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祝遙一驚,瞬間就傻了眼,她等了十天的結果,卻沒想到等到的是他飛升。我靠,這絕逼是神展開。“我現在也挺好的,我并不在意是誰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他又想干什么?用不著師父去幫我查。”
“蠢笨!”玉言搖了搖頭,神色卻意外的柔和,摸了摸的頭,“我已經在這方世界近兩萬年了,不飛升也須重投輪回,同樣要離開這方世界。”
“……”k,她都忘了就算是修士也是有壽元的,師父的壽元也快到了嗎?她頭一次嫌棄師父的年齡,好不容易讓他開了點竅,卻又要面臨分別,這慘比有情人終成兄弟,也就差那么一點了,“師父何時飛升?”
“明日!”
祝遙低下頭,難怪這些日子,他總是時不時的失蹤,原來是在準備飛升的事。還有玉林峰突然多出的那么多法陣,也是為了飛升做的準備吧。
“好!”祝遙咬咬牙,總算壓住了心底那些不斷冒出來的酸澀,深吸了一口,上前一步,抱住他的頭對準他的嘴狠狠咬了一口,“你放心,我不久就會上來找你的,你好好在天上等著。還是那句,你丫敢背著我亂來,我回頭就閹了你!”
玉言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笑開。祝遙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他的笑,那笑容她無法形容,只是覺得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都比不上他此時的神色。讓她只想狠狠的親上去,把那只屬于她的笑,藏起來。
玉言飛升那一天,祝遙全程都在玉林峰頂看著。那一天整個修仙界的天空都被重重的劫雷覆蓋了。九重飛升天雷。一道道比整個玉林峰都要粗的雷電,直直朝師父劈。把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她就站在不遠處,愣愣的看著中間那個始終直立著的人,仿佛無關痛癢一般的承受著劫雷。連衣角都沒有打一個折皺。
直直九九八十一道雷劈。
天空降下了五彩的接近之光,仿佛天籟一樣的天音傳來。隱含無數天道。百鳥齊鳴,圍繞著那天光起舞。
那道她萬分熟悉的身影,緩緩向天空升去。
心口一陣空空落落的,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么。
直到他低下頭,急急喊了一句,“祝遙。”似是有事要交待。
她愣了一愣。這才飛身向著那五彩光芒之處迎了過去,停在他一步遠的地方,“師父?”
玉言伸出一只手,繞過她的身后,輕輕一帶。她就落在了他的懷里。緊貼著他的心口。
師父飛升那天交待了她兩件事。
第一件:“我在天上等你!”
嗯……總覺得哪里不對?
第二件:“不要再隨便死來死去了!”
嗯……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交待了這兩件事后,師父還做了一件羞羞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玲兒響叮當之勢親了她一口,然后像逃離犯罪現場一樣的,飛升走了。
祝遙摸著被他強吻而……嗑疼的牙,默默無語。師父你要是不會接吻,你早說啊,你回來。我可以教啊!
總之那天的事造成了很大的轟動,由于飛升這件盛事,那天幾乎所有的丘古派弟子都出來觀看。希望借由別人飛升,能領悟一絲天道。所以那天的事,被全門派看了個正著,雖然不一定看到了那迅雷不及掩耳盜玲兒響叮當之勢的一吻,但師父臨走前喊她的那一聲,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
“小……小師叔。”掌門紫暮正是驚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愣愣看著空中飄著的人。
到是他后面的小女孩高興的伸出腦袋來,笑得分外燦爛。“師父。”
“嗯。”祝遙高冷的一點頭,知道現在全門派的人估計都有著一腔八卦的心思。但她才不要跟人解釋自己的感情史,于是搬出了師父最常用的官方表情,高冷。
“小師叔,您怎么……回來了?”紫暮不得不說他驚呆了,這位小師叔不早在兩百年前就隕落了嗎?可為啥現在會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而且修為他還看不透,這絕逼不科學。
“遇到些事。”祝遙根本不打算解釋,瞅了瞅他身后的小包子,“一月后送我徒兒上玉林峰。”
說完也不待他反應,就飛回了玉林峰,順手把陣法也給封上了。
對,姐就是這么高冷。
師父臨走前把他的儲物戒指給了她,也就是說她繼承了他所有財產,整理遺物時,啊呸,整理財產的時候,祝遙盯著那滿滿一袋子的法器法寶,還有功法要決,練器材料什么的,有些頭痛。
尼媽這什么都有,為什么沒有一塊靈石啊?那不應該才是修仙界的通用貨幣嗎?師父居然窮得連一塊都沒有。
祝遙略略覺得有些心塞,難道她以后花錢還得先把這些法器變賣才行?
