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抬手阻止了劉氏要脫口而出的話,“這事就這么辦吧,在這里還要辛苦劉媽媽帶喬姑娘熟悉一下咱們王府的環境,并且讓她盡快上手后花園的工作。”
秦墨不容許人質疑的神態和語氣,讓劉氏只能點頭答應。
他站了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以后品茗軒歸喬姑娘住,劉媽媽,你吩咐下去,讓人無事不得來打擾姑娘。”
劉氏的臉色無謂不難看。
秦墨對自己向來沒有這般吩咐的態度,卻因為喬諾一,第一次被吩咐。
就算心中再多的不滿,她也只能是遵守的份。
“是。”
秦墨又掃了一眼喬諾一身上的衣服,“給她做幾套衣服吧。”
直到秦墨離去,劉氏還沒能從他們家王爺突然對一個女子細心到這種程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喬諾一此時的心情極美,這一下子就解決了住的穿的和工作的問題,想來在這偌大的王府里,自己不大用得著看別人臉色了。
啊,真好。
連帶著她對秦墨的印象改善了一些。
不對,糟糕,她忘了工錢怎么結算?
可她看劉氏的面色不怎么好,問她的話豈不是自找苦吃?
算了,等哪天有空見到秦墨再問吧。
劉氏回過神來時,看喬諾一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姑娘雖然救了自家王爺吧,可是也該有個家吧,總不可能是孤兒。
這自己有家不回去反而賴到他們王府來,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讓王爺答應了養她一輩子。
這養她一輩子就已經是所有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可這姑娘竟然表現的不稀罕,還主動說自己要干活。
這就讓在宮里面呆了十幾年,看慣了后宮各種爭寵伎倆的劉氏,懷疑喬諾一的動機了。
她現在懷疑喬諾一是想勾起王爺的注意,所以使這種把戲。
在心中認定了喬諾一是這樣的人后,劉氏整理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揚起一份得體的微笑。
“喬姑娘,請問你是何許人?為何會獨自一人經過那處懸崖下?又剛剛好救了我們家王爺呢?”
喬諾一被問了一個措手不及,眨了眨眼,難道秦墨沒有和他這個劉奶媽說清楚自己怎么救了他的事嗎?
“額,這個……”喬諾一不清楚這劉奶媽知道自己的事有多少,又不好自己說自己是被人從懸崖上推下來的。
在劉奶媽那越來越犀利的眼神下,突然想起秦墨和自己說過,只要自己報出樂先生的名號,自然能給自己解圍的事。
她哈哈一笑,身上的肥肉抖了抖,伸手摸了一把大烏龜湊過來的大腦袋,“我是樂先生的徒弟。”
她就只敢這么說了,其他的假話不敢騙,怕日后打臉。
劉氏臉色一變,“樂先生?”
“對呀,難道王爺沒有和你說嗎?”喬諾一反問一句。
劉氏的臉色難看的不行,秦墨和小貓只跟自己說過,這喬諾一是如何從天而降救了他們的事情,并未說清楚,這姑娘是樂先生的徒弟呀。
“可我素來聽聞樂先生一人獨來獨往慣了,還未曾聽過他收徒弟的事情。”
劉氏懷疑這姑娘是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