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種田成仙了

第106章 逐漸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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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幾句話,太后便下逐客令了。

她揮著手,道:“你下去吧,若有事,本宮再傳喚你。”

頓了下又道:“若想吃什么,盡管吩咐伺候的人做。”

“謝太后。”

淼淼起身福了福,謝恩后便出了太后寢宮。

羋樞給她安排的住處亦在后宮內,離著王后所居的坤麗殿不遠。居所不大,算是坤麗殿的附屬宮殿,平日也是讓王后家屬居住的。

如此抬愛,可見羋樞是被淼淼的真誠給打動了。

淼淼隨著宮婢進了屋子,剛剛整理好東西,便聽人稟報,王后前來拜訪。這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這些貴族何曾將修士放在眼里過?更別提王后了。

淼淼想了想,便覺王后此來必是有所求的。

她這回去帝都,一路上也將楚國的國情摸清了,知道這王后生有一子,只是其子身體虛弱。能讓王后放下身段前來的,恐怕也只有這個兒子了。

淼淼出門相迎,王后倒也真沒什么架子,依禮行禮后,便頗為和善地道:“這若山居說起來也算是我宮中之地,大王將你安排于此,本宮怕有人怠慢了你,便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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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和聲和氣的,如春風細雨般,完全沒有王后的架子。淼淼想想這位王后的出生,便覺此人不是真善良的話,那就是城府太深了。

楚國三大家:羋、屈、昭,這真真是楚國頂級的世家。莫說王后了,便是普通嬪妃都是從這三家選的。但這位錢王后卻是出自一個庶吉士之家,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

能讓君王一見傾心,排除萬難立為王后,想來也不是什么菟絲花。因此,淼淼見她雖和氣,可回話也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免得出了什么疏漏,壞了大事。

她福身行禮,“娘娘如此關愛,淼淼真是誠惶誠恐。”

錢王后笑了笑,道:“你不用拘謹,你出自姬氏,又是天子親封的縣君,還受山門高人調教,與那些粗野的修士自是不同的。”

她頓了下又道:“本宮也只是小門小戶出生,得大王青睞才有幸為王后。嫁予大王后,子嗣艱難,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可王兒并不健壯。本宮聽聞你醫術了得,故而想替自己的王兒求一求,希望縣君能出手幫我兒調理下。”

“承蒙王后娘娘看得起,淼淼本不應推辭此事。只是太子既是儲君,其身體康健自有御醫負責。太子乃儲君,容不得閃失,若無大王下詔,淼淼不敢醫治。”

王后沒有動怒,想了想,點頭,“是本宮唐突了。你說得在理,那等我請示過大王再做決定吧。”

“娘娘通情達理,仁慈寬厚真乃我楚國子民之福啊!”

淼淼故作感動欽佩,“若大王下詔,淼淼必當盡心盡力。”

王后點點頭,“多本宮先替王兒謝謝你了。”

隨后,王后又閑聊了幾句,見淼淼面露疲憊,便也就先回宮了。

回宮的路上,貼身伺候的姑姑有些不解地道:“娘娘,雖說她乃天子親封的縣君,也算是承認了她姬氏女的身份。可娘娘是什么身份?拒絕得如此干脆,當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娘娘為何還對她如此客氣?”

錢王后望著游廊外的梅花,見那枝干上還有些葉子未徹底凋零,想起梅花盛開的特性,她低低嘆了一句道:“姑姑,聽聞幾百年前,修士與凡人和睦相處,天子多有仰賴修士,那時風調雨順,民生安樂。可如今……”

她未再說下去,只盯著那些梅花看。過了許久,才喃喃道:“片葉落盡,方見艷麗。這修士或就如這些梅樹一般……這個楊淼淼,或許就是那例外。”

“娘娘?”

姑姑聽得不甚清楚,不由問道:“娘娘說了什么?”

