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咱院外一共幾個守衛?”
“小姐,院門您就別惦記了,外頭四個練家子,是王爺jing挑細選,專門為了對付您給您準備的,您打不過!”以冬蹲在花壇邊,侍弄著一株綠油油的小苗,看不出是什么。
“專門為我挑選的?那還真是讓咱穆王爺多費心了”元若翹著二郎腿,眼神朝院墻來回打量:“冬冬啊,咱院兒里有梯子嗎?”
“小姐,竹林小筑那個狗洞被王爺命人堵上了。您就算爬出院子也出不了府的!”以冬手上動作沒停,氣定神閑回應道。
“嘖……夜老二辦事兒還怪謹慎的!”元若撓了撓頭,這點她倒是早料到了。不過,即使那洞不堵,元若也沒打算繼續鉆!
她堂堂二十一世紀警界jing英臥底,出個門整日還得鉆狗洞,她的臉不要的嗎?!
下把,她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出去!
“無妨!去把梯子搬來。”
以冬沒動,只慢悠悠道:“小姐,上回您爬墻被王爺逮著,王爺便安排了人整日在府內巡邏,這回還關著禁閉您又爬,要是一不小心被抓到,恐怕您的腿真就保不住了。”
“所以啊,小姐,勸您三思!”
元若不高興了,看著以冬撅腚蹲在花壇邊氣定神閑的模樣,她三兩步跨到近前,跟她排排蹲成一堆,咬牙切齒道:“少女,你這侍弄的什么?”
“這可是好東西,是奴婢托人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哦,好東西啊”元若聲調打著轉,語氣陰森森道:“你信不信你再不趕緊去把梯子搬來,你家小姐會把你這好東西拔了,折斷,碾碎,扔去喂雞?”
以冬臉上一陣抽搐,氣鼓鼓起身去搬梯子了。
元若重新攀上梯子,歡騰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她按捺著激動,以冬說得對,她不能輕易被發現!倒不是怕那個狗王爺,畢竟剛剛鬧翻,現下還在人家地盤,她自由受限,宏圖大業不好施展!
還是得想辦法拿到通行令!元若盤算著。
小心翼翼從墻頭露出個腦袋觀察敵情,卻不料剛抬眼便與迎面兩個家丁對上了正臉。
這就尷尬了!
元若想裝作若無其事縮回來,卻不想對面二人如木偶般僵硬地將臉扭到一旁,推搡著一溜煙不見了身影。
以冬還在底下緊張地念叨:“小姐,外頭有人沒?您可小心著點,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元若想說:晚了……
可那二人拙劣的演技和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元若總覺他們不太像要去告密的樣子。
畢竟倘若真的戒備她,大可以在發現她時喊一嗓子,援軍守衛定然及時趕到,沒必要整的比她還尷尬。
抱著僥幸心理,元若一咬牙爬出了院子。
以冬緊隨其后。
將梯子藏好,以冬盯著自家小姐開口問道:“小姐,滿府上下都知您被禁足呢,這會兒出是出來了,咱打算往哪去?”
“也是!去哪好呢?”元若轉悠著眼珠開始琢磨。
以冬下巴差點脫臼,不敢置信地話脫口而出:“沒想好就往外跑,小姐,您怕不是腦袋閑出毛病了?”
就在這時,剛剛對上的兩人鬼鬼祟祟又回來了。
以冬登時面露警惕,見倆大漢直朝自家小姐而來,她一咬牙,扯住元若袖子拔腿就要跑:“小姐,趕緊的!被他們抓住就完了!”
“等等!”元若一把將以冬按住。她總覺哪里不對。
這空檔,二人已來到面前。
“拜見王妃娘娘!”兩人壓低了聲音行禮道。
元若強自鎮定:“免禮!有何事?”
以冬在一側緊張地盯著二人,手依舊緊緊攥著元若手臂,一副見勢不好就拉著她跑的架勢,攥得元若胳膊生疼。
對面二人一高一矮,高個子開口回應:“稟娘娘,碧落閣正門及東側小路都有人,娘娘要想出去轉轉,還請走西北角那條巷道會隱蔽些。”
“哦,你倒是有眼力見兒。”元若挑眉。
面前男人身形魁梧,姿態挺拔,黝黑的面皮上一雙濃眉如刀鋒般銳利,而眉下眼眸清澈,笑起來隱隱透著股憨氣。
“咱們似乎沒什么交情吧?為何與我說那些?”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這種事兒元若接的十分謹慎。
“娘娘貴人多忘事,幾日前在盥衣房外的廢棄院子,您與我們切磋過幾把!”男人咧著嘴,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破落院子里元若還真沒記得有這么個人物,她盯著對方又問道:“你叫什么?”
“稟娘娘,小的名叫葛長青,他叫劉昊。”
說著話,葛長青耳朵動了動,目光朝東邊小路掃了一眼。
恍惚間,元若似乎看見這憨態青年眼底一閃而逝的銳利,但只短短一瞬就平靜如初,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元若皺了皺眉,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只聽葛長青繼續道:“那什么,與娘娘接觸過幾次后,兄弟們都覺著娘娘不似傳聞中一般,反倒好相處的很!”
“聽聞娘娘被關了禁閉,還與王爺起沖突被……負,負傷,兄弟們也都挺替娘娘擔憂。今日無意撞見……那什么,我們就想著替娘娘探探路,把把風!”
葛長青眼神小心翼翼劃過元若脖頸,不敢多做停留,很快又挪開。
看著面前青年,元若快速搜索記憶。很快,那個跟在葛賴子身后,一直不溫不火,塌肩佝背的人影出現在腦海。
元若微瞇了瞇眼,多年臥底工作讓她養出一副敏銳的嗅覺,眼前人,有點意思!
元若笑了,她不動聲色接話道:“這感情好!就是不知,傳聞中的我是什么樣子?”
葛長青一愣,濃黑的眉毛微微皺了皺:“傳聞不太好聽,都說娘娘……矯情,做作……”
身邊矮個子劉昊不敢置信的撐大了眼,忙不迭伸手捅了他一把,腦袋垂的快到了褲腰。
葛長青也猛地反應過來,漲紅著臉忙解釋道:“那什么,那不是傳聞嘛!王妃娘娘一點都不矯情,不做作!”
“娘娘行事大氣,爽利,為人仗義,實乃真漢子也!”
場面一瞬陷入安靜,安靜到能聽見樹梢上枯葉飄下來的聲音。
“說什么呢?!”以冬的聲音突然炸起,猶如炸了毛的公雞,揚起拳頭便朝葛長青身上招呼過去:“你說什么呢?!會不會說話?你他媽才是真漢子!你全家都是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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