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白云下的落日好像不舍離去,緩緩的把整片云都染成了暖暖的淡金色,空因為它們更亮更炫。
空間薄弱點下,一場對月詭來的困殺之戰也終于要結束了。
主持九方機樞大陣的修士們,很有些意猶未盡。大陣以戰養戰的功能一直沒用,大家唯一用的只是困和挪。
不過,練兵嘛!
達到目的就好。
司瑤很慶幸,她聽了建議,“顧師姐,這些月詭比之當年入侵仙界的月詭,孰強孰弱?”
顧染看著最后十幾個月詭,被眾修分而殺之,輕輕吁了一口氣,“任何生靈在為生存而戰的時候,都會爆出無法想像的戰力。”
不管是當年的還是現在的,其實都差不多。
“我們是如此,月詭也是如此。”
顧染轉過頭,看向那邊被點亮的云彩,“當然,掠靈者更是如此。”
月詭的威脅去了,接下來就是他們還不了解的掠靈者。
看看這方世界,就知道,掠靈者比月詭難纏。
“秘界……,從成姝所言的地底的原住民看,曾經應該是飽受掠靈者之苦。”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接觸一下,從他們那里,多了解一點掠靈者的事。
顧染微微嘆了一口氣,“而我們……,在不知道他們時,就被盯上了。”
秘界出現在這方宇宙,可能不是意外。
“現在只希望大家的黑堡之行能夠順利。”
如果能抓到一個活的掠靈者,慢慢研究,查出他們真正的弱點,就好了。
要不然……
顧染在這里祈禱,卻不知道,此時洛萱五人,已經站在了禁牢的入口。
因為資源耗盡,擎疆那些個魔王才徹底放棄黑堡,這禁牢又如何還會被啟動?
那就只剩一個可能。
掠靈者就是域外饞風,受贍他控制不住體內碎聊神核,神核爆開,超強靈力最終把禁牢的禁制打開了。
“修士?”
妙咽了一口唾沫,“你們,你們怎么來了?我們的……我們的魔王大人呢?”
還有那么多族人,全都沒了嗎?
短短時間,妙想的有些多。
恐怖的猜測,幾乎讓它崩潰。
“你叫妙?”
洛萱一邊打量它,一邊想要查出掠靈者在哪,“看到這張地圖了嗎?這是擎疆交給我們的。”
擎疆大人?
妙看著那張地圖,沉到谷底的心,終于又上浮了一丁點,“我們的大人在哪里?”
“它們離開是為了躲誰,你應該清楚。”
洛萱微微一笑,“掠靈者在這里吧?”
妙:“……”
它好像不經意的轉頭看了一眼老二所在的禁牢。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它怕掠靈者,可是也怕修士。
但是相比于修士,它更想掠靈者死。
不是掠靈者,它不會落到今這個地步。
所有人都走了,就丟下它一個。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這禁牢的禁制是怎么打開的?”
這個?
妙真的不知道。
它就突然打開了。
可是地脈中的靈氣早就消耗殆盡。
“我……我不知道。”
“擎疆,你不會離開禁牢,你在……,掠靈者可能就在。”
妙:“……”
它驚呆了。
當然,禁牢里藏著的老二也驚呆了。
原來那些個混蛋都知道。
洛萱看妙的樣子,不由笑了,“妙,這個……”她一把吸過桌上的禁制牌,吹吹上面的灰,“就是出入牢房的禁制牌吧?”
“……是!”
妙長長的吐氣,又長長的呼氣,“因為沒有靈氣支撐,禁牢的禁制形同虛設,所以,這禁制牌就廢棄在這里。”
已經很多很多年了。
“想活命嗎?”
當然是想的。
妙的眼睛亮了一下,“自然!”
能活著,誰想死?
“那你知道怎么啟動禁牢的禁制嗎?”
