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的師父壓根不覺得這些東西有什么用,他只是練完沒地方放的垃圾而已。你為何當初還要留給她啊!師父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人生啊。
“我在那戒指中放了些練器的材料,應該可以支撐你把練器提升到高級。”玉言風淡云輕的插了一句。
祝遙這才想起來,戒指的角落里好像是堆了好大一堆烏漆抹黑的東西,當初還以為是什么沒用的東西,打算找時間扔掉的。原來那才是師父留給她的正品。
其實也不能怪她,誰看到一堆金光閃閃的高階法器法寶,還會注意到那堆木炭一樣的材料才是真品,其它的都是沒整理的垃圾。
祝遙略心塞。
“師父,你還有沒有別的沒告訴我的,一次性說完行嗎?”
玉墜上的白色身影愣了愣,半會才道,“除了練器材料以外,旁邊還有制符所用的符紙,布陣用的陣棋,一到八階未孵化的妖獸蛋,不過你竟已經有了妖獸,這些估計也用不上了。”
“……”祝遙瞬間目瞪口呆,師父這是要把她培養成全材嗎?信息量太大,她需要緩一緩。
玉言到是一臉談定,做為一名合格的師父,自然不會藏私,他自己會的手藝,當然要全教給自己的徒弟。
嗯……絕對不是因為等了一萬六千年太無聊了,所以收集這些來玩的,絕對不是。
“陣法,御獸,制符,練器都有了。為什么沒有練丹?”祝遙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練丹一途你無需學習。”玉言皺了皺眉,仍是對丹藥之類的東西敬謝不敏。
“為什么?”這個問題祝遙早就想問了,師父好像特別討厭丹藥的樣子,以前老說不利于她的修行,現在想想。別人修行吃丹藥好像也沒什么事?為什么她就會受影響呢?
玉言臉色更加冷了,久久沒有回答,祝遙都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卻突然冷冷的道,“我結丹之時……”
“啊?”這是要說故事的節奏嗎?
“曾經遇到一名女修。”
祝遙瞬間臉色不好了,心底瞬間浮現了一百個臥槽。什么妖精?
“她是一名丹藥宗師。”玉言眉頭深瑣,一臉的不爽,“她與我說,可以贈我一顆化金丹,助我結丹。條件是……”
“什么?”祝遙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玉言的臉色已經冷得要掉冰渣了。嘴角動了動,似是想到了什么難似啟齒的事,就連祝遙都開始腦補出了一出,男女動作片大戲,他才開口,“條件是……讓我拉一下她的手。”
“啊?就這樣?”她沒聽錯吧,還是不是字面上拉手的意思?
玉言回過頭看她,一臉的這樣還不夠嗎?
靠。她剪刀都準備好了,你居然告訴我,你們之間是純潔的??
祝遙瞬間想給那名女修點根蠟燭。“拉一下會死嗎?”
“不會。”玉言老實的回答,“但是很臟?”
“哪里臟了?”師父有潔癖她怎么不知道?
“她上山之時,鞋子上粘了泥。”
“……”拉手跟鞋子有幾毛錢關系?又不是拉腳。“我鞋子上天天都有泥。”對不起,讓你臟了這么多年。
“你不一樣。”玉言回答得理直氣壯,“你是我徒弟。”
“謝謝啊!”這個理由她一點都不開心。
“不必客氣。”
我k,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輪你啊!
祝遙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接受這么荒唐的理由。“就因為這個,你從來不吃丹藥?”
