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狗蛋頓時焉了,明明林里的老精們都說,救命之恩都會以身相許的,騙子!
祝遙懶得理這只深閨寂寞的箭精,揚手喚出了自己仙劍,特別變化成可以容納三人的大小,“走吧。”
“哦。”狗蛋點頭,不經意轉頭看了她一眼,“咦?老大我怎么覺得你突然長高了點?”
“胡說。”
“真的!”狗蛋一臉的認真,“你剛還只到我肩膀呢,現在到我眼睛這了。腿也好像長了,身板也寬了些……”狗蛋上下瞅了瞅她一遍,滿臉的疑惑,“就是這里好像小……”說著他一只爪子伸向她的胸口。
“找死啊!”祝遙揚手就給了他個鍋貼。
狗蛋一臉的委屈,“我是說真的啊老大,你的臉也變了……變得好像……男人哦。”
“胡說什么?”祝遙重重的往胸口一拍,“我可是正宗的女……”
平的!
祝遙到口的話戛然而止。
不不不,一定是她摸胸的手法有問題。
再來一次。
再次摸了摸胸口,卻仍舊只感覺到一馬平川。這不科學!她的水晶小籠包呢?
祝遙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拉褲頭。
“老大?”狗蛋喊了一聲,及時出聲阻止了她如此掉節操的行為,“你丟了什么東西嗎?”
祝遙欲哭無淚的點頭,“對!”她丟的是節操?
“你等會。”祝遙把女子整個塞給了狗蛋,奔向不遠處無人的大樹下,布了個隔絕的陣法,不死心的一把拉開褲頭……
她的眼睛頓時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誰來告訴我,她雙腿間多出來的那砣是什么?
這不科學!
等等……
她記得化形時出現了一個對話框。那個只有一個可選項的體型設定。
人妖型……
媽蛋,這體型設定難道還自帶網絡延遲的嗎?
祝遙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腦海里狂奔著一萬頭草泥馬,一遍遍的踐踏著她脆弱的神經。
“老大?”狗蛋一臉的擔心,“你丟失的東西,找到了嗎?”
祝遙搖頭。
“啊?那怎么辦呢?”狗蛋也有些緊張,“老大您到底少了什么?”看她這么傷心的樣子。肯定是不得了的法寶。
祝遙給了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我沒有少什么?我多一件東西。”
“啊?啊?!”
祝遙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客棧。怎么想都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就變身成了男的。到底是怎么變的?
她之前明明一直都是女的啊,也沒有吃什么奇怪的東西,更沒有施什么奇怪的法術。唯一特殊點的。就是被那個女仙砸了一下。
等等,女仙?
這么說來。她好像從化形之后起,接觸到的人都是男性。師父,樓主,還有狗蛋。只有那個女仙才是女的。而且自己好像是被她砸趴了爬起來之后。才變成男的。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她突然有個不好猜測。
“狗蛋,你過來。”
“啊?”狗蛋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祝遙一把抓住他的手。“老大!你你你……”狗蛋頓時瞪大了眼睛,“我賣身不賣藝的!”
你想得美。“滾!”
一腳把李狗蛋踹出門去,緊張的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果然她的身形正慢慢的改變,身高矮了下來,臉前鼓了起來,就連雙腿間的異物也消失了。
臥槽,原來她的性別是隨著身邊的人而定的。如果碰到的是男的,就會變成女的;碰到的是女的,就會變成男的?這也太隨機了吧?所謂的人妖型這么隨便真的好嗎?
“老大!”狗蛋還在傷心的拍門,想進來。“那姑娘傷很重的,我要救她,你讓我進來啊。”
“少羅嗦,我給這女子療傷,你在外面給我護法。”
祝遙這么一說,他果然停了下來,乖乖的在門口打坐護法。
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仙,祝遙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所以剛剛被她砸的那一下,是不小心開啟了她第二性別屬性嗎?
祝遙表示無力吐槽,認命的扶起床上的人,坐在她身后,調動仙氣,認命的開始療傷。唉,總不能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果然一接觸她的肌膚,她的身體又開始發生了化學反應。又變回了男人的身體。
呵呵……界靈你二姨父,人妖你大爺啊!