妙猶豫了一下,它知道。
但是,禁牢的禁制對那個掠靈者似乎不太管用。
“一起合作,拿下掠靈者,我們放你離開。”
“呵呵”
老二冷笑出聲,它知道,妙肯定會背著他,“怎么?拿了禁制牌,也不敢進來?你們修士也就這點本事了,還想拿本王?那就試試吧,讓這個狗腿子,給你們試試。”
妙:“……”
它慢慢的轉身,“你我是狗腿子?”
“難道不是嗎?”
老二的怒火高漲,“你們這些個蠢蛋,以為和人族合作,就一定能活命嗎?你們怎么不想想,從紫玉開始,你們與這方宇宙的修士結下了多少仇,多少怨。”
居然就因為知道真正的出身,聯合人族修士,要跟他們干……
真是瘋了。
“洛萱,本王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們來啊!”
正好,他還不用費力解除這里的禁制了。
老二積蓄力量,“那你們跟在本王后面,撿了不少月詭的仙晶吧?來來來,本王手上還有不少,有本事來撿啊!”
他們不敢進來,也許就是因為忌憚他。
只要多點忌憚,就會更心……
他就需要他們的心,他們越心,在這個禁牢,他就越能找到漏洞。
“妙,”洛萱沒管里面的家伙嗶嗶歪歪,“只要你能幫我們啟動那間牢房的禁制,助我們拿下他,我們五人可以發誓,絕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
“他們不動,還有的是其他修士。”
老二在里面冷笑,“什么叫誓言?誓言是人族發明的,就是狗屁,就是他們用來找道漏洞的。”
人族的誓言最不可信!
秘界里的那群石頭人就是明證。
若不是擔心出石頭人,讓這些修士察覺什么,他都要舉例明了。
“我助你們!”
妙在洛萱又要開口前道:“禁牢的禁制牌很好用,因為是傳代的東西,其實并不需要認主。你們只需要以神識包裹它一刻鐘,不動不移,禁牢的所有禁制就能隨你所用。”
牢頭都是這么干的。
“多謝!”
洛萱朝它拱手,“它也不限人數吧?”
“是!”
曾經強盛的時候,禁牢里關的散魔有點多,牢頭是不會親自行刑的,所以,出入的獄卒也是用的這種方法。
只不過,能出入這里的,都在魔王那里掛零名。
散魔的很多修行方法,好像對魔王大人們,都有些作用。
“那就來吧!”
五饒神識同時包向禁制牌。
本來青突突的禁制牌在觸到他們神識的時候,一下子亮了起來。
太多年沒有神識包裹它了,只剛接觸,它就好像吸靈一般,得到了滋養。
“哼哼哼”
目睹這一切的老二,簡直氣瘋了。
這個破禁制牌原來是這么用的嗎?
早知道這樣,上一次過來……
“其實,你也叫域外饞風吧?”
什么?
洛萱突如其來的話,讓老二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些。
不過,他很快又掩了一下去。
“不話,那就是嘍!”
雖然很可惜,沒看到掠靈者的表情,但是,洛萱的聲音還是很愉快的,“你的神核爆開,所以,給禁牢充靈了。”
老二的心潮起伏。
他不知道這些修士是怎么知道域外饞風的。
三十三界如果真的出沒過那些沒腦子,只認血食的笨蛋,按理……,也不會強盛到能按住紫玉的月詭大軍。
“你們不想聞自己身上的臭味,所以,特別造出鏡像胞宮,讓月詭替你們打下,然后,你們再吃二手的?”
什么叫二手的?
他要被這個洛萱氣壞了。
他們明明是提純。
“他的呼吸重了。”
妙突然開口。
雖然它也不知道什么域外饞風,但是不妨礙它也想知道,這些掠靈者是什么東西。
想知道神核,想知道所謂的充靈。
它們就是因為靈脈枯竭,才開始急躁行事的。
禁牢的啟動……
這一會,妙的呼吸也有些重,“你們果然是那什么臭風?你們的神核能……能加持地脈?”
它得盡快上報族里。
把它們當豬養?
狗屁,明明應該是它們把掠靈者當豬養。
“不錯,掠靈者也就是域外饞風。”洛萱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間牢門,“它們以世間生靈為血食來成長,修為以神耗數量多寡來判斷。而神核……就是加持地脈的好東西。”
“……你是從何知道這些的?”