“不干凈的人練出的東西。自然也不干凈。”玉言一臉的理所當然,然后還鄭重的叮囑她,“你也不能吃。”
“……”大神,給跪了。那些食品安全組織應該請你去的,把關絕對妥妥的。
關于丹藥的話題,暫時告于段落,祝遙怕繼續聊下去,自己又會興起欺師滅祖的念頭。取出了溶練爐,然后把手里的低級玄鐵扔了進去。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寒潭底下,居然還有一處傳送的陣法,可以直接傳送到海底深處,地下的一處火山熔巖處,而此處的熔巖又處于靈脈之上,火勢無限趨近于九天神火。在此熔練的法器,可以驅出更多的雜質,提高成品品級。
祝遙的第一次熔練,毫無疑問的失敗了,因為溫度太高的原因,祝遙臉盆大一塊的玄鐵扔進去,泡泡都沒有冒一個,直接化沒了。
祝遙:……
“你需用靈氣包裹,才能熔練。”玉言在一邊提醒。
祝遙這才繼續取出一塊,用火靈氣包裹住玄鐵,緩緩移動進去,這回好一點。玄鐵雖然還是直接化掉,但好歹留下了一塊紅紅的渣渣。可是這么小一塊,充其量,可以用來做一件,頗有靈氣的……繡花針。
祝遙不死心,于是有了第三次,四次,五次……
等她差不多把這種低級玄鐵材料消耗了大半的時候,她才慢慢找回了些感覺,而且每次用的靈氣不同,溶練的成果也不相同,她一開始用的是火靈氣,后來她償試用金靈氣明顯效果要比火靈氣好得多。而且每次熔練的角度,靈氣包裹的位置也是不同的。
掌握了這些,她就開始學煅造了。熔洞里有現成的工具,是師父留下的,首先要敲打出大概的形狀,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去除里面的雜質,這是純粹的體力活,再加上每一次敲打都要帶著靈力。祝遙是化神期,別的沒有,靈力到是十分充沛,所以這一步對她來說并不難。
玉言也會偶爾出現,時不時的在一旁指點一句。
但大多都是——
“這個不用敲了,因為已經廢了。”
“這個又廢了。”
“這個還是會廢。”
“要不你躺會?”
師與徒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你是來教我練器,還是來拆我臺的。
偏偏他還說得一臉的認真,把她的自信心,打擊得一片一片的。
祝遙決定出去透透氣,必竟天天在火山旁邊呆著確實不怎么舒服。
可是她沒有想到,月影會在寒潭邊等著她,見到她出現,他顯然很高興,連眼睛都亮了幾分,只是臉色還是和跟以前一樣,沒有什么表情。
祝遙忍不住就手癢,捏著他面癱的小臉,往兩邊用力一拉,他臉上總算浮現出一個人工手動牌的笑容,“月影,有沒有乖乖的。”
月影被捏的有點疼,卻沒有掙扎,只是朝她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又補了一句,“乖的。”
祝遙這才滿意的放下了手。
“師父。”玉蘿也感覺到她出來了,御劍飛了過來,“您出關了嗎?”
“沒有,就出來透透氣,一會就回去。”祝遙說完,玉蘿和月影明顯有些失望,月影更是低著頭,貼近了兩步,伸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月影長高了!”祝遙比了一下,突然發現,小月影已經到她腰高了,以前明明只到大腿的。
“已經五年了,他自然長高了,也大了。”玉蘿笑著解釋。
祝遙有些驚訝,沒想到就去打了鐵,回頭就過了五年了,比醬油難度高太多了。欣慰的摸了摸月影的小腦袋,再看向前面的玉蘿,隨口提了一句,“你呢?”
玉蘿一愣,半會才明白師父指的是什么,緩緩一笑,臉上都是釋然的表情,“我早就已經想開了,往事亦已。修仙之人,又怎能時常困于過去之事。”
想開了就好,祝遙豎起大母指給她點了個贊,“不愧是我的徒弟。”
玉蘿笑著搖了搖頭,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學著她的語氣道,“更何況藍翔派現在的情況恐怕……像師父說的,知道他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呃……”她啥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明明說的是,趁他病要他命,啊呸,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其實藍翔的情況,她也能猜到幾分。她當初把那個令牌還回去的時候,就是已經不想管那邊。當初那個團隊作戰的修練方法,確實也是不全面的,雖然修為可以共同提升,但卻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依賴性,大家習慣隊員的合作,對于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潛意識里就會忽略。
她原本的計劃是,等到大家全部筑基后,再重新打亂隊形,來避免出現這種局限性,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就出了胥松那件事。
她其實也有想過,胥松的事跟其它的小蘿卜無關,若是其它小蘿卜心里,還有一丁點她這個創派掌門位置的話,一定會來問她這件事。
可是她把那個通訊符放在身邊那么多天,八十三個小蘿卜,沒有一只聯系過她。
這多少讓她覺得有些心寒,或許她們早已經不再需要她這個引路人了吧。所以她才那個令牌還了回去。
不過關于芝麻撤走了所有守陣妖獸,還有勾搭走了辰寧的事,祝遙至今也是完全不知情的,這全是芝麻一只獸搞出來的。所以這次她出來透氣,芝麻才不敢出現在她面前,怕漏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