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通天橋
一番話象霹靂般打在冒險者們的腦袋上,嗡嗡作響,即使是蟲族入侵,海格力斯復生,只怕也不會帶給大家這般震撼。.(.)第v一v中v文\s
一個npc!
一個npc竟然會發現任務世界的真相,這是怎么回事?
荒原勇士固然不知所措,斷刃隊全體成員則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難道又是那白衣孩搞的鬼?
然而這想法只是剛剛萌生,沈奕腦海中已聽到白衣孩的聲音:
“與我無關。”她說。
沈奕微楞,立刻確認這不是幻覺,沉聲道:“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大家不知所云,他。
白衣孩的聲音已在沈奕腦中繼續響起:“一個自我覺醒的劇情人物而已。”
自我覺醒?顧名思義,就是不借助孩的手而產生如瑟琳娜那般的變化。
可是都市怎么會讓劇情人物自我覺醒?
白衣孩已淡淡道:“都市通過系統創造世界,但是世界的設定太過復雜龐大,即便是主宰也不可能面面具到。為此當初的主宰制訂了一套完整的系統規則,并由系統根據規則來創造世界,其中有許多,就是直接復制地球規則。”
“你是說系統創造世界,就象是用電腦去編寫一個文件,編寫基于的基礎規則是早已設定好的,管理者負責的只是指令輸入。而在編寫過程中,難免會產生一些系統自動生成的文件。如果這些文件無害,那就是些垃圾文件,比如某個同樣徹天機卻無力改變的凡人。如果這些文件有害,那么就是病毒,比如這位拜月教主,又或者是你……”
沈奕用英語低聲說道,冒險者們著他,雖不知他在和誰說話,卻已意識到他似乎正在與某人聯絡。
有趣的是拜月教主也不急著動手,就在那里看著他自言自語。
對他來說,這些天庭使者的每一舉一動,都有深意,他正想借此機會多多增加對天庭的了。雖然他聽不懂英語,但有時候你理一個人說話,需要的未必只是語言。
“是的。”白衣孩回答。
“可是他所經歷的一切,不應該都是系統虛構的嗎?”
“人類的行為,本就受記憶指使。是否真實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為它存在,而它則影響著你的格。拜月教主不是病毒,但是他對系統法則的領悟,卻是病毒,是系統創建世界之初,各因素在相互作用時自動生成的,不受都市的影響,除非他們有興趣手動創造這個世界。”
“那對最高議會來說可是個大工程。”沈奕苦笑。
最高議會可不會傻到自己一手一腳去搭建一個任務世界,就好象你不可能用0和1去敲出一份windows視窗軟件。而既然這個軟件由系統編寫,那么一些漏與bug自然也就無可避免——系統本身還有無數漏呢。
此時沈奕已經明白。
整個任務世界的創造過程大致可以這樣理——先由管理者輸入程序,再由系統根據指令生成世界。
而在仙劍世界的生成指令中,蜀山弟子盜的本應是無塵劍,并輾轉進入苗疆,成為拜月教主。
可由于三清真經作為規則體系自動生成于仙劍世界內,而且不是議會意志控制,于是新的劇情自動生成。
拜月教主盜的不再是無塵劍,而是經劍齊盜。
同時,由于拜月教主接觸真經,也就擁有了對規則的領悟。
當這諸多元素碰撞之后,產生的一個自然結果就是拜月教主成為一個自動覺醒的劇情人物。
不過拜月教主覺醒的并不全面。
他所知道的依然只是冰山一角,充其量就知道創世與滅世,看起來更象某個末日論的發明者,哪怕這個預言準,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他既不知它從何而來,也不知它為何存在,更不知它因何毀滅。
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所說的,就是他知道的一切。
一如望星之人,所謂的察天機,掌握天道運轉,終究不過是對世界方向的揣測。對于更高層的世界,由于缺乏認知,因此也就缺乏理。
如果換一個角度,在拋棄一切背景之后去看拜月教主,那么他就象是某個得了奇遇的主角,仰天觀望,嘆一聲“天道無常,難以測度,我等終究是那井底之蛙,看不透這天上神仙。”
若是志氣壯一些的,或許就會喊一聲:“天命如此待我,我自不服,定要逆天行事”云云。
但在“天”的眼里,你看破看不破,都改變不了你的身份;你成與不成,都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也就是說,我們所經歷的仙劍世界,并不是一個獨特的特例,而是已經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就象是一個有設計缺陷的軟件,只要啟動,缺陷就必然存在。”沈奕這刻清理過自己的思路后說。
“是,不過缺陷不大。拜月教主雖然自我覺醒,但依舊在系統規則的制約內,依然可以被冒險者殺死,甚至會隨著世界毀滅而毀滅,不會形成任何系統遺患。”
“那都市為什么還這么重視,采用宮模式進行全程監督?”
“因為拜月教主不甘心。”孩回答:“他試圖逆天改命,破碎虛空,成仙得道,并為此做出種種努力。用人類的話說,就是度劫飛升;用冒險者的語言理,就是離開任務世界,前往血腥都市,成為真正的自由人類,冒險者中的一員。”
沈奕到吸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拜月教主竟然還會有如此“宏偉”的想法。
感情這貨竟想成為冒險者,當然,在拜月教主的理中,就是度劫飛升,成仙得道,而冒險者,就是他的劫。
只是劫數縱過,又如何才能飛升?這點卻是沈奕無法理的。
白衣孩已繼續道:
“當然,他并不知道冒險者從不自由,就算他能成功,他也不過是從一個小囚籠跳進一個大囚籠中。”
“每個人都在掙扎,對于試圖擺脫命運的束縛,我只有尊敬。”沈奕卻是對著拜月教主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然后他才繼續以自言自語的方式道:“聽你這么說,他還真有成功的可能?”