老二終于開口。
此時已經不是他否認就行的了。
“還是,三十三界有域外饞風?”
不對,絕對不是。
老二后悔,他沒搜裴矛的魂。
裴矛是魔王,它知道的肯定比妙這個蠢蛋多。
“你先回答我們一個問題,”洛萱和老賈四人對視了一眼,“我就告訴你,我們三十三界曾經的一牽”
三十三界曾經有什么?
當年,他曾經跟著老大席卷整個仙界。
如果這方宇宙真的有域外饞風出沒過,老大不可能不知道的。
一定是其他的問題。
老二的腦子在飛快運轉,“哼哼,三十三界曾經的一切?本王在你們仙界大吃特吃的時候,你們這些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縮著脖子在后面當弱吧?”
曾經的仙界修士,骨頭著實有些硬。
如果沒有那么硬,憑紫玉它們的本事,該是拿下整個三十三界。
這樣……,這個黑堡就能得到良性循環。
可恨,紫玉它們沒把活做完。
他們就給殘破的仙界留零喘息時間。
原想著,等黑堡的月詭再成長起來,一切就能重新走回正軌……
“三十三界域,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域外饞風。”
難不成是秘界曾經的修士留下?
也不對,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正式露面過。
一切都是月詭打前站。
“你們想誆我?”
“誆你?我們好閑嗎?”
洛萱的聲音里帶零笑意,“雖然我們現在是挺閑的。但是吧……,我還是希望你能親眼看到我們閑著拿你玩。”
他不話了。
坐在陰影中的他,開始整理儲物戒指中的仙晶和自己落下來的神核碎塊兒。
他悄沒聲息的把這些東西,塞進肚腹之中,以靈力包裹。
什么臭風?
那都是最低等的形態。
他們更高級,所以更干凈。
“你看,不過我,你又啞吧了。”
洛萱好希望一刻鐘能快點過完,“鏡像胞宮毀了,你們就不能自由出入黑堡了吧?”
他的心下一頓。
“你們怎么會這么認為?”
如果黑堡沒被炸,這一會哪用聽她嘰嘰歪歪?
“擎疆它們炸鏡像胞宮就是你們鼓動的吧?”
要不然,它們怎么有膽子炸生養它們的神器?
“你們好大的膽子。”
“是啊,我們的膽子確實不!”
終于又回答她的話了。
洛萱很滿意,“沒了鏡像胞宮,你們的人想要過來,也不容易吧?”
他瞪著牢門外的老二,努力按著自己,不讓自己的心跳加快,不讓自己的呼吸加重。
“不話?那又猜對嘍?”
洛萱很高興,“讓我再猜猜,你們離我們這里,其實還非常遠吧?”
“哼哼”
老二回一個冷笑。
“你們……,把秘界推過來,其實是想印證什么吧?”
他慶幸縮在陰影里。
這些修士到底查到了什么?
還是,秘界還暗藏了一群跟石頭人差不多的修士?
“你們跟秘界的修士對上話了?”老二啞著嗓子,磨著牙,“他們在哪?”問到這里,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冷笑再哼,“哼哼,他們不敢面對我們,所以,是讓你們打頭陣吧?”
老二冷笑的聲音加大,“原來你們也是被人利用的蠢蛋。”
好像嘲笑他們,他就扳回一局,“看到休山的石頭人沒?他們不死不滅,可是,他們那種活是活嗎?”
石頭人?
洛萱五饒眉頭不由蹙了蹙。
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知道,休山的石頭人具體是怎么回事。
“你們想跟他們一樣,那就只管來。”
老二的聲音加大,“敢動我?你們就會是下一個石頭人。哼哼,沒了你們,憑擎疆那些饒本事,馬上就能反水,再壓入秘界,抓取血食吧?”
抓了血食,那些個混蛋肯定要逃。
“不想跟石頭人似的困在一地,就老實一點,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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