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
負重這么多走到家門口,阮嬌煙覺得自己真的都快要跪下了。
“爹,歡歡,快出來幫我。”
阮富年坐在灶邊望著藥煲發著愣呢,阮歡歡正在屋里縫著自己昨天去撿柴火勾破的袖口,父女倆聽到了阮嬌煙的叫聲,都霎時jing神起來,同時站起來就往外跑。
阮嬌煙進了院子,把手里的野雞丟到了地上,沒力氣把背簍卸下來了。
阮富年和歡歡沖出來就看到地上的野雞,父女倆動作如出一轍,腳步都是一滯,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
“這是——”
再看看阮嬌煙,兩人的眼神更是驚著了。
她這是怎么回事?
“姐,姐姐,你沒、沒事吧?”阮歡歡嚇著了,阮嬌煙頭上黏糊,肩膀衣服染著褐色的什么污漬,頭上還沾著一根像雞毛一樣的羽毛。
“沒事,就是鉆了草叢臟了點。”阮嬌煙看到他們都駭住了,才想到自己現在模樣一定有點驚人。
但就是為了被鄰居看到的時候覺得她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這些東西,所以她連頭上身上的草屑都沒拍掉。
阮富年剛沖到嗓子眼的心才咚地落回了原地。剛才差點把他嚇壞了。
阮歡歡才拍了拍心口,也松了口氣。
“過來幫我把背簍卸下來。”
怎么都傻站著呢?她快要被壓死了啊。阮嬌煙的腿都在抖。
父女倆才回過神來,趕緊跑過來,一左一右地扶著背簍抬著幫她卸了下來。這重量差點兒讓他們失手砸下去。
“小心點,里頭有東西。”阮嬌煙趕緊叫。
“姐姐,是什么啊?”阮歡歡是不敢想這一次她還有弄回什么麂子野豬來,所以實在想不出里頭會是什么,上面還是蓋著草,這次連蓋著的草都是真正的雜草,不是上次的水草根。
看來大家說連水草根都找不到了是對的。
“關門。”阮嬌煙長出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的力氣肯定是變大了,換成以前,這么重的東西她肯定背不回來。
聽到她說關門,阮歡歡莫名激動。
這代表著會有好東西吧?果真是有好東西吧?她趕緊跑去關門。
阮富年卻看著地上那兩種野雞,覺得這已經是讓他震驚的好東西了。
“東西都先抬進去吧。”
“好嘞!”阮歡歡趕緊對阮富年招手,“爹,快來。讓我姐休息一下。”
“我來吧,你拎那幾只——”阮富年雙手把背簍抬了起來,有點費力地往堂屋搬。
阮嬌煙這時才隨意取下了頭上的雞毛草屑,拍了拍衣服,挪著打顫的步子跟了進去。
“娘呢?睡著了嗎?”她問了一句。陳氏喝那些藥會犯困的,一天會有很多時間在睡覺,睡覺也能讓她養起jing神,以后她連睡都睡不好。
“對,姐姐,”歡歡很是欣喜地對她說,“今天一天娘都睡得很好。”
“那就好,藥是對癥的。”阮嬌煙也緩過氣來。
“啊呀!”阮富年突然驚呼起來。
姐妹倆嚇了一跳,朝他看去,見他抓著大把野草盯著背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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