“是。”白衣孩再度給了他一個令人震撼的答案:“劇情人物,是系統能量生成的存在,正常情況下無法單獨存依。這也正是為什么都市要從地球抓人成為冒險者的原因。因為只有地球人才是空間外的能量存在,是天生可以進出空間的。”
沈奕已接口道:“所以所有由系統能量生成的生命,都必須依附于冒險者而存在。就象威震天,蒂娜,召喚士兵,他們都是如此。不過看起來,一些特殊的情況,也可以使能量形成的生命獨立存在。”
“第三次反叛中,冒險者創造子系統。通過子系統,他們做了許多嘗試。其中一種,就是試圖逃離空間。”
“逃離空間?”
“對。不是只有戰斗至死才叫反抗,逃跑也是反抗的一種形式。冒險者們曾經試圖設計一種道具,可以打同空間屏障,直接逃離都市,這種道具的名字就叫通天橋。”
“他們失敗了?”
“不,他們成功了。對于夢想成真的空間而言,產生這樣一種道具從不困難。”
“可他們卻沒能逃。”
“能夠打通兩界的特殊道具,實用未必強,但是所耗費的能量很大。系統評估價值,本就不是以實力為標準,而是以消耗為標準。”
“就象商品的價值首先取決于成本,其此取決于市場,最后才取決于實用。”沈奕對此完全理。如果凡事都以實用為標準,那么大米和水才應當是世界上單價最貴的商品。
說到這,沈奕也有些明白了:“冒險者們雖然完成了設計,卻發現獲得它的難度很大,而且由于是子系統設計緣故,付出與回報比例也未必合適……”
白衣孩接口:“最重要的是,通天橋能夠制造的空間通道可以容納通過的冒險者數量很少。如果是從空間內通到空間外,最多只能是一人。”
沈奕點點頭:“這對一個團結一心,矢志反抗的冒險者集團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唯一的逃生之路并不能帶給大家自由的希望,反而會摧毀矢死拼搏的信心,甚至導致內亂,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了雪藏它。”
“是的。”白衣孩回答。
“這么說仙劍世界中也有通天橋了?”
“仙劍世界中沒有通天橋,但是三清真經卻有關于通天橋的記錄。”
“所以這個家伙就妄想自行建造通天橋,破劫飛升,進入都市?是啊,通天橋既然能夠打通空間內外,那么連通任務世界內外,就更不在話下了。哈,真有意思,一個劇情人物竟想成為冒險者,獲得獨立自由?我真想知道這種事發生后會產生什么樣的有趣故事。”沈奕看著拜月教主嘿嘿笑道,他是真有些佩服這個自然覺醒的劇情人物的瘋狂妄想了。雖然他的格也是由系統生成的,但是這種大膽狂妄不惜一切的魄力,豈非正是人類本就固有的一種特?
“如果他成功了,那么他將成為新的系統威脅。”
“有你的威脅大嗎?”
“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存在。至少對目前的他來說,他想要的還只是逃離,即使他成功,也不可能對都市帶來顛覆的影響。”
“但不管怎么說,總是個麻煩,對嗎?所以都市才會采取宮模式,全程監控。模式不重要,借機監控才是真的。而他們怕的也不是一個拜月教主,而是一個成功脫離了這世界的拜月教主。”
白衣孩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這一事實。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他們還要啟動這世界?既然這世界只要一出現就會產生問題,根本就是個有缺陷的版本,為什么不放棄它?”
管理者們是沒有修正的能力的,但他們至少有選擇是否使用的權力。
孩回答:“你忘了你是怎么進入這世界的嗎?”
沈奕一楞,這才想起仙劍世界的啟動,是因為任務指令牌。
由于仙劍世界已經存在系統任務世界的序列中,因此也就自動成為了任務指令牌可以指令的內容,這同樣是規則,是最高議會不能干涉的。
當然,相信他們也絕不會喜歡煉獄教派的這種做法。只是煉獄教派到底知不知道這么做犯忌諱,可就不好說了。
等等!
沈奕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大呼起來:“通天橋?該死,我怎么沒想到這個?”
這次他是用中文直接喊出來了,拜月教主聞聽通條橋之名立時變。
沈奕已叫道:“楊崢,十多天前你派人前往京城盜取之物,是不是和建造通天橋有關?”
拜月教主全身一顫,通天橋是他試圖逆天改命的大秘密,沒想到這天庭使者竟然已經知道了。
他心中震憾,雖未回答,沈奕卻已是看出事實沒錯。
他大喊道:“該死,我們上當了,通天橋才是天使圣戰的目的!楊崢,如果你是把通天橋建在你修煉的后山之地的話,我建議你最好立刻派人回去看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恐怕已經有人要對你的通天橋下手了!”
“你說什么?”拜月教主大吃一驚。
“沈奕你在說什么?”衛弛柏金剛等人紛紛不。
沈奕已沒好氣的罵道:“我在說有人敲響了萬世鐘,不是為了對付我們,而是為了引開拜月教主,盜通天橋……那是可以打通兩界的道具!”
“打通兩界的道具?”眾人不,天使圣戰盜這東西有什么用?
沈奕已厲聲說道:“你們還不明白嗎?能讓劇情生命從世界出去的道具,當然也能讓外面的人,自由的進來!這才是煉獄教派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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