女仙受傷很重,那追殺她的人,必是抱著要她性命的想法,下手半點沒有留情。若不是遇到了她們,她根本撐不過今晚。傷她的人,估計也是狗蛋說的那個金仙,也不知道那人跟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
祝遙只能調用仙力,修復她受損的經脈。修復經脈是一件非常細致的活,分不得半點心,而且對仙力的消耗極大。好在她有著一空間的仙氣,任她用。
而丹田她是完全不知道怎么修補的,好在她有個萬能的師父。不會,她可以問啊。
“師父,丹田要怎么修補?要用多少仙力,要怎么調動?”
玉言皺了皺眉,對于徒弟的爛好心,很有意見。反正不是自家的人,救來何用?于是教得不是那么用心一點點,技巧保留了那么一點點,注意事項又少說了那么一點點。
于是……
“呀,吐血了。”
“呀,控制不住仙氣了。”
“呀,仙氣逆流了。”
“呀……丹田碎成渣了。”
祝遙整整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勉強把這個倒霉女仙的丹田修得七七八八,對自己的領悟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果然她就是不適合修仙的吧?
玉言:……
祝遙深吸一口氣,收了勢,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等她清醒后自己醞養了。祝遙下了床,找了張椅子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才喝了三分之一,那女仙已經慢慢轉醒了。似是察覺到了祝遙在,一下驚坐起來,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領,一副盈盈欲泣的表情。活像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樣。
要不是知道這女仙混奧斯卡的。加上自己又是個純娘們,沒準還真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
老子又沒扒你衣服。你抓個毛線衣領。
女仙見她沒有反應,慌亂的情緒有所收斂,臉色也慢慢平靜下來,調動內息試了試。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是前輩救了小女子?”
祝遙瞄了她一眼。沒有回話,繼續喝自己的茶。
女仙卻似已經確定了,趕緊下床,朝著她拜了下去。“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必將相報。”
師父說過這人心機重,不能深交。瞧瞧這表情。這眼神,焉然一副恨不得傾其所有報答的樣子。演戲都是一套套的。祝遙默默的點了個贊,不過你會演,我也會啊。她最會演高冷了。
“前輩?”見祝遙仍是不回話,女仙有些著急,她還以為對方至少會問問自己遭遇,但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到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冷淡的男子,好似別人的事情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那又為何要救她?
祝遙繼續喝她的茶,就連眼神都飄到了窗外,半點沒有搭理的意思。嗯……高冷是師門傳承。
女子咬了咬牙,“小女子,名喚墨纖纖,飛升自白靈界。前輩,可否告之小仙尊號,以便日后報答。”
祝遙總算轉過了頭,卻只是冷冷的瞅了過去,眼底不含半點情緒。
墨纖纖被他看得一驚,他那眼神冰冷無情,卻又實在太過透徹,仿佛所有算計在他眼底都無所遁形。
大霧,她只是在放空而已。
女仙心下自己先慌了神,她的確生了幾分小心思。她剛查看過,自己的傷已經大好,就連破裂的丹田都已修補大半,就算在仙界有修補丹田之力的,必是大能之輩,若是對方能收留她。那她在上界必多了幾分安全。
可是這樣一個人,又怎么會輕易答允自己,必是早就已經看透了她。
墨纖纖咬了咬,干脆就豁出去了,直接向著祝遙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還請前輩救救小仙。”
祝遙皺了皺眉,捏了捏手里空了的杯子。猶豫著要不要再續一杯。
她已經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小仙一個月前才飛升,但自飛升之日起,一直被不知明的人追殺,暗害。多次徘徊于生死邊緣,這次更是被打致重傷。”
祝遙仍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轉著手里的空杯子。
“我知此事確與前輩無關,是小仙大膽無禮。”墨纖纖繼續道,“只是若無人助我,我必會被幕后之人害死。小仙雖死不足惜,但豈不辜負前輩耗盡心力救我性命。”
祝遙遙挑了挑眉。
墨纖纖緊了緊手心,繼續交待道,“小仙并不知追殺我的是何人?也并未跟人結仇。只是……小仙在下界之時,有一雙修夫君,名喚:游髯,他早于小仙千年飛升。這些日子,我多方打聽他的現狀,不但未曾找到,反而引來了這些不明的仇家。所以小仙估計,這些追殺我的人,應是與我夫家有仇。”
原來如此,祝遙放下手里的杯子。
“前輩?”墨纖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臉色。
卻見他仍是不發一言,突然站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自己都說完了,她還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