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遙沒打幾槍,看到郭山眼中的渴望,就笑著把老洋炮遞給了他:“山子哥拿去吧,我手酸了。”
這理由給的也很正當,郭山聞言欣喜,咧著嘴上前接過:“哎,看哥的!”
沈易遙接過他手里的手電,笑著應了,轉頭卻是耳尖微動,拎起棍子就往旁邊走去。
顧安勛正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微微晃神,就見她忽然變了臉色,連忙跟著走了兩步低聲問:“怎么了?”
沈易遙比了個“噓”的手勢,悄悄向前走了兩步,用棍子輕輕撥開雜草,一條黑花大蛇露了出來。
沈易遙速度奇快地用棍子摁住了蛇頭,把手電往顧安勛懷里一丟,蹲身就掐住了大蛇的七寸。
大蛇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沈易遙掐在了手里動彈不得。
顧安勛把手電揣兜里一個,夾在腋下一個,轉頭找了塊大石頭上前,“梆梆”兩石頭就把蛇頭砸碎了。
一直吐信子的蛇,再也發不出那種怪異的嘶嘶聲,顧安勛這才安心,主動要替沈易遙拿蛇。
沈易遙擺擺手笑道:“沒事兒,就跟家巧兒放一塊兒吧。”
說著,已經把蛇丟了進去。
顧安勛看她是真的沒有一絲絲的害怕,這才罷手,把手電還給了她。
郭嬸子正薅野菜呢,聽到那兩人嘀咕著什么蛇不蛇的,才轉身問了句:“咋啦?遇上蛇了?”
郭山也有些緊張地湊到兩人跟前來:“咋?咬著沒?”
沈易遙搖搖頭:“是我聽見草堆里有動靜,用棍子撥開正巧看到一條黑花大蛇,明兒做好吃的,下工了去俺家吧。”
沈易遙笑呵呵的邀請。
郭山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著他們一起出來打鳥,瞞不過別人……他也沒再想到更多的東西,更沒多余的心思,于是很高興地“哎”了一聲。
快九點的時候,幾人的興奮勁兒消得差不多,困勁兒也上來了。
郭嬸子打了個哈欠:“咱回吧,明兒還得上工捏。”
這一個哈欠,就跟會傳染似的,沈易遙跟著打哈欠,顧安勛和郭山也都跟著郭嬸子一起張嘴了。
沈易遙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地發笑。
郭嬸子輕拍了她一把:“笑啥笑,走,回家困覺兒去。”
沈易遙“哎”了一聲應著,掂著沉甸甸的兜子,笑出了一口小白牙:“干娘,明兒帶著小茂子一起到俺家來吧,這家巧兒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得趁熱。”
她沒提郭苗,郭嬸子也沒提,兩人默契得很,壓根就當那個只能破壞氣氛的瘋魔丫頭不存在。
郭山在一旁有些遲疑,帶著他弟去會不會不好?但丫頭主動提了,這是想走動了嗎?
郭山一想起他弟最近也有點兒歪,眼神一瞬堅定。
他才打服他弟,等回家他再好好說道說道,那孩子要是油鹽不進,敢跟他姐似的死腦瓜骨,他就再賞他兩鞋底子!
心里有了主意,郭山也就放松了下來,臉上重新掛上了沒心沒肺的笑。
顧安勛在一旁依舊是那個老實巴交的背景板,全程沒有存在感,卻又一直在注意著黑丫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心里跟著泛起陣陣甜意。
郭山的準頭的確不如他,三槍就得丟一槍,不知道打哪去了,還得把一樹的小麻雀都驚飛了。
導致后來沒打到多少,配合也沒有他跟黑丫頭那么默契。
無論是他還是黑丫頭,幾乎都是他們一個用手電鎖定了目標,另一個舉槍就能瞄準,打下目標。
看著滿載而歸的黑丫頭笑得那般開心,一直在跟郭嬸兒聊得笑哈哈的,回去的一路都是她們的歡聲笑語,顧安勛也忍不住跟著勾了嘴角,默默走在最后。
幾人先把顧安勛送回了知青點,看他進了屋兒,郭家母子才又去送的沈易遙。
哪怕沈易遙再三強調自己會小心,能自己回去,兩人依舊不放心得緊,堅決把人先送回家再說。
三人一起過了河,郭嬸子直把沈易遙送進屋兒,看著她點了蠟燭,把野菜分了一半給她,還幫著點了火,這才提著馬燈要回家。
郭山在大門口站著,沒進門。
等郭嬸子出來的時候,差點兒被腳底下的石頭絆一跤,這才發現了地上擺放的兩塊大石頭。
她驚訝地低呼一聲:“艾媽呀,這啥?咋擺這了?怪絆腳的。”
沈易遙扶住郭嬸子,笑著說:“想我爸了,瞎折騰著玩兒的,干娘你沒事兒吧?”
郭嬸子也看不出那是個啥,但知道是她干閨女鑿刻的,看稀奇似的離近了多瞅了兩眼。
這一瞅,也就瞄出了些許端倪,她忍不住“哎喲”了一聲,拍了把大腿:“我閨女還有這手藝捏?你能自己鑿石磨?”
沈易遙笑得靦腆:“那倒也不是,就是看過我爸干這活,也有時候跟著搗亂試試手,還不一定能成呢。”
郭嬸子還是挺稀罕的,抬手拍了拍沈易遙的手臂:“我看差不了,弄歸弄,可別傷著,明兒讓你山子哥幫你打下手,力氣活你招呼他干。”
沈易遙“哎哎”應著,并沒往心里去。
郭山在大門口聽得不太清楚,但那句“力氣活你招呼他干”他聽真了。
郭山扶著親媽,笑得嘴咧開老大:“哎,對,丫頭有啥活放著我來,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可別累著。”
沈易遙笑笑沒說話,目送郭家母子倆提著馬燈相攜而去,她還幫著用手電照了亮。
看著兩道身影順利過了河,她才鎖了大門,轉身進屋。
新種的菠菜、小白菜還沒發芽,她澆了水,把它們催出了小嫩芽就罷了手。
豆芽需要重發一盆。
蒜苗掐了,也還是沒有再長出來的樣子,她也幫著催出了一點點的小芽苗,這點兒長度,只要沒看到她是從哪兒掐斷的,也就看不出來端倪。
搞定了這些,她才蹲身在小黃瓜和草莓的木槽子前,先把這倆催熟,緊接著種上糯米和綠豆開始今晚的催熟囤糧大業。
忙活到半夜三點,沈易遙才收了手,又轉頭回收異能收拾滿地狼藉。
把滿地黑灰用空間異能收集起來,丟進木槽子中,她才看向了剛剛收獲的糯米、綠豆、黃豆和麥穗。
依舊是脫殼問題最為難纏。
她可惜那點兒麩子,喂雞也是一把飼料啊?
沈易遙左思右想著,手里不經意間釋放出了空間異能,掂量著麥穗估算重量。
正掂量間,她忽然眼神一凝,想到了對付李繼東時冒出的古怪想法。
那要是她把隔離范疇改一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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