“沒什么。”

錢王后轉過頭道:“到底是山門子弟,與旁的修士不同,你吩咐下去,對這位縣君要好一些。她想要什么,盡量給她辦妥。”

“喏。”

淼淼在宮中休息了一晚上,結果這一晚上就沒安省的時候。

總有人過來拜訪。一會兒是楚王的妃子,一會兒是宮中有地位的寺人與女官……

總之都是一副和善面相,而來的目的都相同:給我們調理調理身子吧。

一邊看不起修士,一邊真香,淼淼真是服了這些人了。

她一個也沒答應。這宮里的人都長了個玲瓏心,給他們看病,怕是嫌命長。誰知道他們安了什么心?誰知道會不會拿這事來構陷她?國君要取消祭祀可是大事,而這事是她建議的,誰知有沒有貴族會反對?會不會利用這些人來作梗?

她是可以跑的,可她跑了,那些奴隸不就死定了嗎?這可不是她的目的。忙活這么久,不就是不想這些奴隸被祭祀嗎?而且,這可是大功德一件。她操心半天,要是被幾個貴族給搗毀了,不得哭死?

所以拒絕,統統拒絕!

不服氣啊?找大王要詔令去!

他下詔,咱就治!反正出事那是大王的鍋,跟她無關!

于是乎,第二日,淼淼就發現,本對她和顏悅色的宮婢也好,寺人也好都變得高冷了起來,只有少數幾個還依然保持著友善。

淼淼這下就更肯定了,也許來求醫的人中就有貴族的手筆。

冷著就冷著唄。

淼淼覺得這些人搞笑。

以為這就能讓她難過啦?

開什么玩笑呢!

她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太太能被幾個小破孩給氣著了?弄點冷菜冷飯來?那就更沒關系了!就算她沒有空間,她還能吃辟谷丸呢!

一群凡人,真是見識淺薄!

放出阿稚,把伺候國君與太后的寺人與宮婢招呼了一遍后,淼淼坐在國君邊上,一邊裝模作樣地給國君看病,一邊不厚道地笑了。

羋樞覺得奇怪,問道:“寡人身邊伺候的人也被魔物附體了,縣君為何還發笑?”

“有意思,有意思……”

淼淼一臉“癲狂”,“獰笑”著道:“我很久沒見過這么猖狂的魔物了,我在這里,居然還敢放肆,這回我非得弄死這家伙不可!”

羋樞被嚇到了!

這個小姑娘一直溫溫柔柔的,說話也是和聲和氣的,行事做派比那貴女還要像貴女。可現在呢?看這眼里的光芒,看這猖狂的模樣……

什么叫很久沒見過這么猖狂的魔物?感情這么厲害的玩意在你眼里就是個屁?那寡人算什么?被害得這么慘?你這一副好勝的樣子是打算做什么啊?!

羋樞忽然就抑郁呢。

本有個賞心悅目的美人給自己瞧病,多少能緩解點心理上的焦慮。可現在看美人……八成是個母老虎,跟他那母后一樣,看著都瘆人。

得,還是敬而遠之吧。

想想羋固對她師父以及師兄妹的描述……

打架都是往死里打,渾身是血都不在意,甚至有人被妖魔咬了,直接自斷手臂,這等瘋子養出來的人八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這美人,他可消受不起啊!

剛想說,縣君你莫激動時,卻見拿姑娘拿出一打符,揮手一灑,那些符像有了自我意識般,竟是飛起,自動就帖在了他寢宮各角落。

羋樞剛想再問,這是要做什么?

卻見那姑娘起身,縱身飛了出去,拔出自己的劍,繞著寢殿飛了一圈,劃出一個大圈后,又拿出一袋子米和鹽,對著那個圈撒了一遍,后又帖上了一排符篆,然后便有一道淡藍色的藍光亮起。

這下好了,本來還想責問她為什么要毀壞他的寢宮,可現在看到這藍光,哪怕他不知是什么,也覺這可能是一種保護他的東西。

淼淼回到了寢宮內,躬身作揖道:“君上恕罪,之前是我疏忽了。本以為王宮有龍氣鎮壓,魔物不敢來,哪里曉得這魔物……”

“你,你剛說什么?!”

羋樞震驚,“你,你剛說王宮有龍氣鎮壓??”

淼淼一臉“奇怪”,瞄著羋樞道:“我觀楚國王宮上紫氣蒸騰,王宮周圍龍氣漫延,君上您的血脈……”

淼淼故作遲疑,羋樞連忙道:“我的血脈怎么了?!”

