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仙子多有病

番外 天休山(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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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眾人矚目的擂臺,始終沒有來人。

好像一個兩個,都要在最后時間當壓軸的那一位。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沙漏上的流沙眼見只剩最后一點兒,陳元圭哈哈一笑,從遠處連閃,直奔擂臺。

這擂臺戰還有一個規矩,就是在約定的時間里,應戰的任何一方,如果沒有就位,那站在擂臺上的就是贏家。

顧成姝那個小丫頭不會是怯戰了吧?

如果這樣,就好笑了。

陳元圭微笑著看向沙漏,那里只剩最后十息了。

九、八、七……

他一邊在心里數著,一邊神識外放,通往廣場的四條主道,九條小巷,都沒有顧成姝的身影,此時只要玄天宗的人能聰明一點,在她上擂臺前,阻攔那么一二,他——就是贏家了。

陳元圭的眼睛和蔣長老幾個對上,他們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四方。

就在他們以為勝券在握的當口,擂臺的左側靈光微閃,顧成姝好像傳送般,突破了無數距離,居然就這么到了。

她朝瞬間黑臉的陳元圭露了個燦爛的笑容,“前輩好奇我為什么能這么快的來此嗎?”

陳元圭:“……”

他想說,可以打了。

但是,又很想聽。

隱隱約約的,他猜測這里面有小仙廚的手筆。

那小東西是坊市的器靈,如果他不愿意給予方便,哪怕是傳送陣呢,也一樣傳送不了。

“愿聞其祥!”

陳元圭的臉色恢復的很快,“在此觀擂的,有一個算一個,應該都想知道,還請顧小友解惑。”

臭丫頭是想要炫耀什么吧?

那就給她。

正好彰顯他的氣度。

“能這么快到此,當然是因為我家的小仙廚。”

顧成姝笑瞇瞇的抬手拍肩,小仙廚穿著仙廚的小法服,面容嚴肅的出現在大家面前,“此瞬移之能,是我們打敗月詭和域外饞風的底氣之一。”

臺下的地底修士,面容忍不住的都嚴肅起來。

這小仙廚曾是玄天宗放棄的棄子。

“我聽說前輩曾經非常看不上我家小仙廚,由著他在幾乎絕靈的沙地自生自滅?”

“……非也!”

陳元圭沒想到,這臭丫頭是先給小仙廚出氣。

真是太天真了。

“當初老夫默許我家愛徒王穎回去救他。”

他徒弟確實回去救小仙廚了。

因為這個小東西,那丫頭也把命丟了。

對此,陳元圭曾深惡痛絕徒弟的愚蠢。

他教了她那么多,玄天宗在她身上堆了那么多資源,結果,她卻自投了死路,“小仙廚,王穎你應該還記得吧?”

“……永不敢忘!”

小仙廚道:“但是我知道,她不是你默許的,她是自己偷跑回去的。”

小家伙的聲音又清又脆,“因為你要知道,一定會攔著她,或者說,直接禁了她的靈力。”

“嗬”

陳元圭好像苦笑一聲,“不管你現在怎么想老夫,有一點你都不可否認,就是王穎是老夫徒弟,老夫一點點的教她做人做事,她偷著出去也罷,老夫默許也罷,她都是我徒弟,是我親手教出來的。”

反正只要王穎是他徒弟,顧成姝和這個小東西,說破天也沒用。

“……前輩很會為自己臉上貼金。”

顧成姝安撫小仙廚,“但不管怎么貼金,都掩蓋不了曾經眼瞎的本質。”

陳元圭:“……”

他的怒氣從腳底板迅速升騰。

臭丫頭很會用嘴刀誅心啊!

“現在想出爾反爾奪回他……,明著說吧,除非我家小仙廚要主動解除契約,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本仙子也要讓他留下點什么。”

話音未落,顧成姝的身前,輕輕閃過一道波紋,似虛似實的小小劍陣,出現在眾人面前,“現在前輩還有兩個機會,一是親口向我家小仙廚道歉,二是……,三千年內,玄天宗的任一弟子,不得出玄天宗已經劃好的勢力范圍。”

真是好大的膽啊!

陳元圭好像沒看到宗門弟子怒氣勃發的樣子,哈哈一笑,“顧小友很自信啊?不過老夫對自己也很自信,你……”

“我們打個賭吧!”

顧成姝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十息之內,前輩開口認輸,賠付自己身家的同時,玄天宗亦賠我五千萬仙石。”

臨來之前,師父陸靈蹊和盧悅都傳音給她,讓她借此機會賺上一筆。

從此清風明月,就再不用為三斗米而折腰了。

顧成姝深以為然。

“反之百息之內還不能拿下前輩,小仙廚是你們的,我亦賠付您個人和玄天宗五千萬仙石。”

陳元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身為活了無數年的老狐貍,他深知這臭丫頭在造勢。

為她自己,也為三十三界造勢。

就是要壓服他們這些本土修士。

十息,百息,換成俞妙云和秦攀把修為按到他們同等的境界,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如此的大話。

“成交!”

話音剛落,玄天宗七大長老已經迅速凝出一本契約書,飛在坊市上方。

陳元圭受辱,就是他們受辱。

七人都一致認為,顧成姝欺人太甚。

不過臭丫頭既然把這樣的大話放出來了,他們若不接著,那才是傻的呢。

“重置沙漏!”

俞妙云帶著靈力的聲音,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時,沙漏放大的投影亦顯在了擂臺的上方,其與那張以靈力寫滿顧成姝大話的契約之書遙相呼應,讓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臺上原本有些騷動的修士,在見到這一幕時,都安靜了下來。

陳元圭的眉頭攏了攏。

俞妙云和肖御似乎都對顧成姝很有信心呢。

他……

一剎時,陳元圭打定了主意,要以防為主,防過百息,反過來打臉再撈錢。

“好!開始!”

肖御站起身來,袍袖一甩間,立在擂臺邊上的大鼓‘咚’的一響。

就在此間,陳元圭的身上已閃過道道靈光,當然,護身靈盾更是‘當’的一個悶聲,就要分影無數,個個相結,把他死死的護在中間。

說時遲,那時快,顧成姝的一字長蛇陣,已經瞬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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