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王封妃的日子越近,戚嬌的心也越發焦躁。
她發現之前一直在身邊待命的護衛突然聯系不上了,這就意味著她無法在婚期到來之前離開齊王宮,難不成真要她嫁給齊王那個老男人?
“對了,還有冀。”那個落入她宮殿中不明身份的男人。
戚嬌匆忙跑回寢宮,在床墊下到處翻找,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冀留下的信物。
“怎么會不見了,去哪兒了呢!”明明她就放在床墊下面的啊。
“娘娘,你在找什么。”
“啊!”戚嬌嚇得一聲驚呼,看到是平日伺候的貼身侍女,這才放松下來。
侍女放下端來的差點,又問了一次:“娘娘可是在找什么?”
找...戚嬌心想,就算說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于是她試探的問了句:“我之前放了個長哨在床墊下,今日想找來玩玩,不知怎地找不到了。”
“那個啊~”侍女意味深長拖著長音,引得戚嬌連忙追問。
“你知道?在哪兒看到的,放哪兒去了?”
侍女掛上愁眉,跪倒在地俯身請罪:“奴婢有罪,不知那是娘娘心愛之物,只當是個不重要的物件,就給當做雜物清理了,請娘娘恕罪。”
才怪,其實是她發現那東西來歷不明,上呈給齊王了。為此,她還得了齊王不少獎賞呢。
“清理了!”戚嬌失聲驚叫。“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不經我同意處理,王上派你來照顧我不是讓你做我主。”
侍女心里不以為意,面上卻哭得梨花帶雨:“奴婢有罪,請娘娘恕罪。娘娘最是寬宥善心,還請娘娘饒了奴婢這回,奴婢再不敢了。”
最是寬宥善心這話直接戳了戚嬌的肺管子,要是她今天因為個小小的長哨重罰了這侍女,她以往善良寬容的人設不就保不住了?
戚嬌恨極,恨不能生吞了這壞事的侍女,可為了保持人設還要繼續維持自己的善良人設。
今天這口惡氣只能憋著咽回去。
“罷了,雖然只是個長哨,但也是我心愛之物,你擅自做主弄丟了我的東西,自去領罰。”
雖不能重罰,讓這侍女吃點小苦頭也能暫且消一消心頭怨氣。
處罰小侍女也沒法挽回她丟了聯絡冀的信物這等損失,在和護衛失聯后,冀就是她最后的退路,如果連冀也聯系不上。
她恐怕,真的只有嫁給齊王這一條退路了。
戚嬌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恨極了齊王逼人太甚,也后悔當初怎么就昏了頭真跟齊王入了宮。
明明在周王王宮她都能全身而退,可偏偏是在齊王這個最不起眼的君王手里摔了跟頭。
齊王雖拿到那長哨,但那畢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隨處都能買到,他只當是美人喜歡長哨的哨音,轉頭就把那東西忘到腦后。
于是,那東西就輾轉落到荀嫵手中。
“就這么個小哨子,還真能聯系到那什么第一殺手?”荀嫵把玩著手里的長哨,也沒看出和市面上賣的普通長哨有什么區別。
大概只有吹響后才能知道獨特之處吧。
“把這東西給戚嬌送回去吧,就在她新婚第二日,就當我送她的大禮。”
屬下人接過長哨,悄悄拿出手絹擦著被荀嫵碰過的地方。這么個低劣的東西,怎么配留下主人的味道。
“主人這禮定是送到那女人心坎上呢。”
荀嫵笑而不語,且等著看好戲吧。
齊王正式冊封戚嬌的時候當真是搞得熱鬧非凡,雖不是納后,但也拿出了納后的重視態度,讓人不敢小瞧了這位新妃子。
“嬌嬌,你終于嫁給我了。”昏黃燭光下,戚美人嬌嫩的面龐更顯朦朧美感,迷得齊王心神蕩漾。
戚嬌垂著頭作嬌羞狀,可藏在袖中的雙手卻攥得死死的,恨不能馬上抽出刀來殺了面前這惡心的男人。
俗話說得好,燈下看美人,更添三分俏。
齊王再等不及,雙手把住戚嬌肩頭,溫聲道:“嬌嬌,我們該就寢了。”
戚嬌心慌不已,難道真要把自己第一次交給齊王,那以后她在薛王還有周王他們心里的地位肯定不如往昔了。
因為區區一個妃位,丟了薛國皇后的位置,戚嬌絕對是不甘心的。
可......戚嬌開口:“王上,我...”
齊王霸道打斷她:“嬌嬌,如此良辰美景,莫要多說浪費時光了。”
說完,齊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吹熄了拉住一把將戚嬌撲倒。
戚嬌想反抗,可她在齊王面前是個愛慕齊王的女人,根本無從反抗。更何況,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也反抗不了啊!
于是就這么不甘不愿,戚嬌的第一次就被齊王強勢掠奪了。
“嗯,這就叫整日打鳥卻被鳥啄了眼,哈哈哈,壞女人翻車了。”圣元在識海樂得打滾,聽到壞女人不好,它比荀嫵還高興。
荀嫵打了個呵欠,困了。
今晚這算什么,高興的還在明天呢。
圣元還在識海蹦蹦跳跳,被荀嫵強勢鎮壓,壓著去休息了。不好好休息,怎么有精力看好戲呢,對吧!
第二日,戚嬌是帶著滿身酸痛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齊王理所當然已經不再身邊,畢竟她只是后宮眾多宮妃的其中之一,并不是皇上身邊獨一無二的發妻皇后,還沒有讓皇上罷了早朝的特權。
“來人,給本宮打水來。”
帶著滿身狼狽,戚嬌端著張羞怯的臉洗去了一身疲憊,待宮人為她推拿一番上過藥后她的身體總算緩過勁兒來。
剛一恢復精神,她就看到了枕頭旁邊消失了數日的長哨,她眼神一亮,顧不上衣服都沒穿好就撲過去。
“娘娘,這是奴婢給您找回的長哨,說來也巧,這東西竟然夾在浣洗的布料中被宮人發現,今日一早就給送回來,您看看,是不是您丟的那個。”
戚嬌哪里還管它從哪兒回來,只要回來就好啊!她拿著長哨到窗邊,對著陽光細細觀察,當真看到了冀所說的暗紋。
“是,這就是我丟的那個。”戚嬌一陣欣喜。
可剛剛喜過,轉頭看到鏡中的自己,長發披散,衣襟松亂,肩頭、頸部隱約可見青紫的痕跡。瞬間,心底的陰翳卷土襲來。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早點送回來,只要早一點,哪怕一天!
戚嬌收緊手心,調整好表情讓宮人們都出去,她要一個人休息。
待到大殿無人,她對著床榻后的小窗輕輕吹響了手中長哨,然后呆坐一旁,靜靜等著冀的到來。
不消多時,長哨的主人當真應聲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