“君上恕罪。”

淼淼又行了一禮,“我山門有一門很特殊的學問,叫作觀相望氣之術。我雖學了個皮毛,可第一次見您時,就覺您血脈特殊。仔細感受后,竟發現有神性,所以我已經納悶好些日子了。為何魔物能傷害您?按理說不應該的,甚至連這王宮都進不來,怎么會這樣呢?”

她指著外面,“我剛剛在外面布下了結界,就是想試探下這魔物的道行。”

說著又冷哼了一聲,“別給我抓到,敢傷龍氣護衛之人,必受天譴!”

羋樞咽了咽口水,態度變得無比恭敬,“你當真覺得我血脈特殊?還有……龍氣這東西不是……”

他話沒說下去,因為淼淼已經看過來了,那眼神帶著譴責,讓羋樞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什么,立刻閉嘴了。

按理說,他一個國君是不可能被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的。可偏偏剛剛淼淼那句話,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

龍氣是什么?紫氣是什么?

那是天子才有的待遇哇!

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楚國有可能統一其他幾國,甚至滅了周氏?

他想到淼淼之前的說辭:師父讓她下山,并未說明讓她做什么,只說到時間就知道了。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她師父已算出天下將要大變?故而讓徒兒下山來結善緣?而他們元嬰修士不出山其實是因為受天道限制?畢竟,一人能滅一國的人,天道老爺怎可能任由他們亂來?

所以才派了個小徒兒下山?這是來輔佐我大楚的?

羋樞沉默了,他的思緒飄到了一千年前。

據說巫妖大戰時,周氏先祖得高人相助,于江州河畔將高人請回,親自拖車,拖曳所行千步,高人笑著說,你為我拖車千步,我保你江山千年。

話音落,高人消失。

原那高人是天上神仙,是不忍見巫妖大戰后,人族凋零,下凡塵來助人族的。

如今掰著指頭算算,從周氏立國到現在,不正好快滿一千年了嗎?

一想到這里,羋樞心頭火熱,連連道:“唉,都是寡人糊涂。縣君也說了,魔物附體這事都講因果,想來是我祭祀太多招致禍事吧。不過你放心,這回祭祀取消了,以后也不許再拿活人祭祀。其實寡人早覺不妥了,奈何祖制在,怎么說也是無用,總有固執的人反對。

現在好了!他們也受了這魔物折磨,這回寡人要取消祭祀,竟無人說什么。呵呵,平日一副忠貞嘴臉,事到臨頭,還不是怕了?罷了。那魔物并未要寡人的命,想來也知寡人罪不至死,也是被脅迫的,這應該只是警告吧?”

淼淼蹙眉,故作思考樣。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還是君上想得透徹,倒是我鉆牛角尖了。”

她頓了下又道:“魔物附體的確是講因果的,剛剛我太生氣了,見它四下亂竄,四下戕害,想拿這結界試它深淺,準備一旦現身,就請出我師姐給的寶物凈玉瓶收了它。可您剛剛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這魔物真要誰的命,哪里會是這模樣?”

她拋出一個影響石,道:“君上請看,這些是被魔物附體的人!”

羋樞還來不及感嘆山門手段神奇呢,就被影響石里的場面給嚇到了。

只見里面的人被黑氣纏繞,沒多久竟是整個人爆了!

“快,快收了!”

羋樞嚇得臉色蒼白,“你,你給寡人看這些做什么?快,快收了!”

“君上恕罪。”

淼淼收了影響石,“淼淼只是想讓您對魔物有個直觀的了解,是我孟浪了。”

羋樞拍著心口,道:“嚇死寡人了。”

再想想自己身上的黑紋,他又有些慶幸道:“看來的確只是警告。可之前那么多人祭祀為何都沒事?為何偏偏寡人就?你不是說紫氣蒸騰嗎?那寡人的國運應正盛啊!”

淼淼輕輕搖頭,“這其中關節我亦想不通。不過有點可以肯定的是,魔物滋生需要怨氣,且素來都是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他們有時附身在人身上,也不會顯露出來,只會裝著凡人的樣子迷惑世人。這些都是山門前輩用命換來的消息,世俗無人知曉也正常……”