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有教養，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但是我不行啊。”
“我和你一樣，都沒素質，都不要臉。聽說過那句話嗎？‘惡人自有惡人磨’，老子今天就收了你。”
市局。
南哲從里面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秘書以及沈晏清和他的助理。
沈晏清朝他這邊看過來。
在對視之前，南哲漫不經心的偏過頭，接過秘書遞來的外套邊走邊穿。
見他出來，沈晏清偏頭和旁邊的局長點點頭，笑著道謝：“這么晚，麻煩您了。”
“小事小事。只是也沒想到，你能動手。難得見你這么沖動，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啊，這可不是的做事風格。”
換做往常，面對認識的長輩這么說的時候，沈晏清一定會沉默不語。
但是今天破天荒的，他看似倔強的說了一句：“之前覺得，暴力并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是一種愚蠢的宣泄，最后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可我今天突然發現，有些時候，語言上的表達還是有些匱乏，而暴力能快速達到目的。”
“……”局長噎住，同時有些詫異的打量著他。
他和沈晏清的父親是老朋友了，對沈晏清也不是不了解。
這番話可不像是沈晏清會說出來的。
但想想今天他們為什么會動手后，猶豫了一下，也沒有更正什么。
目送局長離開后，沈晏清看向走到門口的南哲，跟了上去。
聽到腳步聲，南哲回頭看了他一眼，“聊聊？”
沈晏清很想和他聊，但是時間不允許，“太晚了吧，她一個人在酒店不太好。”
“……”南哲無語，“她這個時候都睡著了，能有什么事。”
說完后，他還是覺得不爽，又補上一句吐槽：“可顯著你是她男朋友了，比我這個哥哥都體貼是吧？”
沈晏清無奈地抿了下唇。
“愛聊聊，不聊就滾蛋。”他往一旁的空地走去，頭也不回。
沈晏清抬手揉了下眉心，抬手示意袁特助和小董在這邊等一下，隨即抬腿跟上去，他的確得適應一下這位大舅哥風風火火的行事風格了。
南哲在長椅上坐下，偏頭點了根煙，剛點燃，面前一片陰影落下，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誰。
他就知道對方會跟過來。
“吶。”
他遞了根煙過去，這也是頭一次。
平日里，只有別人給他遞煙點煙的份兒。
可沈晏清偏偏不識趣，“我不會抽煙。”
南哲在心里翻了無數個白眼，抬眼瞪他，“抽一下又不會死。”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他還是把手收了回來，不強求。
“今晚，謝謝。”頓了頓，沈晏清又道：“還有，對不起，先前在走廊里，是我沒有弄清楚緣由，不應該動手，是我魯莽了。”
南哲嗤笑一聲，“后面的這個先不提，晚點慢慢算。至于前面這個謝謝……嘶，我可沒有幫你的意思。”
沈晏清習慣了他的脾氣，和南歌說的一樣，刀子嘴豆腐心。
他笑了笑，突然覺得他們兄妹倆性子都很不錯，都很可愛。
“你好像間接承認了我和南歌的關系。”
“得意了是吧？”南哲惡狠狠地看著他。
沈晏清笑而不語。
“說正經的，你今晚為了南歌動手兩次對吧？前一次打我的時候我就不問了，反正當時也沒別人看到。”
“但是你打這個老東西，我還真是有點意外。”
先不提在場有多少人看到，要知道今晚的主角就是萬董。沈晏清動手前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
按照他的性子，就算再生氣，也做不出在這么重要的壽宴上打了主角，還鬧得這么大。
“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啊，你就不擔心動手后，以后在圈子里你的人設就倒了？”
“我什么人設？”沈晏清沒有氣惱，他早就摘了眼鏡，眉宇舒展，眼底是溫和地笑，好像在看一個頑皮的熊孩子，耐心十足的和對方溝通著。
南哲就很討厭他這個眼神，特別是兩人現在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沈晏清居高臨下這么望著他，真特么的受不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靠！
南歌和這狗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惡心嗎？？？
他氣不過，干脆站起來，想和沈晏清保持平視。
站起來后，他發現他確實要比沈晏清矮那么一丟丟。
得了，還不如坐著呢。
但是南哲又不服氣，男人在身高上都有點難以言說的執著。
他的視線在沈晏清身上滾了一遍，最后落在對方頭頂。
嗯，沈晏清做頭發了。發絲拔高了兩厘米，找到問題的關鍵了！
他要是也做個頭發，兩人肯定一樣高！不對，他肯定比沈晏清還高！
這狗男人，真是有心機啊。
人家都穿增高墊，他倒好，做頭發提高海拔。
又學到一招。
沈晏清也不知道他這個大舅哥在短短的一分鐘里到底想了些什么，眼神從嫌棄到質疑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到滿意。
總之看起來經過一番思考后，看著心情挺好的樣子。
南家兄妹倆，有個很明顯的共同點就是，什么心事都直白的寫在了臉上。
“你什么人設現在不重要了。”南哲揮揮手，坐回原位，翹著二郎腿拿出大舅哥的架子來，教育道：“你動手前都不動腦子的嘛？”
“你才帶了幾個人啊，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打得過人家？嗤，逞能。這次我告訴你，也就是多虧了我路過的及時。”
“你應該感謝我當時沒看清，要知道是你我都不幫你。”
“是。”沈晏清沒有拆穿他。
南哲當時目標明確，他是知道的。
因為南哲過去之后直接動了手，誰都沒有提他，南哲就知道是他和萬董有牽扯。
明顯是來幫他的，只是嘴硬而已。
指尖的煙快要燃盡，南哲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把煙捻滅。他嗓音被煙霧熏過，微微沙啞，很認真的問：“真的很喜歡嗎？”
“我是說認真的，不開玩笑。”
“都是男人，這里也沒別人。別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就給我一句話，真的喜歡南歌嗎，是非她不可嗎。”
沈晏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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