見了什么,他這下二十多年,將近三十歲的世界觀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了。
“妹...妹啊,那只鬼呢?!”
咽了口唾沫,蔣子煜還在左右的尋找著。
涂戈面帶愁容的微微嘆了一口氣,自己沒在這里找到師兄,怕是師兄兇多吉少啊。
本來師兄的武力值就比較低下,還遇到這種事,一看就知道他是跟人交上手了,還沒打過人家,這是被抓走了?!
“咱們先走吧,沒找到涂余。”
“涂余啊,他不能出事吧?”
蔣子煜雖然嫉妒涂余,可一想到自己妹妹從小在他的照顧下長大,又對她充滿了感激。
一邊嫉妒,一邊感激,兩種矛盾的心理讓他還是做不出不聞不問的態度來。
涂戈有點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就要走,不知道哪里突然一閃,晃到了她的眼睛,她神色微微一怔,轉回頭朝著剛剛閃光的地方瞇著眼睛一看,這一看之下,才發現了不對勁。
剛才因為她是太心急了,沒發現這有點違和的一幕。
也有可能是因為被那只女鬼給擋住了,所以她根本就沒看見。
就在剛剛女鬼坐著的地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幅畫,就掛在斷掉的墻壁上,那畫像像是嶄新的,連一絲折痕都沒有,干凈的一塵不染,與這個破敗不堪的地方簡直是格格不入。
而晃到她的,就是畫中人佩戴的一把彎月刀。
鬼使神差的,涂戈站住了腳,走了過去,她站在畫面前仔細端詳片刻,終于是恍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她竟然忘了,師兄雖然武力值十分低下,但是他的那一手符咒簡直是出神入化,簡簡單單的一幅畫就能被他畫地為牢,制成一個簡單的陣法,困人一天二十四小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說師兄打不過那個人把那個人困在陣法里有沒有可能呢?!
很有可能。
也有可能,他把自己困進陣法之中,防止那個人找到他。
這兩種都有可能啊。
但現在要想的是,陣法后面,關的,是敵人,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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