在確認真的沒有一塊靈石后,祝遙深深的嘆了口氣,拿出了一套功法。這是師父交待讓她盡快熟悉的五雷決,她修為上升快,但功法卻沒多少進步,師父之所以讓她一個月后再收徒,也是為了讓她在這段時間內能盡快熟悉功法,穩定境界。
她雖然不知道現在的身體,練人修的功法有什么沖突,必竟她是一條龍。但她使用之前所學之功法卻也沒有半點不妥。看來修練的方法都是相通的。
祝遙決定去寒潭閉關一個月,直到進去前,看到水中的倒影,祝遙才知道,為什么紫暮那么肯定的叫她小師叔了。媽蛋她人形的樣子,跟她剛穿越過來時原本的身體長得一模一樣。
祝遙有些小懷觀念,必竟這才是她的本體,芝麻說妖獸化形,會化自己所認為的最完美的人形樣子。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完美啊,至少胸是不完美的!
祝遙默默有些哀傷,還好她會變化之術,大不了一天換個造型玩。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但也足夠她熟悉所有雷系功法了。儲物戒指除了各種功法外,還有兩個玉訣引起她的注意,一個是關于練器方面的玉訣,她探入神識,發現里面除了練器之法,還有一些師父自己的心得在里面。而另一個是五行陣法,里面詳細記錄各種陣法的布置與控制方法。
師父擅長練器和陣法,特別是陣法有著很深的研究,修仙界內沒有誰的陣法可以強過師父,就連丘古派的護山大陣也是師父所設。祝遙想了想,決定先學習陣法。師父曾經教過她一些簡單的陣法,但她好歹是玉林峰的傳人,若是陣法太弱,豈不是丟了師父的面子,嗯這個方面必須得補起來。
正預取出那個功法玉牌,卻突然發現戒指的角落位置放著白色的東西,樣子還有些熟悉。祝遙取出來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玉墜,而且還是上次“識云啟”時,師父藏身的那個玉墜一模一樣。
看起來有點像用剩下的。
只是這個玉墜里卻沒有師父的神識,祝遙有些懷念的摸了摸,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戴了起來,就當是記念也好。
祝遙走出寒潭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靠近,看樣子像是劍峰那邊的弟子。她神識一動,就解開了玉林峰的陣法。不到一刻,一個身穿門派統一校服的弟子就來到了峰頂。
“弟子見過太師叔!”
“何事?”
“掌門讓弟子前來請太師叔,前去大殿參加靈根之式。”弟子道。
祝遙這才想起,凡是修仙界出生的孩子,都會在五歲的時候第一次測靈根。寶寶是紫暮的女兒,他自然是非常重視。按理說紫暮是雙靈根,而掌門夫人也是雙靈根,生出的小孩的靈根也不會差。
怪只怪玉林峰太有名,歷來收的都是雷靈根的弟子,像這樣還未測靈根,就已經被收為徒,不免讓人心生不滿。現在特意弄這么一個儀式,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撐腰。
祝遙完全可以理解。
于是隨著那弟子一起到了主峰大殿。
她到的時候,殿里已經很多人了,不單有各峰峰主,各門派元嬰長老,甚至連三位尊者也到場了。鳳奕就坐在最上座的位置,又恢復成了以往高嶺之花的模樣,只是那雙眼里卻不再有以往的傲氣,而是顯得氣死沉沉。
想起之前的事,祝遙還有些尷尬,努力崩著冰塊臉走了進去,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正中間。玉林峰來的就是這么吊,必竟今天她才是收徒的主角。
除了鳳奕以外,其它兩位尊者到是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別人看不出來,三人卻是看清楚了,這個傳說消失又出現的小師妹,修為居然已經到化神了,兩百年的化神,開什么玩笑?
兩位隱隱壓下了自己的驚訝,玉林峰的修士都是這么變態的嗎?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又默契看了看紫暮,想起今天測靈根的主角,會不會又養出一個小變態了。
紫暮先是客氣了一番,見人都到齊了,就吩咐了幾句,讓人帶著自己女兒出來。
寶寶本名叫夏樂薇,沒錯掌門姓夏,不姓紫,紫暮只是他的道號。
夏樂薇是被掌門夫人帶出來的,本來乖巧的被她牽在手上,見到祝遙瞬間就激動了,甜甜的叫了聲,“師父!”
要不是被掌門夫人拉著,小蘿卜頭已經沖過來了。
“嗯。”祝遙輕應了一聲,算是回應,繼續裝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